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时亮看着陈海道:
“从你找我一起进山寻宝,我就开始疑惑你为什么会找我帮忙,并愿意分我好处,我既也不是战士,也不是对妖兽、红枫树有特别研究之人,能给你多大的帮助?
我们可只是关系普通的同学,同学三年,我也没发现你是一心助人为乐之人,为什么会凭白给我好处?”
罗时亮此时的弯刀正插在陈海的腹部,他的弯刀并不是如圆月一般的那种大弯刀,而是只带有一点弧度、刀尖锋锐、可砍可刺的弯刀,刺入人体轻而易举。
而陈海手中同样也拿着他的匕首,只可惜却是无力刺向罗时亮了,此时的他看着罗时亮,满脸的难以置信,左手捂着腹部,却还是有鲜血不断流出。
罗时亮微微一笑,继续道:
“你说是采集时需要两人一起动手,但这理由你不觉得牵强了些吗?若红枫灵树是在什么悬崖峭壁也就罢了,可实际上它就在平地上,周围甚至都没有妖兽守护,都不需要我去引开——当然,就算真有妖兽,我相信你也不会觉得我会那么傻,会去做引开妖兽之事。
然后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为了取信我,将你父亲的笔记拿给我看,在后面关于挖取红枫灵树的注意事项的书页,已经被撕了,你说是被老鼠咬烂了,就干脆撕掉。
只是那么重要的物品,你们家竟然会不好好保管,让它被老鼠咬?不是全无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吧?
种种情况下我又怎么敢对你全然放心,虽然最后是没能抵抗住你的诱惑,与你进山了。但一路上我可是一直注意着你。
遇到那条碧麟蛇后,我确实是想退出的,远有可怕的妖兽。近有你这心思难测的同伴,怎么想都难以安心。
不过一来如你所说。错过这机会,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成为战士了;
二来我当时可是注意到你眼里闪过的凶光,我怕严辞拒绝后,你恼羞成怒,直接制住我,真打起来,我有自知之明,不是你对手。而那样一来就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铛!”陈海握着的匕首无力落下,掉在罗时亮坐着的那块石头边缘处,再弹到草丛里。
见得陈海已经摇摇欲坠,罗时亮扶着他一起坐在那块石头上,石头上面稍狭长,两个人勉强能坐。
扶着陈海坐好的同时,罗时亮还在继续说着:
“寻找红枫灵树许久,找不到后,我都以为没希望了,心里失望之余。也微微松了口气,不管你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找不到红枫灵树。你自然也就不会对我下手。”
罗时亮眯了眯眼,声音有些飘渺:
“只是世界就是这么难料,我已没报希望了,红枫灵树却偏偏就出现了。
当时我有好几个念头:首先想到的是,不告诉你,等以后自己再回来,独吞三片炎玉之叶,呵呵,谁让你先居心叵测的呢?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决了。这次能幸运的进入这里,下次可就未必了。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红枫灵树。
然后我又想着。那就干脆当没发现吧,没了炎玉之叶,总比没有性命强。
当然,这想法是比上一个更快的被我丢掉了,都找到红枫灵树了,竟然还放弃掉,我如何能甘心。
所以最后我还是跟你说了。”
然后罗时亮又有些惋惜地道:
“其实你若没想着动手,我也不会先下手为强的,我还指望着你挖取红枫灵树呢。而且只要能拿到一片炎玉之叶,我是会真心感谢你的,以后绝对会有回报。
怎么样?反正你就快死了,跟我说说挖取红枫灵树要注意的事项如何?”
“咳……呵呵……想不到……我想着……计划着……八年之事,最后……咳……会是这么个……结局!”陈海断断续续地道:
“你觉得……我会甘心……告诉你……咳……注意事项吗?”
罗时亮叹息着:“看来你是不想舒服着死了,你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刀没拔出,你一时半会怕是死不了的。”
陈海无动于衷,就算被折磨又能折磨多久?
罗时亮看他面不改色,轻轻一笑:“呵呵,好吧,那么我以你母亲做为威胁,你肯说吗?”
陈海勃然变色:“你敢!”
罗时亮耸了耸肩:“你都要死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你……你!”陈海气喘如牛,腹部伤口鲜血流得更加快速了,他死死瞪着罗时亮都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开玩笑的啦,我怎么会是那么无耻的了呢!”罗时亮笑了起来,又帮陈海轻撸后背:
“其实你说不说并没太大关系,我猜你父亲笔记本里被撕掉的两页就在你怀里吧?
然后你既然这么费尽心思把我骗来了,发现红枫灵树后,又想杀我,想必是跟红枫灵树的挖取有关了,我只要拿你去尝试尝试,总该有所发现的。”
陈海气息平缓了些,不过脸色却是一直在变,最后叹了口气,道:
“其实……要注意的……咳……也就是一点,那就是……咳咳……要有人……先行去挖……灵树,第一个……挖的人……会被……咳……它储存的……还未炼化的……游离……火系能量……烧死,咳……它将……这些能量……释放掉后……就可以……安全挖了。”
“哦~”罗时亮满脸恍然,却又笑呵呵道:“虽然你说了,不过我感觉还是自己亲自看一下更好,你说对不对?将你撕掉的那两页你父亲的笔记拿出来,让我观摩观摩可好?”
陈海脸色再变,沉默不语。
罗时亮很是体谅似地道:“你不方便是吧?那我自己动手吧。”说着就在陈海怀里搜索了起来。
陈海似乎也知道无力反抗了,任他搜索。
从陈海的言行上看,他父亲的两页笔记确实是被带在了身上,但似乎是被他藏的比较隐秘,罗时亮没能轻易找到,一直在摸索着。
而后面的文铭看着、听着这一切却是咋舌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