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术刀拉开那人的腹部时井上惊呆了
在这人的肚皮下面竟然有一个畸形胎这个畸形胎浑身上下、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而且畸形胎的四肢发育比较完整但头部却太吓人了
沒有头发、沒有嘴、鼻子、耳朵就像是光秃秃的一个肉球只在头的正中央有一支眼睛并且这支眼睛还正在一眨眨的但这支独眼里并沒有眼珠而只有一团烂肉
真是太可怕也太令人恶心了
旁边两个胆小的助手忍不住惊呼一声扭过脸去吓得不敢多看一眼
这还是井上自解剖以來遇到的最恐怖、最怪异、最可怕的情况他自己也是内心一阵狂跳不过很快就平静下來
而更让人奇怪的是刨开这人的肚皮时竟然几乎沒流血井上自己看了一下这人的皮肤惊奇的发现这人皮肤里血管极少只是一般人的几十分之一
而且在用锋利的手术刀拉开肚皮时这人非但沒疼的惨叫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好像在给他挠痒痒似的
这种奇怪的反应让井上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他在美国留学时曾经在医学书里读到过一种奇怪的病叫做“僵尸病(zombiephobie)”患上这种病症的人皮肤的血管和神经极少并且皮肤感觉也很迟钝甚至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另外这种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只有非常简单的意识在智力上甚至连一般的动物都不如
患这种“僵尸病”的人身上一般还会有很多寄生胎而这种疾病曾经在几千年的日本流行过
那时在日本的近海里突然出现一种肉味异常鲜美的鱼这种鱼样子很怪
它的头部有点像青蛙当地人称之为“青蛙鱼”
当时有些渔民吃了这种鱼后觉得肉味实在是太鲜美了于是争相用各种方法弄这种鱼來吃但这种“青蛙鱼”数量很少价格自然也就很高了当地人都以能吃上这种鱼作为一种难得的口福和享受
但不知为什么自从这种“青蛙鱼”出现后当地的很多妇女生下的婴儿发育都出现了严重的畸形有的婴儿头部光秃秃的像是个肉球脸上什么器官都沒有;有的婴儿的头脑勺上还有一张脸成了名副其实的“双面人”;还有的婴儿的头部长得像只青蛙;
而这些怪胎中最常见的就是这种“僵尸人”他们的智力的极其低下并且即使皮肤被弄破流出來的血也非常少甚至他们感觉不到疼痛除此之外这些“僵尸人”身上的不同的部位还会出现恐怖的寄生胎
这种种奇形怪状的怪胎竟然有一部分活了下來有的甚至还活了几十年据历史学家研究现在日本文化中很多妖怪形象就是由这些怪胎演变而來
后來的学者猜测正是那种神秘的“青蛙鱼”才导致了这种畸形儿的大量出现但说來也怪这种“青蛙鱼”不知什么原因也慢慢的灭绝了
但令井上不解的是如果在解剖床上的这个人、真是记载中的那种“僵尸人”但又如何会突然出现在中国内陆的大山里呢难道这里也有那种“青蛙鱼”吗
井上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寄生胎切下來然后放到旁边的一个托盘里那个寄生胎在托盘里不停的挣扎、蠕动着靠的最近的几个助手吓得赶紧往旁边躲
此时躺在解剖床上、已经被开膛破肚的人仍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这种笑声越來越让人毛骨悚然
正在这时另外一种更加尖利地笑声、也忽然响起屋里的人都楞住了除了床上被解剖的这个人难道还有人在笑他们向周围看了看但却并沒发现有别人在笑
井上也吃了一惊他仔细辨识了一下笑声传來的方向发现好像也是从床上这个人身上发出來的
井上停下手术刀倾耳静听循着声音他仔细分辨着那种笑声传來的方向这时两种笑声已经夹杂在一起此起彼伏乍听起來真像是鬼哭狼嚎让人脊背直冒冷气
找來找去井上惊奇的发现那种尖利的笑声好像是从那人的头部发出來的难道他头上还有一张嘴
井上连忙让两个助手拨开那人又脏又乱的长发看看他的头发里究竟有什么怎么还能发出笑声呢
当两个助手拨开那人的头发时屋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他们发现在那人的头发里竟然还有另外一张脸
这张头发遮住的脸虽然看起來极其恐怖、扭曲但五官俱全那种尖利的笑声就是这张脸发出的
除了井上还算比较镇定外房间里所有的人、此刻几乎都要精神崩溃了因为他们从來沒看见过如此恐怖、如此扭曲的寄生胎他们都有种错觉
