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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时分,因不是吃饭的点,对面两家食肆的客流量很少,各自屋里只有一两桌人在吃饭,食肆的伙计要么百无聊赖地坐在空桌上打着哈欠,要么站在食肆门口和路边的摊主说着闲话。

秦霜特意挑的这个时间过来就是为了防止客人太多增加她盯梢的难度。

根据从阿辰听来的一些消息来看,这两家食肆都有些背景,一个据说是东家的妹妹是镇守的小妾,颇为得宠,连带着镇上的百姓们也看在镇守份上对这家食肆颇为光顾,哪怕菜色味道很是一般生意也还算过得去。

而另一个叫客运来的食肆则是名字和县城的同样叫客运来的酒楼似是出自同一个东家,但具体是不是如此也不好说,只是县城里的人怎么说都要比这镇上的人厉害些,能开得起酒楼的必然也是有些人脉关系,因此一般也无人敢得罪,加上食肆的饭菜听说也味道不错,所以生意又比前一家更好一些。

秦霜随口扔了两个花生米进嘴里,一双美目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对面的食肆,将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都仔细打量了个遍,心里琢磨着若是逮到犯事的人该怎么neng死他们!只要一想到阿辰和秦天脸上的青紫还有身上的淤青,秦霜的目光就忍不住透着点点冷光和寒气,手也痒痒得很,来到这里这些日子里以来除了在秦家一开始的日子,她还真没吃过这种亏。

一只手无意识地抽出一把手术刀在指间来回翻转,秦霜一脸寒霜地眯起眼睛,脑子里不断地掠过各种残忍的折磨手段。虽然阿辰和秦天只是被揍了一顿过些天就能好,可这不代表她也只能随便揍一顿就算报复了吧?揍一顿又怎么够发泄她心头积於的怒火。

陆陆续续的,两家食肆换了一批客人,每一个客人她都不曾落下的仔细观察,避免某些人浑水摸鱼假扮客人。

一直盯了一个时辰都没发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秦霜却半点不曾气馁,反而越发集中精神盯着。直觉告诉她,动手的人并不是太过谨慎之人,对砸了她的铺子怕也没多少顾虑,既然没有顾虑,那么就表示对方行事方面也不会太过遮掩,比如想着先过了这段时间的风头再图谋什么之类的,更大的可能性怕是趁着风头还没过,再让这股风波火上一把!比如,同样推出鸡蛋饼和手抓饼。

又过了一刻钟,秦霜原本散漫的神色猛然一变,目光死死地盯着刚走进客运来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那人进去后直接走向了正在看账的掌柜,掌柜从柜子下面取出一袋子东西和一个小钱袋交给那人,然后不知道叮嘱了些什么,那人拍着胸脯作做着保证,又说了两句话离开了食肆。

掌柜给的东西虽然用布袋子包着,可从外形仍然看得出里面的东西是圆的,看上去似乎和他们摊子昨天丢失的两块铁饼大小一样。

“逮到你了……”秦霜小声地喃喃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叫来茶楼的伙计付过账,神色自若地跟上了那人的脚步。

那人的目标很是明确,出了食肆就直奔着这条街另一头的一家铁铺,秦霜在铁铺附近的一家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前驻足,一边随意地拿起一盒胭脂看着,一边余光注意着那人,那人把东西交给打铁的师傅,后者将布袋子开了一个口子,秦霜很容易就看见了铁饼的一部分。

呵呵,还真当有了铁饼就能做出来鸡蛋饼和手抓饼了吗?若是在食肆的厨房里烧着火上面放着铁饼*蛋饼,倒也不是说不能做,只是这里用的酱料味道都不怎么样,辣酱味道粗糙,大酱做得也不地道,蒜蓉酱什么的更是干脆没有。

鸡蛋饼光有饼和调料可不够,关键还在于抹的酱料的味道,那才是独门秘方,正如现代那么多卖鸡蛋饼的摊子,可为什么有的摊子卖的就很香,有的吃着却让人难以下咽?说到底还是因为调配的酱料不同。

