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长大成人后,会有初潮,这种事儿放在采薇的时代,连十岁八岁的小娃子都知道的,可是,大晋国的嫡皇子、秦王殿下南宫逸,竟真的不知道在女人的身上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从他懂事起,就忙着学习文韬武略,学习如何治驭人,学习怎样躲避锦贵妃一党的阴谋和暗杀,学习很多对将来有用的东西。
他身上的担子太过沉重,要做到事情太多,以至于他从来没有精力去看女人,去研究一下男女的不同之处。
而且,他的性子过于高傲,又一向眼高于顶,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从来都嗤之以鼻,也从来没有在女人的身上花费过心思,因此,对于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来月经的事,他从来都不知道,也没人敢对他说起这些腌臜的话。
所以,当他看到采薇的经血时,还痛心不已的以为,是她受伤了,甚至还在心里怨恨朝阳,是她的人伤了他的小妮子。
同时,他还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自责不已,她受伤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他没有好好的照顾她,还强行拉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威逼她去回绝霍渊……
他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愧疚中,他手忙脚乱的拿出止血药粉,倒在掌心中,要给她流血的地方敷上去,这时,却忽然听到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嘲讽。
“南宫逸,你特么的别告诉我你连女人的月经之事都不知道!”
男人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眼眸中露出几分迷茫来:“月经,那是什么?”
一片乌鸦从头顶飞过。
采薇忍住腹部的剧痛,睚眦欲裂道:“老处男,月经就是……呃……”
又一阵剧痛袭来,她猝然咬住了嘴唇,扭曲着脸,痛得说不下去了。
南宫逸见她疼得厉害,便不再去纠结月经到底为何物,执了止血药粉,又要去给她上药。
采薇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连发飙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有气无力的夹住了腿,嘴巴一张一翕,断断续续的说:“真的不要,求你了,这是......自然的……生理现象……”
自然的……生理现象!
好奇怪、好陌生的词汇,南宫逸虽然第一次听到,但根据字面上的意思,也隐约觉察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正思忖着,门外忽然传来宫女的声音:“禀秦王殿下,蒋太医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宣——”
南宫逸站起身来,将榻上的锦被盖在了采薇的身上,替她掖好被子,放下帐幔,才撩起袍子,端坐在了榻边的藤椅上。
“老臣参”
蒋太医进来后,弯下腰,刚要向南宫逸行跪拜大礼,被南宫逸拦住了。
“蒋太医免礼,快去看看这位姑娘,她肚子疼的厉害,你且瞧瞧,可有什么快速止痛的良方?”
蒋太医见秦王殿下急吼吼的,一副就要要跳脚的模样,吓得赶紧直起身子,快速的走到榻前,拿出丝帕,盖在了帐幔外面那只纤细白皙的玉手之上。
帐幔内,女人隐忍压抑的抽气声不时的响起,听声音真的是痛得很厉害。
蒋太医不敢懈怠,闭了眼,细细的把起脉来。
南宫逸坐在一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蒋太医的表情,等他睁了眼,男人便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她为何痛得如此厉害?可是中了什么毒?”
