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从来没吃过草莓和蓝莓,当他吃到香甜松软的草莓馅饼和蓝莓馅饼的时候,立刻被这两种美味给征服了。
这几个月来,他吃什么都味同嚼蜡,还以为是自己的味觉失灵了,乍尝到如此美味的饼,让他在享受之余,又多了一份惊喜——原来,他的味觉并没有消失。
他一边吃,一边幸福的赞道:“娘子的手艺当真比宫里的御厨还要好,果然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
薇本以为男人不会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呢,所以才特意又烙了香草薄饼,没想到他居然爱吃草莓馅的和蓝莓馅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温柔的说:“既然爱吃就多吃点儿吧,以后什么时候想吃了,就告诉我一声成,我做给你做。”
南宫逸哪舍得劳动她做饭,浅笑说:“为夫的口腹之欲并不强,娘子不用为我的胃担心,有那份心思还不如乖乖的养胎,早点儿把孩子生出来,满足为夫别的欲望就好!”
说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在采薇的胸前扫了一眼。采薇的脸红了,瞪了他一眼说:“你这乌鸦嘴,孩子都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哪有早点儿生出来的,早生的那叫早产,轻则痴傻残疾,重则会要命的!”
南宫逸一听,忙撂下筷子,将大掌轻轻的放在了采薇的肚子,道:“是父皇说错了,皇儿还乖乖的呆在你母后的腹中,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吧,千万别计较父皇刚才那句话才好。”
采薇轻哼一声,喝着牛奶嗤道:“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在我生产前的这几个月,那件事儿你想都别想了,要是实在忍不住,就请你的五指姑娘帮忙吧。”
南宫逸听了,郁闷的抬起头,当他看到采薇张着嫣红的小嘴儿喝牛奶,奶白色的乳液粘在她的唇角时,顿觉那张小嘴儿有说不出的诱惑。
他的眼睛一亮,道:“娘子,我有办法了。”
见他双目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嘴巴,采薇气愤的大声叫起来:“不行,南宫逸,你这个坏蛋,想都别想…。”
南宫逸当然不是真的想让采薇用嘴服侍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见她恼了,急忙又是道歉又是安抚,哄着她吃过了早餐,两人才幸福的相拥着,躺在炕上补觉了……
如今,他们有彼此在身边,觉也能睡得很踏实,因此,两人从早上吃过饭,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起来后,采薇又进空间去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用过午饭,撇下南宫逸,独自去了沈知县的府邸。
再有几个月她就要生产了,往后,她很可能很久都没有机会再来这里,所以,既然今天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她便前往沈府去找菊花说说话,顺便交代一下赡养堂的事情。
沈菊花见到采薇,高兴得不得了,一面吩咐这叫人准备茶点,一面拉着采薇的手,亲热的坐在了熏笼上。
数月不见,沈菊花比之前长高了些,也长胖了些,性子却还跟从前一样,大大咧咧的,没一点儿女儿家的模样。采薇常想,若说她是湘云的妹妹,一定会有人相信的,两人不仅性格相似,连相貌都很像,都是大大的圆眼睛,一张略显圆润的包子脸,看上去带着几分天真,几分稚气。
“采薇,我告诉你哦,你没来的这几个月,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是你再想不到的事儿?”沈菊花坐在熏笼上,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故弄玄虚的对采薇卖关子。
采薇被她吊起了胃口,配合的挑了挑眉,问道:“什么事儿?”
菊花嘿嘿一笑,说:“告诉你吧,三春姐姐有婆家了,是我舅舅家的表哥,两人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四月初五就成亲了,嘿嘿…。”
听闻三春有婆家了,采薇很是高兴,她跟菊花的舅舅家人接触过两回,觉得那家人不错,都是那种老实厚道的过日子人,三春嫁到他们家去,料想也不会吃亏。三春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能有个好归宿,她也替她感到高兴,感到欣慰!
菊花说:“我舅妈可喜欢三春姐姐了,这还没过门儿呢,就稀罕的不得了,还巴巴的跑到张银匠的铺子,给三春姐姐一口气打了七八样首饰,都是现下时新的花样呢!”
“呦,听你这语气好像是羡慕的很啊,怎么,有人深闺恨嫁了?”采薇笑着调侃说。
菊花一听,不屑的撇了撇嘴说:“我才不稀罕家人呢,自古男儿多薄幸,你看那些嫁了人的女子,有几个嫁人后不后悔的?远的不说,就只说我那庶妹沈芙蓉,嫁了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兴头了两天半,如今失了宠,在那府里混得连个小妾都不如了。”
采薇听了,诧异的说:“沈芙蓉不是很得宠吗?上次来还听你说她仗着府尹的威势,欺负你母亲呢,怎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失了宠呢?”