这些人以为有了铁饼就行了?真是不能更愚蠢。

不过,就算这些蠢货不可能做得出比他们摊子卖的鸡蛋饼手抓饼味道更好的东西,秦霜也不会眼看着他们沾自己的便宜,待那人把铁饼和钱放下离开时,秦霜再次跟上,并且加快了脚步。

铁铺的味道本就接近结尾,人流比其他地方少了许多,秦霜随意地注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刚好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小巷子,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指缝间便多了几根银针,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将银针猛地朝着那人飞射过去,然后再次快步走过去一只手挽住了那人的手臂。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跟着走。”秦霜低声警告。

那人吓得双眼瞪大,感受着浑身突然而至的麻痹感,又发现想喊却喊不出声来,眼底有一丝惊慌,任由秦霜带着他拐进了巷子里。

秦霜确定巷子里没有其他人以后直接把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条腿直接撑在墙壁上,以一副格外豪迈的姿势盯着靠坐在墙边脸色发白地看着她的男人,原本空挡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术刀,刀刃上泛着令人胆寒的银光,秦霜用刀尖抵住男人的脸颊,锐利的刀锋直接在他脸上戳出了一个血窟窿。

感受着脸上的刺痛感,男人更是吓得满头大汗,脸色发青,偏偏想求饶求放过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哀求地目光看着秦霜然后拼命地摇头。

手术刀从他的脸上移开,抵在他的颈部大动脉处,秦霜冷冷一笑:“想不想死?”

男人不停摇头。谁会想不开想死啊,他还没活够呢。

“不想死,就回答我的问题,点头,或是摇头。要是敢说一句谎话,就废了你!”秦霜语气淡淡,可字里行间给人的警告意味却格外地浓烈,让人下意识地去相信,如果他真敢乱说话,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废了他。

男人用力点头。

“那好,第一个问题。”秦霜一字一句地问:“昨天砸摊子的人是不是客运来叫过去的。”

男人神色一顿,看了秦霜一会儿,猛地露出恍然之色,仿佛认出了她是谁,一时间连回答问题都给忘了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看什么看!让你回答我,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秦霜毫不客气地抓住他一只手腕狠狠一用力,只听清脆的‘咔嚓’声响起,男人面色再次惨白一片,露出满脸痛苦的表情,手腕也以奇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被她一手掰断。

“再不回答,另一只手也别想要了。”秦霜阴测测地提醒。

男人疼得额头满是冷汗,却再不敢发愣走神,用力地点头。

“目的是什么?眼红我的摊子生意好,抢了你们食肆的生意?”

男人迟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看上去有些纠结。

秦霜懒懒道:“我刚才看见你拿着从我摊子抢走的铁饼到铁铺,是不是客运来的人让你过来照着样子定做?”

男人继续点头。

“这么说,客运来的目的不但是给我们一个教训,还是想把这赚钱的好玩意也给偷学了去,我说的对吗?”

男人还是点头。

“还真把我当成软柿子了。”秦霜磨着牙哼哼两声,不爽地看着不过只是掰断一只手腕就好像快断气了一样的男人,嗤了一声‘废物’,然后又说道:“昨天那些打手是客运来的人,还是花钱找来的?前者的话就点一次头,后者就点两次。”

男人连续点了两次头。

秦霜的手术刀依旧抵在颈动脉上,凉凉提醒,“从哪里找来的那些打手,在哪儿可以找到他们,我会解开你的哑穴,不过记住,只要你敢乱喊一声,我手里的刀就会划开你的喉咙,到时候血孳孳地往外冒,过不了多久没等人来救你,我保证你已经断气了,我这刀可是锋利的很,万一一个不小心用过了劲,你这颗脑袋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脖子上面也是个问题,所以,别妄想喊人求助,听懂了吗。”

男人眼底再次浮现出浓烈的惊恐之色,拼命地点头,深怕自己点的晚了抵在脖子上的刀真的划开他的喉咙。

确定男人不会轻举妄动,秦霜才把插在他哑穴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那些打手在哪儿。”

