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听到萧一善提起沈敬言让他们回部队的路上顺道带信去趟京市找麻姑时,她就想起了沈敬言之前提到的要把沈家的藏起来的财物和沈漫漫留下来的嫁妆交给她的事。
她不得不感慨,沈敬言这人真能处,说要把沈家的财物和沈漫漫留下来的嫁妆交给她,就真的打算给她信物进京去了!
想到书中在今年盛夏就要早亡的沈家唯一的孙子,以及在死于黎明之前的沈家大儿子,她心里有些不落忍。
既然得了人家的财,她总得想办法救下这两人的命吧。
钱多多双腿盘坐在炕上,垂下眼睑看向了正在角落里挖坑的萧一善:“萧同志,咱们什么时候去部队?路上能预留个几天?要是时间充裕的话,能不能顺道去趟沪市?”
萧一善已经挖到了埋藏的箱子了,他费力地将箱子周边的土铲到了一旁,将箱子从坑里抬到了地面上。
“去沪市有事吗?”他拍了拍箱子上面的土,抬头看向了钱多多。
钱多多一时没能找到借口,随口胡扯道:“我一直想去沪市看看咱们国家最繁华的城市是什么模样,正好这一次要出门南下,就寻思着要是时间充裕的话可以去沪市见识见识!”
萧一善抬着箱子走到了钱多多跟前,又把一旁的桌子也拉了过来,将箱子放在了桌上。
他听了钱多多提到想去沪市看看的话,也同样想到了沈敬言的孙子,那孩子自从父母离婚后,就跟着母亲。
听说那孩子的母亲在离婚后没多久就改嫁了,去年他后爸好像因为工作的原因从京市调到了沪市,他也跟着去了沪市。
既然要去沪市的话,萧一善打算去偷偷看望下那孩子。
按关系的话,那孩子都得叫他姑丈呢!
“时间充裕,我们先在京市留几天,再去沪市看看。”萧一善点了点头回了钱多多的话,他低下头拍了拍手底下的箱子,“这是我藏起来的一些东西,昨晚说要给你的,你看一下找个地儿收着,或是等你看过后我再埋进角落的那个坑里!”
钱多多眼睛立即放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那个得有两个抽屉合起来那样大的箱子。
这一刻,就连萧一善的周身也散发着耀眼的黄色光芒,犹如财神附体一般。
她眼光可真好,挑对了对象,人家不仅第一天上交存折,第二天还上交首饰了!
钱多多激动地搓了搓手,上前将箱子打开了,箱子里满满当当金饰、玉饰都晃花了她的眼。
“这里面大部分的首饰是咱娘给的,等以后出门能戴了,你就戴出去!”萧一善拿起一根金钗插在了钱多多的头发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看!”
钱多多喜滋滋地摸了摸头上的金钗,满眼娇羞地睨了萧一善一眼,金首饰哪有不好看的理!
这两天真是好日子啊,天天迎财神!
她小心翼翼地将金钗拔了下来,放进了箱子里:“我再找个地方把这箱子的首饰藏起来,你赶紧把挖出来的那个坑给埋了!”
她空间里可不比外面任何一个地方都来得安全得多”
萧一善没有任何异议,转身就去将角落里的坑给埋了,而后他将锄头拿了出去,又去洗漱了一番。
钱多多在萧一善出门的时候,大手一挥就将箱子收进了空间里。
萧一善再回到屋子的时候,早已不见了箱子的踪迹,他也没多想,以为钱多多收了起来,准备再找个安全的地儿藏起来。
他看了下手表,也才六点出头。
这个时代的人早早就睡了,这个点儿很多人都已经关门睡大觉了。
他走到炕边,一把将钱多多按在炕上,低头将唇覆在了她的唇上,而后长驱直入。
不过片刻,屋里就响起了暧昧的喘息声。
“都怪你!明知道八点的时候约了沈老头,你还一直不停下来!”
暮色之中,两个黑乎乎的身影疾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道细微的女声飘散在清风里。
说话的人正是钱多多。
她偏过头瞪了一眼身旁的萧一善,没好气地伸出手拧了他一把。
萧一善被拧了也不生气,心情反而舒畅得很。
“现在才七点四十几,时间还来得及!”他拉着钱多多的手,小声道,“你要体谅我刚结婚,这才开了荤,哪里能忍得住啊!”
刚刚开荤的男人,逮着机会都要解解馋。
钱多多张着嘴往萧一善手臂上咬了一口。
这个混人,咋结婚后就一点儿也不知羞呢!
两人拉拉扯扯间就靠近了李寡妇的家。
他们隔了好几米远就看到了李寡妇家门口站着的一道黑影。
“是首长吗?”萧一善压低了声音呼喊道。
沈敬言已经在李寡妇家门口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在他们靠近之时他就听到了动静。
他急急向前走了好几步:“是我,你们来了!”
钱多多松开了萧一善的手,疾步向前走去来到了沈敬言的跟前,萧一善也紧随其后。
她一脸歉意道:“沈老头,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不晚不晚!是我来早了!现在都还没到八点呢!”沈敬言连忙接过了话,“我也是刚到。”
话音刚一落,他就意识到自己前后两句话相矛盾,一时卡壳了。
好在萧一善及时出声化解了萧一善的尴尬:“首长,您说要让多多带信,您信写好了吗?”
李敬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卷起来的信递给了钱多多:“孩子,你昨天结婚了,我也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这是我之前答应你的,你把这封信收好,等哪一天去京市的时候可以去找麻姑,她看了信,自然该知道该怎么做!”
他心里颇为惆怅,这孩子还没认回来就已经结婚了!
钱多多接过沈敬言递来的信,忍着心底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摩挲了两下。
“我们这次去部队的话,会在京市还有沪市多留几天,您还有什么人要我们代替见的,或者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买的,我们给您买了寄过来。”她将信塞到了自己胸前的挎包里,实则是收进了空间里。
乍然听到钱多多说他们还要去沪市,沈敬言眸光微闪。
他的大孙子就在沪市,可那孩子的继父家里有人在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部门当主任。
如果贸然去见那孩子,万一被人发现了,很可能会给那孩子,还有多多与一善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闭上了眼睛,将眼底升起的那一丝期待的火苗硬生生地浇灭。
那孩子有他母亲照顾,多半不会出什么事。
等黎明来临,等他重新恢复自由之身,他再想办法把孩子接回身边。
沈敬言从牛棚出来的时候,李慧茹还没睡。
他刚刚在写信的时候,李慧茹离她不远,他担心被她看见了信里的内容。
李慧茹现在更是一心只为了沈雪柔,如果真让她看到了信里的内容,她多半会为了沈雪柔出来,想让他分一些沈家的东西给那白眼狼。
沈敬言说要把沈家的东西留给钱多多,就没有反悔的时候。
他现在想回去看看李慧茹有没有出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连声催促着钱多多和萧一善回去。
钱多多在与沈敬言分开后,一边走,一边感慨道:“萧同志,你知道吗?我发大财了!”
她呀,很快就要一夜暴富,身家暴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