菊花冷笑道:“还不都是她自己作的,仗着府尹大人宠爱她,在府里作威作福,无所不至的,三天骂一回儿子,两天打一顿孙子,把个好端端的府邸弄得怨声载道、鸡犬不宁的。”
“年前的时候,府尹大人忽然得了一场重病,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了,沈芙蓉伺候了两天就厌恶的很,指明让几个儿媳妇来轮流侍疾。”
虽然媳妇儿伺候公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可是你想,那府尹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媳妇儿怎么伺候?无奈之下,长媳便派了自己身边一个机灵的丫头过去代替自己,伺候那府尹老头子。
被派去的丫头年纪虽小,却是个极有心计的,得了主子的命令后,就爽快的过去了。
伺候老头子时,那丫头十分尽心,无论早晚,老头子喝的茶水汤药必定是八分热的,既热乎,又不烫嘴。
吃饭时,她端着碗,拿个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老头子人在病重,吃得慢,一顿饭就要花一两个时辰,那丫头也不叫苦叫累,只管耐心的服侍他。
晚上是,那丫头更是把自己的铺盖铺在了老头子的榻前,说是自己睡卧警觉,可以随时在老头子需要时起来。睡觉时,她搂着老头子的马桶,并将老头子的两条亵裤贴肉缠在腰上。
晚上老头子起夜,她便蹭的起来,将那带着她体温的马桶递过去,扶着老头子大小解,咱们北方天儿冷,晚上起夜是一件遭罪的事儿,可丫头用自己的身子把老头子的马桶捂得热乎乎的,暖烘烘的马桶贴着老头子的皮肉,让那老头子受用的很。
有时候,老头子大小便失禁了,她便将缠在腰上的亵裤解下来给老头子替换,那带着热乎气的裤子,跟外面拿回来的凉裤子自然不一样,老头子穿在身上,暖在心中,对她越发的看中了。
还有一次,老头子被痰堵住了,大夫还没有赶到,危急时,丫头居然嘴对着嘴儿的把老头子的痰吸了出来,救了老头子一命,从此以后,老头子就再也离不开她了。
后来,在她精心的照料下,老头子的病渐渐的好了,就直接跟儿子媳妇儿说了一声,把她留下来,开了脸儿。
沈芙蓉嫁过去这大半年,作威作福惯了,儿子媳妇们没少吃她的苦,都恨极了她,难得老头子有了新宠,儿子媳妇巴不得的呢,不仅在老头子面前说尽了这丫头的好话,还提议大摆筵席,直接将这丫头抬为贵妾。
这丫头奴婢出身,惯会伏低做小的,把老头子服侍的服服帖帖的,一刻都离不开她,越性把整个府里的中馈都交由她打理了,把沈芙蓉撂倒了一边儿去。
如今,沈芙蓉算是彻底被架空了,她之前太过嚣张,阖府上下没一个人不讨厌她,她又没有儿子傍身,连府尹大人也因为她不肯侍疾的事儿恼了她了,所以,她现在在那府中,就如一只过街的蟑螂臭虫一般,人人厌恶,人人都可以踩她一脚,真真是混得连个小妾通房都比不上了。
采薇听了,心中一阵感慨!
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倘若沈芙蓉嫁过去,能做个端庄贤淑的主母,倘若她没有为难媳妇儿,这会子她八成还在做那个风光无二的府尹夫人,可惜她没有好好珍惜她的身份,变着法的作死,如今被阖府的人厌弃,被一个小妾踩在头上,这种滋味儿一定很不好受吧!
不过,这也是她应有的下场,采薇一点儿都不同情她。
就像当初的彦姨娘,若是能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小妾,没有恃宠若娇,仗势欺人,又怎会落到现在这种惨死夫主手中,葬身于乱坟岗子的下场呢?
想到彦姨娘,自然也想到了受了多年委屈的沈夫人,采薇问:“你娘现在怎么样了?还跟你爹闹吗?”
沈菊花笑道:“她倒是想闹,可哪里还闹得起来呢,我爹今儿送一件儿首饰,明儿送一件衣裳,后儿又请一台戏的,变着法儿的哄她,她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了。”
采薇听了,心中有几分欣慰,本来,她是很厌恶沈知府这种宠妾灭妻的男人的,但是,他贵在能知错就改,总好过那些把事做绝的。前世时,她在网上、电视上和报纸上,听到过许多无情的男人,为了小妾跟自己妻子离婚的案例;更有一些狠毒的男人,为了小妾上位,又舍不得分家产给妻子,不惜对妻子痛下杀手,所以,这个沈知县能在沈夫人人老珠黄之际费尽心思的哄她,为自己恕罪,可见还算是有一点儿良知的!
