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许久的宋长明,只等到了向朝木的沉默,就在他意识到不妥,想要略过这个话题时,向朝木却破天荒的开口了。
“本来这件事我是不便开口的,不过使者大人问了,我自然应当告知,还是希望你在关键的时候,帮扶几句,不至于让我下不来台。”
宋长明眼睛中的好奇更浓,嘴长在他身上,现在说什么,完全决定不了他倒是的应对。
因此,他将胸脯拍得震天响:“咱们兄弟相识便是有缘,只要是不违背原则的事情,对咱们都有力,我自然没有拆台的理由。”
向朝木又犹豫了许久,才有些情绪的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红色空间石,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其实也是我们主人说漏了嘴,我才听说的,听说她招揽此人是为了虎儿街一场争斗,她一位闺中密友,可能是家道中落,至今无一位顶梁柱,与别人起了争执,家族中又无可站出来的人,因此想方设法想要招揽一位英才做赘婿,帮她们家族出头,重整家族的威风。”
听闻虎儿街时,宋长明脸色就有些发白,听到赘婿二字,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就咱们这位道友的手笔跟性格,你觉得他会去做一个让人看不起的赘婿?”
向朝木并未开口反驳,只因他最初同样拥有这样的念头,只是他忍不住说出后,他的主人却不以为然,反问一句:“你说的那个董三生是男人吗?”
这个无须验证的问题,向朝木自然不能否定,在他点头之后,他那位素来不苟言笑的主人却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更美,只是他却不敢多看,笑容尚未展颜,他便早早低下了头。
“只要他是男人就行了,我那个姐妹的美貌可是天下闻名,只要男人看了就没有不心动了,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的我,看到她都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人。”
听闻此话的向朝木,很想问一句,难道她比您还美吗?
只是奴仆身份的话,自然问不出如此大不敬的话。
这绝非他对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只因他主人的美貌是公认的,不管是熟悉人,陌生人,合作伙伴还是竞争对手,都不得不承认长得极美,足以让人为之痴狂。
玫瑰虽美,却带刺。
赵家阁的女主人,不仅是玫瑰中最美的蓝色妖姬,带的更是足以刺破手掌,扎透人心的利刺。
这些自家话,向朝木自然不能向外诉说,要是以讹传讹起来,不定会说成什么样,以他主人的美名,说不定会认为她假借姐妹的名义,自身本身就是女主角。
“我家主人说了,她跟那个姐妹感情极深,只要可帮她度过此次危机,她甚至愿意分出赵家阁一半的财宝送人。”向朝木换了一种方式表达。
“一半?”
宋长明瞳孔已经放大,声音已经颤抖。
他岂能不知赵家阁的那个女主人,早就凭借自己那个云山雾罩的身份,以及高明的手段,良好的信誉,早就将赵家阁的生意做便了整个赵国辖地。
莫谈其它,单就是八方街那座赵家阁的资产已经超过千块中品灵石,这么大一笔财富,莫说是他,恐怕就是一般六重天巅峰的修士都会忍不住心中。
趁此机会,向朝木赶紧趁热打铁,将宋长明拉下水:“若宋使者能够帮忙促成此事的话,我定当向主人说明一切,肯定不会亏待宋使者。”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着赘婿丢人的宋长明,瞬间就换了一番说辞:“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嘛,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够拒绝呢,等到董道友出关了,咱们可以先旁敲侧击一下,探探口风,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才显得不那么唐突。”
……
二人的密谋虽没有恶意,却也等同于将三生卖了。
幸好,进入婚房空间石的三生,并不能察觉外面的动静,否则的话,虽不至于弃车逃跑,却也会将他一直印象不错的向朝木暴打一顿,直接丢下车,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或许,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难道西戎世界都这么缺男的吗?
为什么他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成了香饽饽。
实则不然,与更加看中家世跟身价的中土世界不同的是,在这个一人可当一国的世界中,潜力跟实力就成了衡量一个人最重要的标准。
以三生目标表现出来的战力跟潜力,自然是板上钉钉的六重天修士,虽暂时无尊者之资,只是同境修士强弱同样悬殊。
只要拥有秒杀同境修士的实力,只要跨入了六重天,就变成了不是尊者,却近似尊者。
相对于可遇不可求,天时地利跟人和缺一不可才可诞生的尊者,三生这种近似尊者的人物,才是旱涝保收的存在。
另一边,三生自进入婚房空间石之后,直接拿出了十块中品灵石将其捏碎,任由其内磅礴精纯的灵气弥漫在空中,深吸一口气都感觉呼吸沉重,空中的灵气虽未液化却已接近雾化。
只是三生依然感觉不够,又将好久没机会现身,灵气已经接近固化的神葫芦取出,摇摇晃晃,磕磕打打,愣是倒出半葫芦灵液之后,才闭眼沉浸在灵气包裹的海洋中。
如此浓郁的灵气,一般修士蹲坐其中不仅不是一件幸事,反而是一种折磨,只因身体根本来不及炼化随着吐纳融如身体的灵气。
这种浓度的灵气,对平时的三生自然无碍,对于体内阴阳失衡,经脉容不得一丝灵气存在的他来说,同样是一种煎熬。
形势所迫,他并无按部就班,循序渐进的资格。
他每懈怠一刻,那些爱他的人跟他爱的人,或许就要多受一份煎熬,多流半响眼泪。
若无头绪时,他尚可迷茫徘徊,一旦有了方向,他能做的便是绝不停歇的勇往直前。
因此,他现在不是要单纯的锻骨或者锻皮,而是想要一蹴而就,一举完成炼体凝气三境的修炼,找到自己的极限,并将其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