男人试着张嘴小声地啊了两声,发现的确能说话了,才松了口气,虽然很想大声喊救命,可想到她的警告,又只能为了保命按耐下心底的惊惧哆哆嗦嗦地说道:“那,那些人是镇上的痞子无赖,平日里最喜欢去赌坊赌钱,客运来昨天给了他们不少酬劳,这会儿应该都在赌坊里。”

“赌坊吗。”拿着砸他们摊子的钱去赌了?够潇洒的,秦霜森然一笑。

“那些人长什么样,叫什么。”

“带头的叫阿洪,手底下那些人都叫他洪哥,阿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左额角有一块刀疤。另外还有一个叫猴子的身材矮小,下巴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痣。”男人说了两个最好认的,秦霜将这些特征暗暗记在心里。

男人看着秦霜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手腕处的疼痛和脖子上的触感又提醒着他自己的小命就握在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手里,忍不住哭着求饶:“这位姑娘,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摊子不是我砸的,我也只是听人办事而已,不关我的事啊,你饶了我吧!”

秦霜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脸的模样,不耐烦地叱责一声‘闭嘴!’,然后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出门前从商城买的药丸塞入男人的嘴里。

男人瞪大眼珠满眼惊恐,以为她给自己吃了什么穿肠毒药,哆嗦了一会儿,然后吓得失禁了。

看见他裤裆湿了,秦霜低咒了一句‘靠’,嫌弃地和男人隔开一段距离,不屑地撇嘴。就这么点小惊吓都受不了,居然尿裤子……既然没胆子还敢做坏事?

秦霜没好气地哼道:“瞧你那怂包样,放心,那不是毒药,给你吃毒药都嫌浪费。”商城里的毒药毒性越强越贵,能毒死人的至少也是五百点数打底,虽说她现在有一万多点,很是‘富有’,也不是能乱花的,刚给这男人吃的不过是一种能把一个人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忘掉的一种简易失忆药丸,便宜得很,只要五十点,她一口气买了十粒才花了五百点,用了可以抹去她做过的事情,比起只买一粒毒药划算得多。

很快,男人的目光开始涣散,原本惊恐惶然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起来。

秦霜把插在他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下来收入系统背包里,拍了拍手,瞥了眼好像痴傻了一样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家伙并不是昨天动手的人,废了他一只手也算是给了个教训了,接下来,那些打手才是重点。

镇上只有一家赌坊,离这里同样不远,虽然不是在一条街,但从斜对面的小巷子就能直接穿过去,花不了多少时间。很快秦霜就看见了鸿运赌坊的牌子,赌坊门口站着两个大汉,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有些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喜色,有些则一脸死了爹的惨淡表情,很容易就看得出这些人是赌输了还是赌赢了。

秦霜不经意地想起,她这幅身体主人的亲爹似乎就很好赌,从前秦家分家的时候没要房子只多要了点地,然后全都被他卖掉当成了赌资,住在镇上的相好家里成天往赌坊跑,后来全赌输了以后也会隔三岔五地到秦家找秦李氏要钱,这两年似乎是没回过同福村,据说已经不在镇上混,跑到县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勾搭上哪个有钱的相好了。

原身的记忆里对她那个亲爹印象很是不好,还带着明显的惧怕,因为每次秦福喜回秦家都是因为输光了手里没钱,脾气很大,稍微有点不痛快了就拿她撒气,原身以前没少挨打。这秦福喜要是这辈子都不出现在她面前也就罢了,若是敢出现,她怎么也得替原身出口恶气才行。

正在秦霜出神时,赌坊里忽然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对为首的人喊了声‘洪哥’,秦霜的目光一下子定在了那位洪哥身上。

和之前那个废物描述的一样,这个洪哥的额角的确有一道刀疤,皮肤黝黑,是个彪形大汉,不过也就是看着很魁梧,实则……秦霜的双眼跟扫描仪一样扫过洪哥全身,不以为然地掀了掀嘴皮。