老太医抽了抽嘴角,额角一片黑线。
“殿下,这位姑娘的身子无恙,并没有中毒,只是女子在月经初潮时,多半会伴有腹痛。这位姑娘只是近期太过劳累,又受了一点儿惊吓,故而初潮时的反应大了一些,不过于身子无碍,若是姑娘腹痛得实在厉害,可以喝些红糖水,或者揉一揉,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说采薇的身子无恙,南宫逸才放下心来,急令下面的人去准备红糖水了,而自己则将手伸进了她的被窝里,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缓的揉起来。
蒋太医看完病,却并没有被放回去,而是被命暂留在碧水阁的偏殿里,随时等候传唤。
这会儿,南宫逸已经大概知道了月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不觉有些难堪。
他别扭动坐在榻边,面色微讪,一面揉着那粉团般若软的小腹,一面发动内力,把真气源源不断从掌心输入到她的小腹之中。
采薇本来疼的汗流浃背、死去活来,小腹也凉的像一块儿冰,但自从那股真气注入到体内,刀绞般的疼痛缓竟慢慢的缓了下来,苍白的脸上也渐渐的有了血色。
南宫逸见此招有效,便索性脱了鞋子,坐到了榻里,将她抱在怀中,以便于对她发功。
采薇虽然觉得两人这般模样很是不雅,但刚刚经历的疼痛,已经将她折磨得筋疲力尽,让她没有一点儿力气去反抗他。而且,男人用内功为她暖宫这招儿十分有效,让她刀绞般的剧痛骤然停了下来,身子也舒服了许多,所以,她也不打算反抗,反而顺从的由着他将自己抱在怀中,享受着内功暖宫的优厚待遇。
帐幔里,悄然无声。
采薇疲累的闭着眼睛,软软的靠在男人的怀中,感受着小腹上的阵阵暖意。
“薇儿,好些了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问着。
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里,痒痒的,却很舒服。
采薇懒懒的“嗯”了一声,闭了眼,继续享受着,神态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却不知,她这副享受的模样,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一种难以忍耐的折磨。
他至今仍是童子之身,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也从未了解过女人的身子,可是,在刚刚在为她查看伤口、为她止血的时候,那里的风景被他无意间给看到了,就再也挥之不去。
那地儿好奇怪、好神秘,和男人的长得一点儿都不一样,有点儿像......花儿.....
他想着,身子渐渐的燥热了起来,像被火烧了一样,喉咙里也干得厉害。
好渴!
南宫逸垂下头,凝视着怀里闭目养神的小妮子,见她正坦然的坐在自己的怀中,毫无戒备,一脸的享受,那模样,可当真爱!
小妮子长得可很美,弯弯如月的柳眉,挺俏精致的鼻子,嫣红莹润的小嘴儿,瓷白如玉的肌肤,尖尖的下颌,再往下,便事纤细优美的脖颈,再往下,是她被撩开的裙子,白皙莹润的肚皮,再往下……
“咕咚……”
南宫逸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涨得厉害,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总之,他很难受,难受的想把怀里的小妮子揉搓一番才好。
想着,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薄唇情不自禁的靠近了那张花瓣儿般的小嘴儿。
采薇虽然闭着眼,看不到东西,却不表示她感受不到,当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时,倏地睁开了眼。
一睁眼,眼前便是一张放大了的俊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那张性感的薄唇微微张着,似乎正要亲她一般。
采薇大怒,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决不可轻易饶过。
“干什么?”
她吼了一声!
男人被下了一跳,偷吻的计划不得不胎死腹中,他尴尬的直起腰身,那张微红的俊脸转了过去。
“咳,没事,我只是看看你睡着了没有!”他说。
宫女熬好红糖水送进来了。
南宫逸起了身,命宫女服侍她喝下去,自己则到殿后的小屋子里去沐浴。
现在,他的身上热得很,周身就像着了火一般,若不立刻洗了冷水澡,就会将他烧的失去理智,直到浸入冰凉的浴桶中,那股燎原的火热才渐渐平复下来,南宫逸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采薇在宫女细心地服侍下,喝了几口热乎乎的红糖水,身子瞬间舒坦了许多,小腹处的疼痛也渐渐消失了。
这会儿,她才有精力想别的事情。
今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了,参加皇后的上巳节、被公主下杀令、南宫逸向她求婚、最重要的是,她的空间不见了!
空间为什么不见了呢?怎么就凭空的消失了呢?
采薇百思不得其解,又懊恼的想哭。
她之所以敢在宫里百无禁忌和公主对着干,敢和禁卫军厮杀,还不是仰仗着自己有空间!
