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常娥被气得浑身乱颤,“你这个死丫头,你再说一遍!”
居然说她不要脸!
“堂姐,你快点过来扶着大伯母,这年纪不小了,别被气出病,到时候往我身上面赖,我可吃不消!”姜熹轻哼,“现在硬碰瓷的多了去了。”
“姜熹,我妈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这话说得太过了吧!”姜姒已经过来扶住黎常娥。
“所以呢,她就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而我就要任由着她欺负?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是,年纪大,所以你有理?”姜熹嘲弄的一笑,“你说我的良心被狗吃了,那我就问问你好了!”
姜熹眼神忽然褪去那一抹嘲弄,变得异常认真,直逼黎常娥,黎常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年是不是我父亲在你和大伯父危难的时候,对你们伸出援手,他把你们当亲人,在姜氏给大伯父安排工作,甚至买下了那座姜家大宅,和你们一起住,那我请问一句,现在你们着急忙慌的把我的东西扔了,急不可耐的赶我出去,就是有良心!”
姜熹咄咄逼人,那眼神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
“说我没教养是吧,那你女儿教养又有多好,抢了别人的男人,还这么嚣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姜姒脸色一白,黎常娥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抓紧姜姒的胳膊,明显被气得不轻。
“其实这还不算是最厚颜无耻的,我听说你还专门找了悠梦当伴娘?姜姒,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做不出这种事,怎么?抢了别人的男人,还希望别人大方祝福你么?你脑子进水了么!”
“是悠梦她……”
“行了,你不要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啊,你们一口一个维护黎家,我想请问一句,黎锦荣知不知道,他眼中的这个好表妹抢走的男人,是他妹妹的!”
姜熹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姜姒脸色血色尽褪。
“你少胡说,悠梦和展庭就是朋友而已,你……”
“那你敢不敢把这事儿告诉黎锦荣,我倒是很想看看,黎锦荣是更疼你这个表妹,还是更疼惜自己的亲妹妹!”
姜姒的指甲扣进肉里面,“姜熹,你就非要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手么!”
“呵——我从来都不屑于管你们的事情,你们忍我很久了,同样的,我也忍了你们很久了,我想过自己的清净日子,你们非要来搅和,怎么?你们欺负人就不许别人欺负你们了?”
“我们欺负你?你姜熹从小到大,谁敢欺负你啊!”姜熹自小毒舌孤傲。
姜家举行宴会,她极少出现,就算是出现了,也总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那模样,就好像在场的众人,是她眼中小丑,实在讨厌。
明明也是个凡人,偏生要端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只要你们不来找我麻烦,我自认为可以过得很好,对了,刚刚说我霸着黎锦荣,我想你们搞错了吧,我从一开始就很抗拒他,不过……”姜熹轻哼,“你们说是我魅力太大,还是这黎家大少爷就如此犯贱呢,偏要跟着我屁股后面跑!”
黎常娥一口气憋在胸口,根本上不来,脸都涨红了。
“妈,你别生气,表哥就是玩玩而已。”
“是哦,玩玩而已,哎——怎么办呢,他总是这么跟在我后面,我也觉得很为难啊,这男人嘛,总是这个德行,得不到的才觉得最珍贵,就和白展庭一样。”
忽然又中了一枪,姜姒咬得嘴唇都发白。
“也不全是,或许是某人床上功夫太好,能够留得住男人,就是不知道堂姐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是说一直对外称冰清玉洁的表姐,其实……”
姜熹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嚣张而又挑衅。
姜姒呕得要死,抬手就要给姜熹一巴掌,却被姜熹死死攥住了。
“堂姐,你要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吧,或许我也会和那些男人一样,对你心软一些!”姜熹直接一甩手,姜姒趔趄一下,险些摔倒。
黎常娥立刻扶住姜姒。
他们母女今天是来警告姜熹的,可不是来被她数落的,此刻伤口被人揭开,两个人气得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没话说了?既然没话说的话,那就请你们离开吧!”
姜熹泄了愤,转身就往楼上走。
“妈——”姜姒跺脚,这姜熹也太过分了吧。
黎常娥自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她直接挥手将姜姒往边上一推,直接伸手就去扯姜熹的头发。
姜熹因为工作需要,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被她一把扯住,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的往后栽去。
“熹熹姐!”孙萍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更快一步的窜过去。
“啊——”黎常娥的手被男人直接攥住,惨叫一声。
伴随着“咔嚓——”一声清脆手腕扭断声,众人顿时心里有些发毛。
燕殊甩开黎常娥的手,单手直接搂住姜熹悬而欲落的身子,姜熹整个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身子不受控的感觉,就好像心脏被人扯住,难受得紧。
燕殊一只手勾住姜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穿过她的腿弯处,结结实实的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妈——你怎么样!”姜姒被这忽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黎常娥更是疼得双腿虚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啊——”黎常娥惨白,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坠落,她的手……
“妈,别乱动,我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姜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吓到了,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手机,手指有些发抖。
姜熹更是惊魂未定的伸手抱住了燕殊的脖子,过了十几秒钟,才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今天进医院就是你!”男人声音有一些嘶哑,低沉而富有磁性,姜姒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面前高大的男人。
这个人是谁?
她从未见过……
那浑身散发的倨傲冷峻,端着一副高冷禁欲的皮相,可是眸子却骇人的冷冽,饶是冷峻异常,可还是好看得紧。
燕殊注意到姜姒的目光,眼中滑过一丝厌恶,低头,语气轻柔,“伤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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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姜姒这个人吧,有可能惦记上我们家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