中看不中用。脸色发黄,眼底青黑,神色萎靡,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是个纵情声色的,平日里缺乏锻炼,除了骨头架子大,身上根本没什么料,酒肚子都冒头了,就这么个万一还是个头目?这镇上的痞子们也真够渣滓的。

除了洪哥,那个身材矮小下巴上有痣的猴子也在,数一数刚好是七个人,不出意外,这七个就是昨天砸了她摊子的人。

“他妈的!真是晦气!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差!”洪哥满脸怒气地咒骂一句。

“洪哥,消消气消消气,都快到午时了,不如咱们先去吃个饭换换心情,下午再来继续赌,说不准手气就好了。”

“是啊洪哥,下午肯定就时来运转了!把上午输的钱都赢回来!”

洪哥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地又说了好些脏话,发泄了一通以后才沉着脸道:“走,找地方吃饭去!”

“好咧!洪哥,咱们就去客运来吃吧,还能省笔钱,赵掌柜肯定不敢和我们要钱。”

洪哥凶狠的脸上露出一抹嗤笑,“他当然不敢找老子要钱!老子昨天才刚给他办完了事,他敢跟老子要钱?走!就去客运来!”

一行七人朝着秦霜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显然也是打算从她之前传过来的巷子去客运来在的那条街。

秦霜略微思索了片刻,也不打算继续躲着,直接拦在了洪哥等人的面前,脸上勾起了一抹轻浅的笑容,“是洪哥吗?”

洪哥看着秦霜的脸蛋,眼睛猛地一亮,其他几个地痞子更是不客气地直接用贪婪垂涎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

“洪哥!这丫头长得不错!”

“可不是!比倚翠楼的头牌标致多了!”说这话的正是猴子,这些人当中目光最是邪气透着令人厌恶的光芒的也是他,秦霜只觉得这猴子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扒光了一样,心底里压抑着的戾气忍不住往外冒。

要不是还记得这里是大街上,她真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挖了猴子的眼睛当泡踩!看你妈看!

“我就是,你有事找我?”洪哥摸着下巴笑得邪气。

秦霜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不断地安抚自己冷静,冷静,不着急,缓了片刻才对洪哥嫣然一笑,撩了撩头发道:“我一直都很仰慕洪哥,所以想和洪哥好好认识一番,不知道洪哥可否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neng死你!

“呦呦呦!洪哥!她说仰慕你啊!”有人在一边起哄,“小美人,你还挺有眼光的吗!”

猴子对洪哥谄媚地笑道:“洪哥,这下你可有艳福了!主动送上门来的,还是个不错的货色!”

洪哥上下打量着秦霜,面上也露出满意之色,虽然年纪看上去有点小,胸也不太大的样子,但模样的确很不错,而且比起倚翠楼那些个*看着更干净,一看就知道是良家女子,这样的美人儿玩起来才够味!

不管是洪哥还是其他人,显然都把秦霜这番话当成了对他的勾引,是自荐枕席,事实上,秦霜也的确就是为了让他们这样认为才说的这种恶心话。去特么的仰慕,去特么的送上门,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她这种艳福是这群废物能享受得起的吗。

“看你长得不错,我就给你个机会好好伺候我!”洪哥的语气中带着一副恩赐的模样,好像能伺候他是秦霜的福气一样,可那眼角眉梢露出的急切分明表示这人早已经急不可耐恨不得赶紧把秦霜给吃了。

秦霜在心里冷笑两声,想了一百零八种折磨人的手段,面上却仍是微笑着的模样,“那就谢谢洪哥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猴子盯着秦霜看了好一会儿小声凑到洪哥面前,“洪哥,这美人儿看着确实不错,等你玩够了,能不能让小弟也……”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洪哥此时对秦霜兴趣正浓,随意地摆摆手,“等我爽够了再说。”以前有看上眼的女人都是他先玩,等玩腻了就扔给其他人,这次大概也不会例外。

猴子听了以后也知道洪哥现在满身满心地都想着赶紧办事儿,连连点头,露出一脸急色的模样看向秦霜。

他们只顾着看秦霜的脸蛋和身段,却全然没注意到当秦霜听见猴子那番话以后明显变得冷冽锐利的双眸。还想轮着玩是吧?很好,非常好!她一定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保证让他们‘爽’到死!

