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两侧的山体,已经紧紧合在一起!看到此情此景,每个人的心都缩成一团,整整两三分钟,沒有一个人说话。都木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愣,我感到自己后背,已经汗津津的,膀胱一阵阵紧锁,我知道,这是极度恐惧下,人的生理反应。
这接二连三的危险,也使我们对这座山越來越恐惧,原來只是觉得这座山有点怪异,山里会发生很多奇妙的现象,但从沒觉得它有如此危险,简直是危险四伏,现在我们都觉得,这座山简直就是一座“怪兽”,而高瞎子,好像就是用这座大山,作为他最有利的武器,与我们周旋着。
还是小磊情绪调节的最快,他看了看还在呆站着的我们仨,轻声提醒道:“好了,俗话说吗,大胆不死,必有后福,不要再站在这里发愣了,别忘了咱们來这里的正事。”
他算是我们最重要的主心骨,经他这么一提醒,大家才都缓过神來。跟着怀里抱着药罐的小磊,往那个裂缝走了过去。
我们想把红梅配好的药,尽快倒进那个缝隙里,让那个裂缝闭合上,使这座山一切恢复正常,这也是救风水大师唯一的办法了。
不知为什么,再往那个裂缝靠近的过程中,大家都很紧张,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因为这座山,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神秘莫测。
直到远远的看见那道裂缝时,我们才稍微松了口气。不过随着我们走进,有股极难闻的臭味越來越浓,因为这次來的太急,所以都沒带防毒面罩,只能用手捂住鼻子,强忍着这令人作呕的味道,走到那条裂缝边缘。
看起來这条裂缝的宽度并沒变化,还是和上次一样,并且里面是黑洞洞的,看不到底部,此时,太阳已经西转,因为光照的关系,比上次能看到的深度,要浅了很多,一两米一下,就看不清了。
令我们有点吃惊的是,在这个裂缝边上,散落着很多奇形怪状的、外形像石头、但仔细看,有些外形却又像小动物,看到这些,我们忽然想到那个小磊杀死的“石猴”,这些奇怪的石头形状的东西。肯定和那个“石猴”,产生的原理是一样的,仔细看时,这些石头状的怪东西,已经腐烂了,臭气就是从它们的尸体上散发出來的。
在这令人窒息的臭气笼罩下,我们都尽量憋着气,红梅从小磊怀中接过那灌药,然后拔开塞子,一股刺鼻的药味冲了出來,说來真怪,这种药味和怪东西尸臭气一混合,竟然变成了一种说不出來的香味。
不过奇怪的是,红梅并沒有立即往裂缝里倒,而是皱着眉头,先抬头看了看太阳,又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好像在等什么似的,为了不打扰红梅,我们三个都静静的站在旁边,沒有问什么。
就在这时,红梅忽然靠近李姐,并在李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我和小磊被红梅的这个举动,弄得有点发懵:这个关键时刻,还有什么秘密需要背着我们俩、单独跟李姐说呢?李姐边听边频频点头,而我和小磊则越來越一头雾水。
更奇怪的是,耳语完后,李姐把自己的上衣脱下,系在红梅的腰间,好像给红梅系了个围裙似的。我和小磊站在旁边,更觉得奇怪了----如果是怕倒药时溅脏裤子,应该是用这件上衣遮在前面才对,而现在遮挡的却是红梅的臀部,这是为什么呢?
在腰间系好李姐的衣服后,红梅站在了裂缝的边缘,双手紧捧那个药罐,好像马上要往里面倒了,我能感觉到她异常紧张,只见她先是闭起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像是在努力镇定自己,就这样,她一直闭着眼睛,仍然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不知为什么,我好像感到她的脸色有点娇羞,可能是因为紧张,脸上也变得越來越潮红,那性感的脖子、锁骨、还有那张秀丽的脸,愈发显得迷人起來。过了足足有十分钟,她才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猛地一翻手,把整罐药全部倾到进那个裂缝里。
但里面却沒有任何反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种方法不管用吗?我们四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倾耳静听,希望裂缝里能有动静,但足足过了一分钟,除了四周的蝉叫鸟鸣外,沒有任何其他声音。我的心情,慢慢从紧张变成失望,觉得这次的计划,不知什么原因,可能要功亏一篑了。
上次药倒下去后,马上就有反应了,可这次却悄无声息,怎么回事呢?我本想问问红梅,但见她仍然紧张的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听着裂缝里的动静,好像并沒放弃。我也就咽了口唾沫,忍住沒有问她。
忽然,终于从裂缝里传來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低沉的喘息声,紧接着,这种声音越來越大,并且好像整个山体都有点微微震动。
李姐兴奋的喊道:“快看,裂缝开始往一起合了!”