若早知道空间已经消失了,她一定不敢那般鲁莽行事的。
还有,待会儿见了皇后,她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否则,皇后娘娘一声令下,分分钟就能要了她的小命儿。
如果那样,她就只能引颈待戮了,因为她已经没有空间可以帮她躲藏,也没有神兽可以为她撑腰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采薇瞥见了窗外当空的日头,问了一句。
“回姑娘的话,现在正是午时了!”宫女福着身子,恭敬的回答。
虽然,这姑娘现在还不是她的主子,但从秦王殿下对她的态度来看,她早晚都会成为她的主子的,所以,提前向未来的主子献殷勤,应该算的上是一件儿聪明理智的事儿
“什么?午时了?艾玛!那边儿的宴会开始了吗?”
采薇一听时辰,顿时急了。
她是被皇后邀请来的,让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设计她,若是她再不知死活的去晚了,而且还是因为跟秦王在一起而去晚的,皇后不剥了她的皮才怪呢!
现在,她可没空间和神兽做后盾,所以,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明智之举!
“姑娘,我要去宴会的现场,你能送我去吗?”
采薇从床上坐起身来,撩开被子想下地,刚撩开被子,她忽然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两条*,不觉脸上一红,嗖的一下,又把被子盖回了腿上,心虚的打量起那个宫女来。
宫女已经看到采薇露在外面的两条大白腿了,而且还眼尖的看到了丢在榻里边的亵裤,那亵裤上还沾满了血迹。但是,她一点儿惊异的表情都没表现出来。
久居宫中,她深知道,有些事,只有不看、不听、不问、才是保命的明智之举。
“奴婢服侍您穿上吧!”
宫女拿过那条沾了血的亵裤,想要让采薇将亵裤穿回去。
采薇皱起眉头,看了看那条裤子,问道:“姑娘,你有月事带吗?”
她记得,娘亲杜氏,曾经用细棉布做过几条长方形的东西,据娘说那就是月事带,女热来月经时用的,相当于现代的卫生巾。
“有,姑娘请稍后,奴婢这就去给您拿。”
小宫女向采薇行了个礼,刚要出去。
采薇又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声说:“再帮我找一身衣服来,这身衣服腌臜了,穿不得了!”
小宫女出去后,采薇忽然发现,自己把南宫逸的床榻已经给染的七七八八了,那绣着青竹暗纹的云锦棉被,绣着步步登高图案的厚棉褥子,还有男人曾经拿来擦拭她血迹的纬锦的帕子,都血迹斑斑的,狼狈得很!
采薇的脸红了,忽然又想到自己的肚子刚疼时,男人那副着急的模样,又想到他检查了自己的‘伤口’,要给自己的‘伤口’敷药,不觉又是感动,又是害羞,又是好笑,捂着自己的脸蛋儿吃吃的笑起来。
南宫逸进来时,恰好看到女孩这副娇憨的模样,不觉扬起嘴角,清润的说道:“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听到他的声音,采薇抬起头,见他穿着一件棉布的绯色长袍,半敞着衣襟,敞开处,露出一片健硕的胸肌,正不急不缓的踱步走进来。
采薇的脸更红了,支吾着说:“我在想,待会儿我该怎么去赴宴,你知道的,我的裙子给染脏了,我只带了这一件衣服进宫,另一件儿是舞裙,不能现在穿的!”
南宫逸道: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内务府拿了,你且先洗洗身子,待会儿咱们一起去赴宴。”
说完,将采薇从榻上抱了起来,像寝殿的后壁走去。
“哎,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推着他的胸脯,抗议说。
南宫逸没有放她下来,边走边说:“我说过,世间的事,除了能,还有想,你能是你的事,我想是我的事。”
又来了,采薇头疼不已:“南宫逸,你想的是我,难道就不该听听我的意见吗?”
“不须!”
他说着,人已经走到了连着寝殿的后面的一间小屋子,那五只的门口放着一架小小的花鸟屏风,绕过屏风,便可看到里面大约十多平米的空间,正中放了一只硕大的木桶,木桶里雾气氤氲,热气扑面,里面盛满了热水,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美艳丽的花瓣儿。
浴桶旁边的架子上,放着香胰子、皂角、澡豆、巾帕等物,最上面的托盘里,还放着梳子胭脂和香料等。
南宫逸把采薇放了下来,放到了厚厚的、柔软的地毯上,亲自上前来为采薇解衣。
采薇见状,反射般的倒退了一步,按住了他的手。
“不,不要——”
她敛下眸子,低声说。
南宫逸看了她一眼,一伸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一只健壮的胳膊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采薇……”
他低下头,深情的望着她,那双曾经魅惑如妖的眸子如今清澈见底,仿佛可以看透他的心灵一般。
“采薇,别拒绝我,给我一次机会,霍渊能给你的,我南宫逸照样都能给你,霍渊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我们在一起,过你想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好不好?”