赡养堂离青县五十余里,采薇原本是想去一趟看看的,但是村路颠簸,她怕伤到孩子,只好作罢了,看来,三春结婚时她也够呛能来了。
采薇褪下了手腕儿上的一只翡翠镯子,递给了沈菊花说:“三春姐姐成亲,我八成是来不了了,这对镯子就劳烦你替我送给她吧,往后她嫁人了,赡养堂就少了个出力的人,你可要常去帮着照看照看啊!”
沈菊花接过了镯子,举起来对着日头光看了看,道:“真是个好东西啊,我替我未来的表嫂谢过您了,赡养堂那边儿你不应担心,我和我娘隔三差五的就过去看看,如今那儿一切都好,大家吃得饱、穿得暖,小娃子们也在喜妞娘的教导下念书呢!”
采薇说:“赡养堂有你们母女照看着,我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我开的赡养堂,却要劳你们费心照看着,我这心里头有点儿过意不去……”
一听采薇跟她客气,沈菊花急了,拽住采薇的手道:“采薇,我不许你跟我说这些分生的话,要不是你,彦姨娘那些龌龊的事儿之间还瞒得铁桶似的,我娘跟我还在水深火热中熬着呢,哪有今日这般快活的日子好过?所以,别说是帮你们看顾一家赡养堂,就是帮你上刀山下火海,我跟我娘也一定不会推辞的……”
…。
傍晚,采薇谢绝了沈夫人和沈菊花的留饭,执意回了客栈,如今她不是一人,客栈里还有个男人等着她回来吃饭呢。
回到客栈后,没等进门儿在院子里就闻到了屋里飘出来的香浓气味儿,采薇推开门走了进去,吸了吸鼻子说:“诶?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南宫逸正在桌子旁忙活着的南宫逸见采薇回来了,迎了过来,笑道:“你回来得刚刚好,饭好了,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派人去沈府找你了。”
说着,动手帮采薇把披风脱了下来。
去洗手时,采薇看到桌子上摆了四碟菜,都用盘子倒扣着,怕散了热。她迟疑了一下,问:“逸,这些,都是…。你做的?”
南宫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来尝尝吧,看看手艺赶不赶得上你?”
采薇用香胰子净了手,擦干后走了过去。
男人把那四道菜一盘一盘的揭了开来,第一道是一盘煨鸽子蛋;第二道是油盐炒枸杞芽;第三道是酒酿清蒸鸭子,最后一道是白菜炖冻豆腐,荤素搭配,营养丰富,每一道菜都是对孕妇和胎儿极有好处的,可见,男人的这顿饭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思。
见到那一盘盘儿香气四溢的美食,采薇心中的满足感爆棚了。他的男人居然亲自动手给她做菜了,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男人做饭这种事儿,放在现代根本算不得什么,不少男子还以会做饭为时尚呢,但是在封建的古代社会,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人们普遍认,为男人下厨是一种没出息的表现,会被人瞧不起的。
他的男人是一国之君,却丝毫不介意这些说发,亲手给她们母子做了这顿爱心晚餐,虽说都是些寻常的家常菜,但也足以让采薇的一颗少女心蹭蹭的往外冒粉色的泡泡…。
南宫逸的手艺好极了,每一道菜都做得色香味儿俱全,绝不逊于任何一个御厨,据男人介绍,那道鸽子蛋之所以那么好吃,是因为用鸡肾数十枚做配料,待鸽子蛋煮微熟去皮,同鸡汤、作料煨之,才有了这般鲜嫩绝伦的味道。
而那道油盐炒枸杞芽,又名甜头菜,是南宫逸特意为采薇做的一道补菜,算是药膳,枸杞芽可调理阴虚内热,肝火上扬等,他是怕她被掳的这段日子心中有火,火不发出来会伤及孩子,故而做了此菜,让她去火的。
酒酿清蒸鸭子和冻豆腐炖白菜也是极好吃的,营养丰富又美味,采薇吃的很多,一边吃还一边毫不吝惜的大赞着。
男人笑道:“区区几道菜而已,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的?你若爱吃,往后我天天做给你吃不就完了吗?”
采薇鼓着腮帮子说:“你真的想把我当成猪来养吗?要是这么吃下去,我迟早会变成大胖子的!”
其实,她并不怕变成大胖子,只要对孩子的生长发育好,她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会变成胖子。但是,她却不能让男人天天做东西给她吃,他做这一次就足够了,要是她让日理万机的男人去给她做吃的,朝中那些御史们的唾沫星子会把她淹死的!
南宫逸夹了一只鸭腿儿,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不紧不慢的说:“其实,胖不胖的并不打紧,只要健康就好,要我看,你若胖起来一定珠圆玉润的,肯定比现在好看!”