果然,裂缝正在慢慢缩小,与此同时,山体内传來隆隆的声音,好像打雷声一样。不大一会,看到裂缝紧紧的合拢在一起,我们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看看红梅,不知怎么搞的,脸依旧很红,并且还有点害羞,这次是李姐主动走上前去,两人窃窃私语的说了一会,不过声音非常小,好像怕我和小磊听见似的。
真不知道这两女人搞什么鬼。不过既然她们这样,肯定是不方便让我们这俩男人知道,于是我俩也都很识相,沒有追问。
既然任务完成,那就赶紧回去看看风水大师怎么样了。不过因为那条捷径的消失,我们只能和上次一样,走远路返回到山下了。这样不但累,还要多花好几个小时,可是除此之外,实在是沒什么别的办法了,咬着牙坚持吧。不过话又说回來,即使那条小道还在,我们恐怕也不敢走了,所谓的“宁走十步远,不走一步险”,累点沒啥大不了的,总比冒生命危险要强的多。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估计到山下时,天应该就黑了,虽然经过多半天的折腾,我们从精神到身体,都感到很疲乏,但沒办法,只有咬着牙坚持了。
除了山路比较难走外,气温还比较让人舒服,因为这里是在山上,海拔比较高,所以总有丝丝的山间凉风吹过,让我们感到很惬意。我们出发前,先找了块石头,稍微休息了半个小时,并且拿出包里的饼干和水,大家吃了点,然后才开始下山。
经过几个小时艰苦的跋涉,我们终于到了山下,除了小磊体力还可以外,我们几个,早已累得东倒西歪了。直到看到李姐的车后,我们才觉得终于熬了过來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沒有了,连忙踉踉跄跄地钻进车里,看李姐体力不支,小磊主动提出他开车,李姐也沒推辞,就这样,我们几个瘫软在座位上。
车越快又稳的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们才觉得体力恢复了很多。在李姐的提醒下,我们给表舅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风水大师的状况,令我们高兴地是,表舅在电话里说,风水大师已经不痛苦了,并且还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刚醒,说肚子饿了,表舅正煮粥给他喝呢。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说:“唉,沒想到这座山的阴阳之气一变,对风水大师的身体,竟然会有这么大影响”。
听我这么一说,李姐在旁边忍不住小声插了句:“岂止只对风水大师的身体有影响,对附近一带的女人身体,恐怕都有影响”。
“嗯?这话怎么讲?”开车的小磊在好奇的追问。
“我怕说不太清楚,还是让红梅给你们说说吧”。
红梅看李姐把问題丢给了她,也沒拒绝,清了一下喉咙,尽量以医生的口气,向我们详细解释了一下:“其实这座山,对咱们这一带居住的人,有着潜移默化,但却非常重大的影响,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山的阴阳之气一紊乱,各种怪现象都层出不穷,比如蝙蝠在白天乱飞,出现奇怪的乌云,孕妇集体发声宫缩等,这都是山气变化的影响,当然,更不用说对风水大师的影响了。
另外,我在省医院工作的时候,曾经与计生办和妇联一起,做过一项关于“全省女性各项健康指标的调查”,通过调查,我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在这座大山周围生活的妇女,经期竟然出奇的一致。尤其是在你们那个县城里,所有女性的经期几乎完全一致,这是不可思议的,因为经期往往因人而异,还沒发现世界上哪个地方的女性,经期这么大规模的一致。我们做了很多研究,从土壤,气候等各个方面去研究,但始终沒找出真正的原因。
最近我才意识到,是这座山阴气的影响,才造成了这种奇异的现象。不过,因为那条裂缝,导致了山的阴阳之气紊乱后,恐怕全城的女性,经期也会跟着紊乱起來。”
我和小磊静静的听着,我真想问一句:“那你们俩的经期是不是也紊乱了”,但觉得这么一问,肯定会很尴尬,于是就边默不作声。但我还不太明白的一点是:为什么红梅在倒药之前,要让李姐帮她用衣服盖住身体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