四个人都很后怕----假如刚才跑得稍微再慢一点,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但因为教授年龄最大,所以相对于其他三人,反应较为慢一点,因此他跑在最后,并被滚下來的石块,撞到了脚踝处,刚才因为紧张,竟然沒感觉疼,等危险一过,精神一放松,这才感到自己的脚部火烧火燎的疼,当撩起裤脚,仔细查看时,才发现脚脖子已经肿起來了,并且青紫了一大块,稍微一使劲,就酸疼无比。
另外一个学生,也很狼狈,他跑丢了一只鞋。本來野外探险,一双合适的鞋最为重要,他本來也穿了一双很跟脚的球鞋,但因为这几天走山路确实太多了,所以脚上磨出了好几个泡,昨天夜里临睡前,刚上了药,还沒完全好,于是,为了使自己的脚舒服一点,他沒把鞋带系的太紧,沒想到会遇到这种突发危险,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哪还有时间把鞋带系紧再跑呢?因此在仓惶逃脱的过程中,那只鞋就被甩掉了,不过还好,总算沒被滚落下來的石块埋住,他连忙单腿跳过去,并捡起來穿上,在山谷里有各种尖利的碎石块,还有很多有刺的植物,离开鞋可不行。
大家依旧惊魂未定,过了好久,才商量要不要接着进洞探险,但看看教授的脚越肿越高,稍微动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的,根本就算寸步难行了,这哪还能接着进洞呢?可是这次的探险,缺谁都行,唯独不能缺教授,可问題是,如此重的脚伤,教授即使想进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状况下,只能“鸣金收兵”了。
四个人----尤其是教授----觉得这样就回去,实在有点可惜,但也确实别无选择,只能如此了。
因为增加了教授这个、无法正常行走的病号,因此返回的过程很艰苦,当终于爬出山谷时,四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随便找了块巨石,在上面躺下休息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后,才决定继续赶路。因为他们沒带帐篷,想在夜幕到來之前,能赶回山下的县城里。而对教授來说,除了了累外,还有每次稍微活动时,脚腕子那钻心的疼痛。
他真希望犹太人书中提到的、山脚下那户人家还在,如果那户人家的后人,依然在山脚下居住的话,他们就可以去投宿了。如果真能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探听到关于这座山的、更多的秘密。
不过这么大一座山,谁知道那户人家----即使还在此地居住的话----究竟会住在哪个方向的山脚下呢?教授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荒谬:犹太人生活的时间,离现在至少已经二百多年了,这二百多年里,多少兵荒马乱,世事变迁,那户在山脚下居住的人家,不知早就搬到哪里去了,还在这里居住的可能性,小到几乎沒有。
天色越來越暗淡,四个人急急忙忙的往山下赶,山路好走时,两个学生就轮流背着教授,但有的路段确实崎岖险要,只能放下教授,三个人连拉带扯的让教授自己走,每到这时,脚腕上传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