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万里之外的青罗国景阳县主,经过数月的跋涉,终于到达了大晋国,在采薇和南宫逸的主持下,萱萱赫赫的嫁给了大晋国皇子楚王,成了楚王妃。
楚王的母亲早死,太上皇又出走了,只有一个姐姐昭阳公主,却是个怯懦无用、体弱多病之辈,姐夫也是个不堪的,所以,楚王的婚事只好由南宫逸和采薇来帮忙张罗了。
尽管南宫逸不喜欢楚王,可不管怎么说,楚王毕竟是自己的弟弟,皇家最注重的就是颜面,南宫逸一定要做出兄友弟恭的表象给百姓们看,免得那些昏聩的老臣们说他心窄不容人。
婚礼十分奢华,大晋国上层人士见陛下和皇后娘娘亲自主持婚礼,便都赶过来参加了。婚礼的宴席从楚王府内宅一直摆到二门儿,显赫至极,所收的贺礼简直要堆成山了。
景阳县主见如此显赫,心内的不平和失落才略好些。
婚礼结束后,两人离开了楚王府,楚王府外的轿舆、依仗早已经准备好了,还有禁军护卫随行,两人一同乘坐南宫逸的銮舆回宫去了。
龙撵内,采薇抿着嘴,一直呵呵呵的笑个不停,南宫逸看了她一眼,说:“不就主持个婚礼吗?至于把你乐成这样吗?”
采薇摆摆手,边笑边说:“你没看到,刚刚我瞧见那景阳县主看到楚王时,那表情跟吞了一坨屎似的,差点吐出来了,真是太好笑了……”
南宫逸虽然不待见楚王,但楚王毕竟是他的弟弟,而且都说打狗看主人,景阳县主看不起楚王,变相的也就等于没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他冷哼一声说:“凭她区区一个小小的县主,嫁给楚王已经是高攀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要不是看在娜木罕太后的面子上,朕才不会同意让她做楚王妃,凭她的出身,就算给楚王做庶妃都不配。”
“是呀,抛开出身,凭她的德行,也只配做个以色侍人的小妾而已。”采薇点头笑着,对南宫逸的话表示认同。对于这个一直觊觎别人丈夫的女人,采薇实在产生不了什么好感。
这时,杨勇在龙撵外奏道:“陛下,已经到宫门口了。”
原来,楚王府离皇宫很近,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采薇闲来无事,便撩开龙撵上的珠帘,看外面的风景。
宫里的风景她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因皇宫太大,她每次赏景时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比如这会儿,她所见到的景色就让她觉得心旷神怡,或许是因为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的缘故吧。
各种亭台楼榭,殿宇轩馆自不必说,一望无际的水域,还有环绕人工湖的环湖游廊,据说有四百多间,还有各种珍稀草木,沙上的禽鸟等等,池中还停着一艘精美的游船,游船上雕龙刻凤,别人没有资格乘坐,只有他们夫妻才有资格。
“逸,要不,咱们坐船回寿仙宫吧。”
采薇提议,虽然坐船只能坐一半儿的路程,余下的路程还得乘坐龙撵,但采薇突然来了兴致,想坐游船游览一番。
不管她的要求是否合理,南宫逸都舍不得拒绝,当即下令去准备了。
趁着下人准备的空挡,他扶着采薇的手下了龙撵,步行着往湖边走去。一边走一边给采薇指点着沿途的风景,说这些风景的来历,比如那棵古树是哪位皇帝下令栽种的,那座假山石什么时候堆砌的……
“请陛下和皇后娘娘上船。”
游船很快就拾掇好了,安安稳稳的靠在了岸边,杨永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请南宫逸和采薇上了船。
南宫逸携着采薇过了渡头,又上了船。
船头和船尾都盖了亭子,中间以一个长方形的游廊相衔接,只有船头的亭子是四面通风的,是太监们划船的地方,中间的长廊和船尾的亭子却有封闭的,若是想要看景色,大量开两侧镂空雕刻的格子窗就好,临窗设着美人榻,美人靠用来观景。
船舱里铺着地毯,中间设着圆桌、圆凳,上面放着一套茶具,各种瓜果点心等等还有应节令的月饼,此外,还设着书案座椅,笔墨纸砚俱全,万一诗兴大发,可以立即挥手写就。
船尾那个封闭的亭子里,还有一张睡榻,可以供人小憩,每一间都有帷幕遮挡。
采薇打量了一番,南宫逸就拉着她一起坐在了临窗的美人榻上,打开窗子,跟她一起游览岸边风光。
岸边的景色是地龙翻身后重新修建的,刘喜参照前世的太液池设计而成,湖的周围绕着长廊,还有各种殿宇轩馆,集山、海、岛、桥、亭、阁、廊、榭、宫阙于一体,处处风景都不同,真可谓美不甚收。
因为天气还颇有些凉意,南宫逸怕采薇受凉,看了旁边侍立着的春秋一眼,春秋会意,将手中托着的云锦累珠披风恭敬地呈给了他,南宫逸展开披风,给采薇披在了身上。
采薇拢了拢披风,对南宫逸感慨说:“看这风和日丽的天,谁能想到明年会有一场那么严重的旱灾呢?”