这世上,哪有喜爱胖子的男人,南宫逸这么说,无非是想安慰她,让她尽情吃喝罢了。采薇的心中一暖,笑道:“我知道了,以后我若再想吃这几道菜,就让你给我做……”
吃完饭,两人说了会儿话,说到采薇今日见到的沈菊花时,采薇说:“这个菊花的性子跟湘云很相近呢,不仅性子相近,连长的都有几分相似,若不是她们隔了上千里,父母也从未交集过,我真会以为她们是失散的姐妹呢!”
南宫逸说:“说起武湘云,我倒想起来了,如今那武湘云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怜了二舅家的子离,在武湘云出嫁后,大病了一场,差点儿死了,好容易养好之后,竟留下一封信离了府,说是要出去游历,不过,据我看,他定是对武湘云还没有死心,追到青罗国去了!”
采薇听了,冷笑说:“追去了又能如何?难不成湘云还会再嫁给他不成?你的这位表弟还真是奇怪,相当初湘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给他时,他横眉冷对的不拿人家当回事儿,现在人家走了,他又都疯了似的非人家不可了,他当自己是谁啊?想不要就可以一脚踢开,想要人家就得跟他回来?别说完颜景宸样样都比他强,就算是样样都不如他,湘云也断不会回头的。”
“那倒未必!”南宫逸说:“子离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他现在还有一个筹码,就是等完颜景宸变心,也是赌他会变心,完颜景宸现在是堂堂的一国太子,定会有许多女子想高攀他,想方设法的勾引他的,万一完颜景宸没有把持住,对哪个女人动了心,武湘云定会很伤心的,那时,子离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采薇说:“那恐怕他要失望了,完颜景宸是绝不会背叛湘云的!”她的语气非常笃定,没有一丝迟疑。
两世为人,她自认为这双眼睛看人的眼光还是极准的,完颜景宸虽然对湘云动心动得很突兀,定情定的也很快,但这只能说是他遇对了人,而不能说他容易对女人动心。
采薇号称是大晋国第一美人,每次出现众人的视线中时,都会如发光体一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特别是男人,年轻的男人,见到她时,多半会情不自禁的露出惊艳之色,就算没有怔愣呆傻,也多会盯着她的脸出神。
唯有这个完颜景宸,从第一次见到她起,就从没多看过她一眼,仿佛她就是个平平常常的人,跟街上走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似的,虽然这多少有点儿伤她的那颗小小的虚荣心,但也由此可见,完颜景宸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男人。
因此,南宫逸所说的背叛变心之类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不过,她的论据却不能对自家的男人说,免得他多心。
南宫逸听到采薇赞完颜景宸,脸一下黑了起来,酸溜溜的说:“看来,娘子对青罗太子很了解啊,说说看,他还有什么优点让娘子念念不忘的,为夫也好跟着学习学习!”
采薇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完颜太子还很大度,断不会因为湘云赞了哪个男人就无端的吃飞醋的!这一点,确实值得你学习。”
这下子,南宫逸的脸彻底黑了,他阴测测的说:“娘子,为夫记得你怕痒了,是不是?”
采薇一听,顿时紧张的夹住了臂窝,满脸谄媚的说:“他也就这么两点优点,跟相公你的优点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哦?我还有优点?”南宫逸懒洋洋横了她一眼,脸色依然很难看。
采薇咳了一声,扳起指头,如数家珍的说:“相公您看,在为妻的心中,您君临天下,唯我独尊、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自幼便深谙帝王之道,稳坐帐中能掌万里江山之乾坤,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敬畏之魄,实乃是为妻心中最为敬佩,最为爱慕的男人!”
“呵呵——”
南宫逸被采薇夸张的谄媚给逗笑了,那张绷着的脸也缓和下来,他笑了片刻,抬手捏住了她粉嫩白皙的脸颊,警告说:“看在你这般费力溜须的份儿上,这次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下回要是在被我听到你赞那个男人,为夫定让你笑上一两个时辰不可!”
两人嬉笑疯闹了一会儿,又躺在炕上休息了,今儿晚上他们就要回京城去了,大约得在四更时分才能到达宫里,这一夜的时间都得在虎背上渡过,所以,他们趁着这个机会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御书房顶,南宫逸扶着采薇悄悄的从虎背上下来,采薇命白毛虎又进了空间,低声对男人说:“到家了,咱们下去吧!”
南宫逸抱起沉重的她,低笑道:“你这个样子可下不去,下去也得是滚下去。”
他是在嘲笑采薇武装的像个球儿,采薇撅了撅嘴,娇嗔道:“还不都是你,蝎蝎螫螫的给人家捂了这么多,下了房都下不去了。”
南宫逸道:“下不去怕什么?有为夫在,何劳娘子亲自下去?”
两人正说笑着,忽然听到“铮”的一声,一支利箭射了过来,南宫逸一惊,刷的闪了开来,却见御书房外,一大队侍卫正举着弓箭对着他们,为首的一个大声道:“什么人,敢擅闯御书房?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