这样感人至深的告白,任谁听到了,都会心动的,何况这个人,乃是大晋国最为尊贵的嫡出皇子,而且恰好还是她藏在心底的那一个!
采薇的身子颤了一下,心‘砰砰砰’的狂跳起来,这会儿,她多想任性的答应了他,然后和他幸福的拥抱在一起……
可是,这也仅限于想想,残酷的现实不允许她任性,他们若是在一起了,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南宫逸......”
采薇舔了舔嘴唇,艰涩的说:“南宫逸,不是我要拒绝你,只是你的出身,注定使我们无法在一起,如果你执意要娶我为妻,我相信,就算你的母亲不对我动手,你的父亲也绝不会饶了我,甚至还会迁怒到我的家人,这样的后果,我承担不起,所以,我不能答应你,对不起……”
说着,她紧紧的抿住了嘴,眼圈微红。
采薇的话,虽然是在拒绝南宫逸,但却向他透漏了一个信息,她拒绝他,不是因为她爱上了别的男人,而是她有所忌惮,不敢嫁给他。
这项认知,让南宫逸感到一阵狂喜,他的小妮子没有爱上别人,也终于对他的感情做出了回应,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点儿回应,但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
看到采薇微红的眼圈儿,南宫逸的心温柔的痛起来,摩挲着她瓷白的面颊,安抚的说:“薇儿,你放心,我许你的,一定会兑现,不管有多难,我定不负你!”
说完,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对着那张朝思暮想的樱唇吻了下去。
“不,南宫,唔......”
采薇刚想反抗,却被男人紧紧的桎梏住了,他那条健壮的胳膊,藤条般紧紧的固着她的腰身,另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抗拒,也不容她逃脱。
双唇接触的刹那,积压在心底的情感如断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奔腾彭拜,让他煎熬了多日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薇儿,薇儿......”
他一边亲吻着,一边喃喃着,感受着她的馨香美好。
采薇本来是抗拒着他的,但是,看到他那温柔的眼神,听到他那缱绻的低唤,神使鬼差的,竟没有反抗,任由他亲吻起自己来。
在男女之事上,他的确是个生手,连亲吻都不会,只是在她莹润的唇瓣上辗转吸允着,还不时的轻咬一下。
采薇被他弄得又痒又疼,忍不住低声斥道:“喂,你走开——”
然而,就在她开口的刹那,男人忽然闯了进去,占领了城池,生涩的在里面拨弄着她的丁香小舌,感受着她的甜美……
在他猛烈的进攻下,采薇的气息渐渐急促起来,她感到自己的氧气有些不够用了,便推着他,含糊着——
“唔,不要……”
不知不觉间,她的衣衫被尽数褪去,人也被他连根拔起的抱在怀中,他一边忘我的亲吻着她,一边缓缓的将她放入了热气氤氲的浴桶中。
“呃……”
温暖的水温,让她舒服得叹息了一声,男人没有离开,俯下身,一边与她厮磨着,一边伸出手,亲自为她清洗着身子上的污痕。
洗完后,宫女走进来,送来了刚刚从内务府取回来的衣衫。
那身衣衫,与采薇今天穿的那一身极为相似,若不仔细辨认,还真以为是她原来的那一身呢。
南宫逸将采薇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拿着巾帕亲自为她擦干了身上的每一滴水珠,又看着她将月事带绑在身上,感到新奇极了!
采薇把那身新衣服穿在了身上,心里也很满意。
若是跟他出来一趟,回去就被人看出换了一身衣裳,她的名声就不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