觉得床上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妖怪
井上内心也很慌乱他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虽然他拼命控制不想被助手们发现但越控制、却抖得越厉害解剖好像无法再进行下去了因为医生在解剖和做手术时最忌讳情绪不稳定只要心中一慌乱手就极容易被锋利的手术刀划破这就极易导致被病菌感染 一旦感染结果有时是致命的
于是井上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后便决定停止解剖他想让助手们、先把这个人扔到福尔马林溶液中活活泡死后再解剖因为这人的身上的寄生胎、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当这些寄生胎、还都活着的时候
他想把这个“怪人”先用福尔马林活活泡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这人身上那么多诡异的寄生胎不但恐怖还可能会发生不可预料的攻击稍不注意就极可能被这些寄生胎咬到、或挠到一旦发生这种情况那后果不堪设想接下來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证实了井上的这种担心
当井上吩咐助手去抬的时候却沒有一个人敢过去
见到助手们都这么胆小井上不由得大声骂起來
这时旁边的田中咬了咬牙站了出來因为他觉得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自己作为井上的老乡和心腹爱将应该责无旁贷
井上一看田中主动站了出來火气才消了很多然后用手指定另外一个助手让他和田中一起抬
但沒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助手可能是因为害怕而有点手忙脚乱一只手不小心正好碰到了那人头部的“寄生脸”被脸上那张嘴、在手上咬了一口疼的他哎呀一声赶紧把手抽了回來但还是晚了他手上已被咬了个小口并且渗出血來
田中连忙从旁边弄了再耽误马上把那人从解剖床上解下來并抬到了实验室后扔进福尔马林池子里
这个福尔马林池是专门浸泡人尸体的有一米深、两三米见方他们把那人手脚绑上然后才扔进池子里那人沒有挣扎、也沒反抗但却从身上发出了几声不同的惨叫声那应该是他身上、不同寄生胎的叫声
但就在当天夜里被咬的那个助手发起高烧來井上用尽各种措施但却已经无力回天到凌晨时分那个助手就无比痛苦的死掉了
并且死的时候他已经是全身发黑还不时发出一种诡异而尖利的笑声
井上知道这是染上了一种致命的病毒就像人被狂犬病狗咬伤后、就会感染狂犬病毒一样并且病毒一旦发作人也会不自觉的学狗叫并且还会咬人这是病毒的特性决定的
等这个助手刚一断气井上就马上让人在尸体上浇上汽油然后点火烧掉了但在刚开始点火烧的时候那个助手忽然大喊了几声并还挣扎了几下原來他只是昏死过去还沒有真的完全死掉但一切都完了这一幕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更奇怪的是第二天当井上带着助手、去福尔马林池查看尸体时吃惊地发现尸体竟然已经完全化成了血水他们在福尔马林池里打捞一阵后除了几根已经严重腐蚀的骨头外连一小块肉都沒留下
这让井上又感到非常懊恼不知为什么自从上次的捕羊计划失败后他隐约感到自己老遇到怪事并且每次他的“如意算盘”总会意外落空这还不算还总损兵折将而对于这一切井上觉得好像在这些事件的背后、有个人在故意捉弄他似的
这让井上感到非常不安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井上渐渐发现自己的这种感觉、很可能是真的
在所有这一系列稀奇古怪事件的背后也许真的有一个人、在操纵着这一切
并且自从发生这些事后不知为什么从沒做过恶梦的井上却经常在半夜被恶梦惊醒
这让井上感到很意外因为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一位导师曾经问井上、是否在解剖尸体后会做恶梦井上诚实的告诉导师他从解剖第一具尸体开始就从沒做过恶梦那位导师听完井上的回答后感慨的说像井上这种类型的人在人类中只占百分之五这种人属于情感匮乏型很多残酷无比的冷血杀手就属于这类人
但让井上不解的是连自己如此冷酷、并且几乎沒有畏惧过的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软弱、这么情感丰富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