也亏得秦霜出来的时候这群人也已经到了巷子口,附近没什么人在,离得远的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以为秦霜是被他们拦住调戏,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多都只匆匆看一眼就快步离开,镇上的人对洪哥这群人也很是熟悉,对这种坏事做尽的人谁也不愿意凑上去找麻烦。

哪怕心里叹息怕是又要有个姑娘家被糟蹋,却仍然没人想上前搭把手。

秦霜也不需要人搭把手,有人来碍事反而麻烦。

“洪哥,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秦霜主动提议道。

之前只有一个人她很容易就能给收拾了,但这次人数众多,没办法保证能第一时间阻断他们大声求助,因此,最好还是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然后……呵呵。

洪哥显然也很满意这个提议,邪笑道:“看来美人儿比我还着急啊。”

周围的人都露出暧昧的笑容。

“好,既然美人儿这么主动,我当然也不好拒绝,去我那儿!”

秦霜故意看向其他人,问道:“他们也一块儿去吗?”

洪哥不知在想些什么,嘿嘿笑了两声,道:“只有两个人多没意思,多几个人更热闹些不好吗。”从前他们糟蹋的姑娘也有好几个,每次玩的时候小弟们都在一旁看着,有人看着那些个女人会比没人的时候让自己更爽,因此洪哥就喜欢在人多的地方玩。

秦霜笑得越发明媚,“当然没什么不好,我求之不得。”后面四个字特意咬重了语气。

秦霜的配合更让洪哥觉得捡到宝了,没想到居然碰上个有同样嗜好的,这下肯定能玩的很进行!

于是再等不及地赶紧催促,“走吧,现在就去我那儿!”

秦霜不置可否地跟着他们走。

这些人都是游手好闲的地赖子,在镇上也没有正经的收入,也就是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或像昨天那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赚两个钱花,可又因为大多都是赌徒,手里有点钱就都拿去赌,因此基本上都是穷光蛋,住的也是镇上的贫民窟。

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到了洪哥他们的地头,秦霜在路上一直注意着周围,这一代的贫民窟大概就是这群家伙的据点,越往里走人越少,到一个破旧的房子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只剩下她和余下的七个人。

洪哥急不可耐地把秦霜推进屋子里,等其他人也都进了屋,最后一个人把屋门锁了起来。虽然秦霜表现得很主动,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但基于从前都是强行抢来一些良家女子,中途总会闹腾着要跑,习惯性的这些人就把门给锁了。

秦霜看着这个举动,头一歪,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洪哥搓了搓手,盯着秦霜白嫩的脸蛋看了一会儿,眼底越发觉得满意,只觉得今天虽然赌运不怎么样,但艳福确实不浅,一边急色地说着“美人,等不及了,来,洪哥这就好好疼爱你!”一边直接伸出手来就要扯开秦霜的衣襟。

其他六个人也把他们团团围住形成包围圈,一方面方便看活春宫,一方面可以阻止秦霜临时变卦想逃跑。

秦霜动了动脖子,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冷峻,目光里透出入刀子般锐利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带着戾气的森冷笑容,身形一闪躲开洪哥伸过来的猪爪子,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外一扭。

“啊——!”原本满脸急色样的洪哥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被扭曲的不成样的手臂痛苦地跪坐在地上,面色惨白一片。

周围的人被这一变故惊得面色大变,如临大敌地瞪向忽然变了个人似的秦霜,“你干什么!”

“洪哥,你怎么样!”

