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然没有其它时间给他反应了,漆黑的鬼雾从他周身弥漫而出,将他快速笼罩。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浑浑噩噩状态,不过其眼中灵光不断闪烁,似乎马上就能挣脱。
鬼雾中一只胖胖的小手突然探出,也没攻击对方,反而是抓着姜明达的手,一把将两粒药丸给其塞入了嘴中。
“吾!”
丹药刚下肚,姜明达双眼就恢复了灵动,从迷魂状态中挣脱了出来。
紧接着法力激荡,崩散了鬼雾。
“碰碰!”
五鬼从鬼雾中跌出,化作了五个胖娃娃,跌在地上,滚了老远才停下。
“咳咳!”
姜明达也没追击,拼命的咳嗽,甚至伸手,企图抠出吃下去的丹药。可惜只抠出了自己那一粒,另外送的那一粒入口即化,已然消失。
“啪啪,精彩,不愧是长达百年的同门情意,真是了解呢!”
这时一阵拍掌声响起,王子佳的身形于院门口显现而出,他一边拍掌,一边漫步踏入院中。
正在和僵尸缠斗的闵信见此,果断闪身后退,带着黑豹来到了王子佳身后,一幅马首是瞻的低姿态。
僵尸似乎也没有和闵信缠斗的打算,同样后退到了重伤的姜明达身旁,姜明达神情严肃的看着王子佳,道:“律法殿还是长老阁的师兄······?”
不待言罢,他面色剧变,心底没由来的一慌,有种大恐怖加身的感觉。
王子佳这时,也感觉到了种魔完成。可不敢耽搁,果断闪身进入了对方混沌识海。
灰雾笼罩的混沌中,王子佳头顶血红玉册浮现而出。
在他控制下,一个个砝码浮现,有着之前的经验,王子佳非常快的找到了魔魂探头和魔言誓约两个掌控类的砝码,没半点的犹豫,将其给兑换成了血肉,肠子等砝码。
随即不放心的王子佳,又仔细的搜寻起对方的各种砝码,谨防还有其它意外。
找了半响,其它控制类砝码倒是没找到,不过收获也不小。
砝码:阴邪之气
状态:侵蚀中
价值:
介绍:别人炼尸都是慎之又慎,生怕被阴邪之气入体,侵染了肉身,落下无数病根,甚至影响寿元。这位倒好,居然主动和僵尸睡觉,吸取人家的阴邪之气。
少年,总算有比你玩的还花活,还变态的人了。还是那种屁依仗没有,缺心眼瞎鼓捣那种,你可以学习学习!
······
砝码:僵尸本源
状态:孕养中
价值:
介绍:旁门左道之所以不能随便碰,就是因为它是有害的。控尸本就不算怎么正统的路子,你居然还想夺灵换体,尸道永生?
小伙子,你没事吧?!
你可知道什么叫邪气入脑,非疯即魔?
永生真要这么容易满足了,那岂不是人人都想化僵?
生命来之不易,没脑子也要好好珍惜一下啊!
······
看着这两个砝码,王子佳有点出神。
化僵永生?
还真感想!
他看的修行知识没错的话,即便是僵尸,一定年限后,也有灵性更迭的好吧。
也就是尸体衍生出的灵智泯灭后,再次衍生一个新的,比灯塔水母都不如,完全是另一种死亡与新生的延续罢了。有屁的永生。
只不过比同境界的修士,多个三五倍到十倍左右的寿命罢了,前提还得是,这个过程你一直不疯掉。
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对方的各种砝码,清理出了大致的信息。
姓名:姜明达
修为:祭酒中期
道行:一百七十八年(89\/100\/万)
法门:御尸通灵法······
确定没什么问题后,王子佳这才退出了其识海。
······
外界,刚才还腹部挂着一个大洞,肠子和屎都看得见的姜明达,错愕的发现,自己的伤势居然没由来的快速恢复了起来。
不过片刻,就从重伤状态,恢复到了轻伤状态。虽然依旧血流不止,但是至少不是肠子都跟着一起流的样子了。
“你刚才给我吃的,真是疗伤的丹药?”姜明达错愕的看着王子佳,满脸的不解和茫然。
难道他理解错了,不是暗堂的事发了?
“这不是怕你伤势太重,直接死了么!”王子佳淡然的道。
“这位师兄,不知老朽做错了何事,需要师兄联合闵师弟如此行事?”姜明达面色变化间,对着王子佳询问道。身旁两具半的僵尸,将他护卫其中。
“你瞅,你师兄和你一样,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王子佳闻言,却偏头对着闵信摊了摊手,满脸无奈的道。
闵信立即恭敬一礼,道:“姜师兄只是被魔门迷了心智,还请师兄出以援手,让他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姜明达闻言,瞳孔微微收缩。
王子佳却愕然的看着闵信,他对所谓的间谍的认知,再一次被这家伙给刷新了下限。
“你们到底······啊······”
旁边,姜明达刚准备说什么,突然表情一僵。
但是这个狠人居然咬牙坚持了数十息,才受不了,开始跪在地上咆哮。即便如此,也没如闵信一般,满地打滚。
只是跪在地上,苍老的面容上开始充血,面色狰狞。
闵信看着对方青筋暴起的样子,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颤,面色有些发白,显然昨晚上的滋味,让他记忆犹新,有些深入骨髓,以至于他短时间是真的望不掉了。
“属下不化骨,今身份暴露,请求鬼灵堂主速速出手!”
良久终于承受不住的姜明达,和闵信昨晚一样,选择了像组织老大求救,企图激发魔魂探头。
可惜,注定了是枉然。
半响也没得到回应的姜明达,看着王子佳身旁小心矗立的闵信,仿佛明白了什么。艰难的对着王子佳道:“老······老夫认栽······老夫愿意交代所有事情,只求速死!”
“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
王子佳微笑间,挥手从院子里拘出一把椅子,就地坐下,心神转动间,结束了其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