南宫逸不以为意的说:“怕什么?为夫都已经准备好了,全国各地每一州、府、县,都修建了大型的蓄水池储水,各个镇子、村庄,都打了深井,足够百姓们吃水,今年的粮食又大丰收,加上咱们这一年来囤积的,足够应付这场灾难了。”
“嗯,你真棒。”采薇赞了一句。
南宫逸却说:“这次能逃过这场天灾,朕若有三分功劳的话,娘子的功劳就有七分,要不是娘子慷慨的拿出空间里的宝物换银子,咱们哪来的钱打井、修水库,又哪来的钱屯粮食呢?还有,咱们的百姓之所以能大丰收,还不是因为娘子提供的种子好吗?所以为夫才说,娘子才是这次抗旱的大功臣,为夫不过是沾了娘子的光,抱了娘子的大腿而已。”
采薇笑道:“从打我认识你,你就一直抱我的大腿,也不差这一次了,自然让你抱喽!”
她的意思是指帮助南宫逸度过难关的事儿,没想到有人却因为她说出了‘抱大腿’三个字想到了某些不健康的画面:她修长笔直,白皙如玉的大腿,以及身体其他部位那些跌宕起伏的曲线……
于是,男人变得不安分起来,一低头,向采薇的大腿摸去。在一旁侍立的杨永见状,悄悄向侍立一旁的宫女太监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就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前面船头的亭子,临走前,春丽还体贴地放下了层层帷幕,遮挡了里面的动静。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采薇变得保守多了,特别是做了皇后之后,总觉得自己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不该行此白日宣淫之事,因此,一见到男人如此作为,咬牙道:“南宫逸,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有个明君的样子!”
南宫逸已经如箭在弦,岂能听她的,一用力,将她压倒在身下,喘息着说:“睡规定明君就不能白天睡媳妇儿了?青天白日又能怎样?咱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又不是奸夫淫妇,怕什么?”
“不行,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万一传扬出去,羞也羞死了!”
采薇态度非常坚决,贞洁烈女似的,一面言辞拒绝,一面试图推开他再坐起身子,她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的表率,怎么能搞船震呢?
不行,坚决不行!
然而,南宫逸使出拔山之力,她又哪里拧得过他?在她挣扎反抗之际,男人已经轻车熟路的褪去了她的亵裤,顺便将自己的裤带也解开了。
怕冻到她,男人并没有脱掉她的褙子和裙子,他也没有脱衣服,只是解开了裤带,露出了某种物体而已……
“乖,娘子,这船上的都是咱俩的心腹之人,不会有人传扬出去的,咱们还从来没试过在船上呢,不如今天试试?”