“该死的臭娘们!居然敢耍花招!”洪哥疼得面脸煞白,眼中凶光毕露,目呲欲裂地怒吼:“妈的!还不他妈的给老子上!打死这个臭娘们!”说着又开始痛呼起来,虽然平日里缺德事没少干,三天两头地也会找人干架,但从来没被人掰断过胳膊的洪哥还是忍不住痛得差点背过气去。

其他人眼看着洪哥发了火,也怒气腾腾地撸起袖子向秦霜扑了过来。

秦霜轻描淡写地一边躲一边出手狠辣地招招对准人体的虚弱处,这边刚踹碎了一个人的膝盖骨,那边又废了一个人的一条胳膊,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大喝,躲避开的同时正好看见猴子向自己挥过来的拳头,思及之前这个蠢货盯着自己的眼神,秦霜毫不客气地一脚他的下半身往死里狠狠地踹了过去!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猴子整个人都直接被踹飞了出去,摔到墙边后双手捂着裤裆痛苦地蜷曲起身体,整个人不停地抽搐起来。

其他人被她这这狠辣劲儿吓了一跳,看着猴子那副脸色发青的模样忍不住双腿一紧,觉得背脊窜起一股凉意。

“我这个人什么都能吃,就是吃不得亏。”秦霜嗤笑一声,面上露出一抹令人浑身发寒的冷酷笑容,“知道敢招惹我的人都有什么下场吗。”

众人没有说话,也不敢再贸然发动攻击,就这么几下的功夫,他们也看出来秦霜是个练家子,和他们这些空有点力气瞎打的地赖子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也是这时侯他们才明白过来,秦霜怕是一开始就是来找茬的!

洪哥这时也稍微冷静了下来,看着三个基本没了战斗力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的手下,忌惮地看着秦霜,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哪儿惹到你了?”

“哪儿惹到我了?”秦霜轻笑,“这要问你们才对啊,昨天不是砸得很爽吗?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全忘了?”

洪哥面色微变,“你是那个摊子的摊主?”之前他倒是也听说了那个摊子有个女摊主,不过昨天去砸摊子的时候只有两个小子,并没看见有女人在,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知道你们昨天揍的是什么人吗?”秦霜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下子闪身出现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面前,用膝盖对准那人的腹部猛然一发力。

“唔!”那人闷哼一声,痛苦地跪坐在地上。

秦霜抓着那人的头发冲着洪哥森森笑道:“那是我男人和我弟。”

洪哥面色变了变,急忙道:“我们只是拿人钱办事,你要报仇就去找客运来的人,是他们让我们去砸店的!”

秦霜再次出手,这一次直接把面前的人一双手十跟手指头全都给掰断,那人再次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洪哥的面色也越发没了血色,惊骇地看向秦霜,想不出她一个女人怎么出手这么心狠手辣。

“我知道啊。”秦霜嫌恶地松开那人报废的手,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又把帕子随手扔掉,“客运来,我自然会收拾,但动手揍人的是你们,我也不会放过。”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们以前招惹过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呢,现在,我来告诉你们。”秦霜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上忽然多出了好几把手术刀,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所有招惹过我的人,都被我杀了,一、个、不、剩!”

在场所有的人听了这句话再看着秦霜那副毫无作伪的充满杀气的眼神,只觉得血液倒流,再无半点侥幸心里,脸上血色尽退,眼神中透着绝望。

完了!所有人心里同时冒出这个想法来。

洪哥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从秦霜身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只想着趁着秦霜对付其他人的时候趁机逃跑,只可惜秦霜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在他动弹的同时手里的几把刀就直接射了过去,几把刀全部插入洪哥的两条小腿,腿上用不上力的洪哥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谁允许你跑了。”秦霜一步步走向洪哥,手里又多了几把银针,随手往洪哥身上的几道穴位射过去。

洪哥忽然痛苦地开始在地上打滚,只觉得浑身痛得要命,好像有数十万跟针同时以极高的频率穿刺一样让人痛不欲生,惨烈凄厉的嚎叫声让其他几个还完好的吓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身体一软跪在地上根本再提不起反抗的力气,只是哭喊着给她下跪求饶,“姑奶奶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们啊!求求你了,饶了我们一条命吧!”

