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林安闻言,心中有几分好奇,如此之早就睡了?如今不过刚过酉时,若是按照现代的时间来说,不过刚到七点,若是一家两家歇息了倒也不足为奇,可这全村子的人都这个时候熄灯睡觉了,便太奇怪了些,简林安内心虽奇怪,但也没多想什么,淡淡的开口说道
“过去看看吧,说不准不过只是因为我们看错了呢……”
谷连霜跟谷连雅应了一声,马车便驶的快了些,七七见快要到了,便开始小心的替简林安捻好衣裳,不让其因衣裳漏风,而下车受了风寒。过了片刻后,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七七小心的扶着林安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简林安便看到了前边的那一片黑漆漆的村子里,无一丝光亮,简林安的眼神深了深,微微的转了转头,说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吧,把包袱都拿着,口粮水银钱可别落在了马车上……”
七七点了点头,一双漂亮圆溜溜的眼睛认真的查看了马车,确定了已经无任何遗漏之后,这才背着包袱,跟在了林安身旁,乖巧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公子,包袱已经都带上了,马车上无任何的遗漏……”
简林安点点头,便带着七七,罗生,与谷连霜,谷连雅四人走进了村子里边。村子里边的正门口上用红色漆了新漆挂上了庄墓村三个大字。而立柱上方的牌匾周围挂了两个红彤彤的灯笼,盈盈光亮照了中央的那块刻着名字的大扁,大扁上无一丝灰尘,看上去倒是像是新换的。
简林安微微抬头撇了撇上边的那光滑如新的牌匾,淡淡的笑了笑,道:“你们看这牌匾,可都是才漆过的,上边也无一丝的灰尘,定是挂上去不足三月,这村定是有人居住的,想来晚上也是有着落了……”
谷连霜抬起脸,看着了一眼上边的红色牌匾,点了点头,淡淡道:“公子说的极为对,看这牌匾却是如此,想来这村子里应当是有人居住的,今夜里看来我们是有地借宿了,倒不用宿于马车之上了……”
七七闻言,小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活络了几分,咧开了嘴巴笑道:“那待会七七就可以去村子里寻活鱼咯!待会寻活鱼炖给公子吃!这几天可啃了好几天的干粮,七七都瘦了一圈哪!”
罗生撇了撇七七那张眼睛放光的脸,嗤笑了一声,道:“就知道吃!我看是胖了一圈把!”
七七闻言,双眼一瞪,道:“我胖?我就知道吃?我这是关心公子!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倒是谁吃的那么欢实,都不知道公子可还没吃晚膳呢!”
简林安看着旁边两个斗嘴斗的欢实的罗生与七七淡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小萝卜丁如今熟识了之后,也越发斗的狠了起来,不过所幸都是些孩子之间的斗嘴,倒是也无大碍。简林安看了一直在前边提着灯笼开路沉默着的谷连霜,心里倒是有几分赞叹,这个谷连霜与谷连雅的性子全然不同,谷连霜的性子就如她这名字一般,内敛,话极少,但是心思却极为缜密。
而这谷连雅却与这谷连霜的性子不同,谷连雅的性子活泼许多,这些日子熟悉了些之后,话也多了许多,倒是个热情活泼的性子,与七七罗生这两个萝卜头也能玩在一起,聊在一起。平日里去与外边的人谈话交际可都是由连雅完成的。
林安一行人走入了村子里,村子里依旧一片漆黑,甚至连一丝丝的光亮也不见,门窗也都紧紧的关闭着,没有一家屋子例外。谷连雅与七七,罗生见状,原本谈笑的模样,也都纷纷严肃了起来。谷连霜往前走了几步,挑拣了一家屋子敲了敲门,大声的说道
“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来借宿的……”谷连霜微微的皱了皱眉,便拿着门上的铜环敲了敲门。
而半晌后却并无人应,此时村子里一片黑暗,唯有谷连霜手里的那只红灯笼散发着盈盈光亮,照亮了眼前的几寸土地,村子里安静的仿佛已荒无人烟一般。简林安皱了皱眉,微微的上前走了几步,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那墙上还未干涸的泥,只感到手中似是有几分黏糊,便淡淡笑了笑,说道
“这墙上糊着的泥可都还没全干,摸上去甚至还有些许湿润粘稠,这想来定是刚糊上去不久的,而这大门上,也如那村前牌匾一般,是刚漆好的,甚至门口还贴着两幅无丝毫灰尘的贺新年的对联,门墙上还贴着剪纸,怎么会是无人居住呢?怎么看却也都不像是无人居住,许是这家已入睡了把,我们去下一家问问……”
简林安皱了皱眉,便带着谷连霜一行人复又继续的往村子南边走去,可偏生一连问了许多家,却没丝毫的动静,甚至连个应门的都没有,连房屋里也无一丝一毫的响动。
而七七看了看周围那一片乌黑的样子,和这仿佛如一座死村一般寂静的地方,终于有些害怕了起来,小身子抖了抖,小脸挎着,扯了扯林安的袖子,说道:“公子,要不,我们在马车上歇息一晚算了……”
而此时罗生看着七七那害怕瑟缩的模样,撇了撇嘴,兴致勃勃的说道:“公子,这里看上去是无人居住,如此多的空屋子,我们随便找一间大一些的住上一晚上,应该也无大碍,总比五个人挤马车来得强是不是……”
随即罗生又朝着七七那边挨得近了些,挑了挑眉毛,用肩膀耸了耸撞了一下七七的肩膀,轻声笑道:“怎么,害怕啦……?我跟公子都在你边上呢,胆子这么小还出来随公子查案,嗤……”
七七闻言,两眼一瞪,叉着腰,眼眉里有几分委屈,结结巴巴的大声吼道:“谁……谁……谁害怕啦……,我才不怕呢!只是这个村子里不仅没有人影,就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公子哪能宿在这种鬼地方……!”
七七闻言,垂下了头,有几分心虚的抬起头开口说道:“公子,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