“不要……”
采薇拒绝着,但男人的速度极快,没等她开口,便已经进入正题了……
反抗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她也舍不得看他欲求不满的可怜样子,到了这种地步,她也只好舍出脸皮,配合着他弄了起来。
两人闹了很长时间,结束时,采薇像被打劫过一样,发髻凌乱,衣服褶皱,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了。
幸好空间里有梳妆匣还有备用的衣服,一结束,两人便进空间去打理。
两人在温泉里洗过澡,采薇换了一袭大红底子粉紫缕金牡丹刺绣缎面交领长袄,连着头上的钗环了换了,刚才的衣服皱了,暂时没法穿了。
南宫逸换了一件圆领紫色绣龙纹常服,同样有金织团龙。皇帝的朝服必须用明黄色之外,其他常服、礼服也会有其他颜色,比如红色、紫色、蓝色、月白色等,不过,绝大多数还是用黄色。
收拾完毕,二人携手走了出来,才发现船早就靠岸了,船上伺候的人都聚在船头的亭子里,眼观鼻,鼻观心的,像是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似的。
采薇红着老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岸,跟南宫逸一起重上龙撵,回寿仙宫去了。
……
第二天,楚王的姐姐朝华公主递牌子进宫,说要代表楚王和死去的母妃去宫中向采薇谢恩,顺便给采薇和太皇太后请安。
朝华公主的母亲曾是莫太后亲姐姐大莫太后的贴身宫女,因为忠心耿耿,又生得有几分颜色,便被大莫太后给了太上皇,被太上皇封了才人,先后生下了朝华公主和楚王。
后来,楚王因站在南宫逸的阵营中,被锦贵妃诬陷,遭到囚禁,他们的母妃惊惧害怕而死。朝华公主也一度被吓得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终日,度日如年,直到锦贵妃死,太上皇禅皇位给了秦王南宫逸,她的心才算落下地来。
采薇听说朝华公主来请安谢恩了,不免有些诧异,道:“本宫听闻朝华长公主不是最不喜欢交际,极少进宫的,怎么这段时间这么活跃?上次上巳节她参加了,前段时间本宫的寿诞她也参加了,今儿为了楚王,竟巴巴的来进宫谢恩了,真是怪了去了……”
春秋道:“奴婢也听说朝华长公主从前不大愿见人的,据说是因为找了个不堪的驸马,那位驸马爷在迎娶公主前已经有了妻室,为了攀龙附凤,诈称自己未娶才娶到朝华公主的,后来,此事被太上皇知道了,太上皇龙颜大怒,差点儿杀了驸马,因当时朝华公主已经怀了驸马的孩子,只好作罢了。不过,从那件事后,朝花公主就不怎么见人了,大概是没脸见人了吧。”
采薇听罢点了点头,道:“这些事我也听到过一些,只是宫里事多给忘记了,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既然人都来了,先将她请到西五间的耳房中等本宫吧,本宫随后就到。”
“是。”
春秋屈膝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寿仙宫后殿两侧各有耳房五间,东五间为三个包子学习玩耍的地方,也勉强算是他们习武练功的场所,西五间为待客之所,她常在此处接待前来进宫向她请安的诰命夫人和王妃、公主、郡主,县主等人。
寿仙宫是他们共同的家,她并不想让外人入侵他们的生活,因此,那西面五间耳房就派上用场了。
除此之外,寝宫两侧哈各设有围房十余间,房间矮小,陈设简单,是在寿仙宫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的居所了。
采薇重新梳妆,又换了黄色的凤袍,才扶着春颖的手,去了西耳房。
一进去,就见到朝华长公主正局促的坐在明间的厅,绞着帕子,像是在寻思着什么。
见到采薇,朝华长公主立即收回自己的思绪,站起身来向采薇屈膝行礼道:“朝华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采薇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发现这位长公主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听说跟她母妃当年长得极像,不然,凭她母亲那低贱的出身,是不可能爬上太上皇的龙床,一连生下两个孩子的。
朝华长公主没有嫁勋贵,而是嫁给了一位姓陈的二榜进士,据说还是朝华长公主自己看中的,之后就求先皇赐婚,嫁给了他。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位陈进士家里已经妻子,已经成亲三年多,但这位进士一开始却没有说明此事。
事情败露后,太上皇大怒,想立即杀了这位新晋的驸马都尉。只是朝华长公主已经嫁了,还刚刚怀上了胎儿,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太上皇求情,太上皇才绕过了这位驸马都尉。
不过,饶虽饶了,这位进士却被太上皇彻底厌弃了,只授了一个驸马都尉的封号,没有丝毫实权,以后仕途更是别想了。
至于他的发妻,被太上皇下旨贬为了妾侍,因为不管是谁先嫁给陈进士的,堂堂大晋国的公主,是不能给人家做妾的。
这大概就是朝阳长公主嫁人后闭门不出的原因之一,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弟弟楚王年少轻狂时得罪了锦贵妃母子,她怕遭到锦贵妃和太子的报复,就一直称病不出,在府里一呆就是十多年……
后来,南宫逸登基之后,下令赦免了楚王,朝华公主的心情才略安定些。
但是,你要也下了另一道旨意,以后驸马须从平民或低级官吏中选取,而且子弟被选中的人家,近亲中便不能再出仕为官,就是为了不让王公贵族及大小臣工,借皇家姻亲的身份为非作歹,危害政权。驸马都尉便只成了一个只拿俸禄的虚职。
这位陈进士想要再入官场,永远都不可能了。
据说,从打南宫逸颁发了这道圣旨,陈驸马就颓废了,整天沉溺于酒色之中,甚至迁怒于朝华长公主,极少进她的院子,公然养了许多妖妖乔乔的小妾,对朝华长公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若非碍于她长公主的身份,他怕是早就开始虐待她了。
不过冷暴力,也比虐待好不了多少。
“一家人,不必拘礼,长公主快快请起吧。”
采薇嘴里客气着,在厅里宝座坐下之,又让朝华长公主也坐了,笑道:“本宫之前听说长公主最不喜交际了,如今一看竟是以讹传讹了,这几次宫里的事儿长公主全都参加了,何来不善交际之说呢?”