秦霜冷眼看着这群窝囊废求饶的模样,嗤道:“昨天砸摊子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下手多轻啊,怎么?揍了人还不允许别人打击报复回来?出来混,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管这群人多么后悔,秦霜都没打算放过他们,只要一想到阿辰身上的伤,动起手来就越发不记得要留手。

让你们砸摊子!让你们揍人!欺负人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还真当她穿越一回就从老虎变成病猫了!?要是不把他们打疼,打害怕,以后岂不是随便冒出来一个人也能踩到她头上来!?

紧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又一声不间断地惨叫声,贫民窟里离得稍微近一些的地方的几个人吓得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这也更加方便了秦霜无所顾忌地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死其实一点都不可怕,脖子一拧,两眼一翻,人就没了,可她不会让他们那么痛快的,阿辰和秦天身上的伤还得好些天才能痊愈,这几天肯定得疼得厉害,怎么能让他们痛痛快快地死了?

比死更折磨人的手段她有的是,总得让这些人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惨叫声整整持续了一刻钟才逐渐弱了下来,直到没了半点声响。

过了片刻,房门被人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里面飘了出来。秦霜神色自然地从里面走出,面上仍然是那副和洪哥等人来贫民窟时的微笑表情,身上的衣裙已经换了一套,原本穿的那一套上面沾了不少血被她扔到了背包里。

回头看了眼自己一手造成的惨状,秦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心情愉悦地轻哼着小调离开了贫民窟。

半个时辰后,有几个人忍不住好奇心偷偷摸摸跑过来看,待闻到血腥味以后冲你们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后大着胆子走进了屋子里,紧接着,惊骇欲绝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传来,贫民窟里的人听说了以后一下子乱了起来。

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可以说是秦霜发泄够了,总之直到折磨够了,最后秦霜也没真的把那群人弄死,虽然看着都跟死了似的,实际上她下手很有分寸,保证一个都死不了,只不过手筋脚筋都被她挑断了,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废人了,还有膝盖骨踢碎的,子孙根踢坏的,胳膊被她拧折的……也只能残疾着了,不管怎么说,命还在不是?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离开的时候秦霜也没忘了给他们一人服下一粒失忆药丸,也不必担心会有人来找她的麻烦,贫民窟里倒是有人见过她,可是难不成还能想得到她一个弱质女流是把那七个成年男子废掉的罪魁祸首吗?别闹了。

单单昨天那七个人就雄赳赳地去砸人家的摊子,把两个年轻小子揍了一顿,结果今天却反而被一个小女子给折磨得半死不活?根本没人会相信这种事,秦霜不但狠狠地发泄了一通,替阿辰和秦天报了仇,还不费吹灰之力就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就算客运来的人怀疑是他们这边动的手又怎么样?她这边总共就那么三个人,查起来很容易,谁都知道他们没能力报复,为什么那么巧摊子被砸了人都废了?

巧合吧?

呵呵。

反正不论真相如何,说到底客运来也就是掏钱找人办事,事后这些人出了事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镇上的人听说了以后也只会觉得有人为民除了害,解气得很,当然,也有些人听说了那些人的惨状以后担惊受怕的,深怕镇上出现一个冷血狠辣的变态狂魔。

而这位‘变态狂魔’在收拾过那群人以后直接回到了同福村,隔着一段距离就看见阿辰站在门口向她挥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秦霜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勾起唇角走过去,任由阿辰把自己抱住,笑着说道:“我回来了。”

阿辰的鼻子在她颈侧嗅了嗅,“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秦霜惊讶他的敏锐,摇头道:“不是我的血,不小心溅到的。”回想起那些人的嘴脸,皱了下眉头,“我想洗澡。”

阿辰立刻道:“我给你烧水。”

“好。”

阿辰牵着秦霜的手往里走,刚进门,秦霜道:“那些揍你们的人我把他们给废了。”

阿辰并不意外,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轻轻嗯了一声,在秦霜看不见的角度眼神变得格外地坚定,似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题外话------

怎么样?秦霜第一次动手还凑合吧?o(* ̄▽ ̄*)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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