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公子跟霜儿是自小相识?”
柴绍眼中闪过一丝的温柔,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凌霜有过交代,不管任何情况,不能向任何不相识的透露她的身份。
张氏却并不就此罢休,眼中带着俏皮,语带试探地小声问:“莫非是霜儿她的心上人吗?”
柴绍闻言登时心花怒放,哈哈一笑,脸上腼腆,却又忍不住骄傲自豪的神情却证实了张氏的猜测。
张氏越发笑得妩媚动人了,眼神越发地如水勾人,只可惜柴绍自小在晋阳长大,对洛阳之事不甚了了,他若是知道眼前可口诱人的美丽孕妇就是跟牡丹仙子齐名的月桂仙子张鹅,只怕立刻会对张氏这莺声燕语的妩媚模样生出一丝警惕来,洛阳城里谁不知道牡丹仙子与月桂仙子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这些百花楼的花仙子,哪一个不是唇蜜腹剑,笑里藏刀的厉害角色。
“霜儿醒来若是知道柴公子你彻夜不眠服侍在她左右,非感动地落泪不可呢,怕就怕她一觉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
柴绍笑道:“柴某也并非为了让霜儿感激才做这事的。”
“呵呵,说的也是,小女子虽然是第一次见柴公子,却也觉得柴公子你跟霜儿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柴绍闻言登时对张氏起了一丝莫名的好感,嘴里说着“夫人取笑了”,将汤碗放在桌上,坐在床头,扶着凌霜坐起身来。
“我来帮你。”
“有劳夫人。”
……
喂凌霜喝完姜汤,柴绍又拜托张氏帮忙照顾,张氏一边婉拒,一边语带怂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暗示机会难得,让柴绍把握机会,让他亲自照顾凌霜到天亮,等凌霜醒来,一定会感动异常,女人的一旦感动,就很容易对他生出依赖了。
柴绍嘴里说着“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非礼也”,脸上的神情却明显地有些心动。
正当张氏暗自窃喜,以为得计之时,门口响起一声冷哼。
她浑身一颤,回过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甄府,正站在凌霜房门口的甄命苦,神色登时一慌,声音发虚:“相公,你回来啦?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甄命苦脸色不善,盯着她冷冷道:“你倒是希望我明天才回来。”
说完,不再理会她,走到凌霜床前,看了看站在床头用热毛巾为她敷额头的柴绍,看了一眼酒醉不醒的凌霜,皱眉说:“不会喝酒怎么喝这么多?”
柴绍本不愿暴露自己跟凌霜的关系,闻言心中还是涌起一阵不舒服,甄命苦此时的口气,就像是一个丈夫的口气在责怪做错事的妻子一般,只有他知道,甄命苦只是一个被凌霜利用的棋子,这话却只能藏在心里,按凌霜的话说,甄命苦对李家还有利用的价值,他站起身来,挤出一丝笑容:“甄将军请多见谅,今日喜事连连,霜儿高兴,这才多喝了几杯,甄将军,你不是有事在身前往仓城,怎么这么快就回到荥阳?”
甄命苦木无表情地回说:“脚程快,自然回来得快,夜已深了,柴将军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霜儿由我照顾就行了。”
对他毫不客气的逐客令,柴绍脸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总算保持住了贵公子仪态,微微一笑:“如此柴某就先告辞了。”
张氏急忙说:“我送柴公子出去。”
说完,不顾甄命苦锐利如箭的眼神,逃也似地带着柴绍出了房门。
……
送走柴绍,张氏没有再到凌霜的房间,而是直接回了自己房里,关上房门,飞快地上了床,钻进被窝,露出两只眼,脸上带着紧张,偷偷地盯着房门。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
“开门。”
张氏不敢回话,报以响亮的呼噜声。
甄命苦在门外笑道:“别装了,你不打呼,睡觉安静得像个小猫。”
张氏怯怯道:“我困了,你今晚就照顾凌霜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门外很快没了动静,甄命苦像是离开了。
张氏探头偷看了一下,确定甄命苦已经离开,这才松了一口,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拍了拍胸口。
就在这时,甄命苦突然出现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她,吓了她尖叫一声,转身又要钻进被窝,甄命苦岂容她逃跑,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拉着她脚拖到床边。
张氏推搡着他的胸口,“坏蛋,你要干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甄命苦恨声道:“我有说你做什么了吗?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想故伎重演是吧?单雄信的事我可还记得呢,今天晚上的事就算了,我当作没听见没看见,下不为例,我可不是开玩笑的,霜儿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冤枉我,你又没证据。”张氏抵赖说。
“我用手机录下来了,视频录音应有尽有,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张氏登时不说话了。
甄命苦蹲下身,为她穿起鞋子,仰头看见她眼神左闪右躲,做贼心虚的表情别提有多可爱,忍不住笑道:“不用担心,我才没那么无聊录你的犯罪证据,叫你起来是想让你帮霜儿洗个热水澡清醒一下,酒醉的人最怕冷,洗个热水澡散酒快。”
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他,眼中含笑:“你不是她的相公吗?为什么你不帮她洗?”
“你相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不是不知道,给她这个醉猫洗澡,还在浴缸里把她给办了。”
张氏咬着唇:“办了就办了呀,又不是没办过,早就驾轻就熟了吧?”
甄命苦闻言伸手在她娇嫩的脚底挠了一下,惹得她咯咯娇笑,这才为她穿上鞋子,拉她站起身来,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喝道:“少废话,为夫说什么你就给我照做就是了,就算让你脱光了在房顶跳钢管舞,你也给为夫照办,敢违抗小心为夫休了你。”
张氏伸手拧住他耳朵,“你能再说一遍吗?人家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