朝华长公主含蓄一笑,说道:“让娘娘见笑了,朝华之前确实不大爱见人的,但听说皇后娘娘仁慈,最是体恤人的,所以便想着见一见,后来,朝华有幸见到皇后娘娘倾国倾城之貌,觉得这辈子能得见娘娘这般美人儿,便是天大的造化了,既然如此,朝华为何浪费见娘娘容颜的机会呢?”
这一番不露痕迹的阿谀,是她想了很久,练习了很久才自然而然的说出来的,丝毫没有阿谀奉承的痕迹。不过却并没有奉承到采薇,反倒让采薇对她的溜须拍马生出了几分厌恶。
碍于她的长公主身份,采薇还是跟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说几句后便叫来春颖,询问几个皇子在做什么,有没有读书、做功课等。
朝华长公主见皇后娘娘的神色淡淡的,也不怎么理会她,便识趣儿的向她为给楚王操持婚礼的事儿致谢了一番,之后就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采薇叫出鹦哥,她实在搞不清朝华长公主进宫的目的,便只好让鹦哥去帮她查一查了。
……
朝华长公主刚回到府中,进了正院,就见到一名三十多岁的英俊男人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见到驸马,朝华顿时就是一个哆嗦,满身的公主威仪尽去,反而多了几分唯唯诺诺。
陈贺看着这样的长公主,心里升起几分快意,但随即又被恶意和怨气所取代,要不是因为她,他现在说不定早就成了六部大员了,哪会像现在这样颓废在家,成为一个靠着女人的废物。
想起那些人看向他时嘲弄的眼神,他心中的邪火就一阵阵地往外冒。
跟权力相比,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苦读多年,是想要将来做一品大员,而不是给女人当小白脸的。
就是因为这份野心,他才刻意接近朝撩得她春心大动,对他芳心暗许的。
也正是因为这份儿野心,所太上皇皇问他是否婚配时,他才会鬼迷心窍,欺骗了皇上。
原本他是觉得自己赚到了,仕途也会因为他驸马的身份,变得顺风顺水起来,而他的妻子,则直接被他养在了外面,偶尔才去看一次,他自认为做的隐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从此之后,便是他的噩梦了,差点被先皇给杀了。
就算朝华长公主为他求了情,免了他的罪,却也斩断了他的仕途。这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所以,他彻底迁怒了朝华长公主。
朝华长公主因为出身的缘故,加上弟弟又得罪了锦贵妃,变得十分胆小懦弱,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因为朝华不敢反抗他,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
有一次喝醉了酒,陈贺居然醉打金枝,把朝华给狠狠地打了一顿。酒醒后,他还担惊受怕了一阵子,怕朝华向皇上告状。虽然皇上对朝华公主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却也不会允许有人践踏皇室的尊严的。
然而,几天过去了,朝华长公主居然一点儿告状的心思都没有,甚至对自己挨打的事儿也没有一点儿的放在心里,反而对他更好了。
发现公主是不会记仇的贱皮子后,他的胆子就大了,只要一不高兴,就对她拳打脚踢。
朝华长公主对他虽然畏惧,但对他依然有感情,毕竟两个人曾有过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甜蜜日子,也正是因为那段难忘的恩爱生活,让她总也无法对他狠心,舍不得去告发他,置他于死地。
“你进宫见到皇后了没有?”
陈贺一见到朝华的神色,便心知自己要做的事儿十有八九没做成,因此语气格外阴冷。
朝华长公主连忙点了点头,结结巴巴地道:“见……见到了……”
“怎么样?那件事你说了没有?”陈贺一下子变得急切和狂热起来,急忙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问道。
朝华长公主咬着唇,摇了摇头,“我……我不好开口……”
啪——
陈贺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揪着她的发髻,强迫她看着自己,高声吼道:“你怎么不说?你是长公主,皇后肯定会给你几分面子的,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出仕,见不得我好!”
“不……不是……”
朝华长公主一边落泪一边说道,“我跟皇后娘娘不熟,不好开口,等以后我们熟悉了,我一定会开口求她的,你放心。”
闻言,陈贺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却还是有些不满地道:“好,我就暂且相信你这一回,若是你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不敢对朝华长公主太过分,因为还指着朝华给他求情出仕呢,万一把她打急了,不肯帮自己,他这辈子的远大抱负可就要化为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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