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修士大概寿数也就两三百岁,即便他是祭酒后期,又吃了些延寿丹药,如今三百一二十岁的年纪,也差不多是活一天算一天了。
难怪这么洒脱随性,看来是无奈后,看开了罢了!
王子佳没有接话,两人沉默的回到了王子佳的府邸。
随后两人喝了两杯茶,闲聊了半响,快到中午时,马昊然才告别离开。
他走了不过片刻,就有一个弟子,拿着两个大箱子而来,将其交给了安兴生。
安兴生得知是马昊然送的传记、野史、话本秘辛什么的。伺候王子佳多时的他,自然知道王子佳有这个爱好,即便没有得到王子佳的吩咐也将其收了起来。
“马师兄还真是有心呢!”王子佳收到两大箱子的书籍后,微笑的道:“帮我道个谢。”
“弟子已然道谢了!”安兴生回道。
王子佳点了点头,开始翻看起了箱子里的书籍。
安兴生见此,悄然的出去了。
······
马昊然行事明显是比较细心那一类,大概是看出王子佳对之前的所谓秘本感兴趣,第一个箱子最上面的三本抄本,正是之前贩卖的三本。
其中一本是吸引王子佳目光的主要原因:《道门神诏传》。
拿着抄本,王子佳翻阅了起来,这是一本有些传记式的话本,讲述的是上古道门,也就是第五纪道门治下的区域的一些传记。
其书本开篇的一段作者的阐述,让王子佳眼神一顿。
上古时,道门有仙,拘鬼抓精敕封而点灵,管理山川湖海,治理百姓民生安泰,供万家香火而神,谓之神灵!
乃道门鼎盛之时,为鬼仙精怪们开创的另类修行道路,谓之功德成仙!
然天地有劫,有大能于劫起前持金钱算天,得卦未知,其中有言:第五劫为孽,而神孽将遗祸无穷。
遂大劫未起,神灵先禁绝于世!
后世神灵精怪皆成传说,始于此,终于此。
······
三本抄本都涉及到了所谓的道门敕封和神灵的一些信息,王子佳注意到的是,这些东西没有一定高度,显然是接触不到的,即便只是几个话本,也能看出书写者的层次。
“看来还真是得自上古遗迹,有空了问问马师兄遗迹的情况。”翻着书本,王子佳自语道。
当然,王子佳知道,传记类秘本都能被卖出来了,那么遗迹显然都挖了个底朝天。他不过是出于好奇,想去转转罢了,类似于采风旅游什么的。
翻看书本到傍晚,王子佳突然被惊醒。翻手间,一张传讯符出现在手中,此刻符箓正在快速闪烁。
“弟子广沧,奉命于柳崖城收徒检测灵根,回城遇妖魔袭击,不敌,特此上奏,请师叔援手!”
这是他们三个祭酒大修的主要工作,准确的说是他和雷俊杰的主要工作,农玉飞负责在天虹山那边操控法驾,负责审核升仙考核中的凡人和灵童们。
而王子佳这两个月可没闲着,不时的逛食堂的情况下,已经将旗下千余人几乎给种魔了个遍,真真的控制欲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不过他没有以此做什么,依旧一如之前没种魔一般。
但是被他种魔的弟子,王子佳就能通过识海快速达到对方识海,然后只要将求援的话语设定成固定话术,就能无形启动请灵术,让王子佳遁出对方识海,达到千里现形的目的。.
因为此原因,他没有像雷俊杰那般四处游走,全国性巡逻,支援却比雷俊杰快多了。所以造成了不少弟子情况不紧急就找雷俊杰洗地,情况危急就找王子佳救场。
至于为啥不事事都找王子佳这个准时的······道子不要面子的啊?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叫道子么,还算师叔吗?
······
符召快速的闪烁了片刻,才停歇了下去,王子佳没有立即的通过识海而出手。
而是挥手间,激活了种于求援弟子广沧体内的隐藏符召,开始查看起了对面的情况。
······
天虹、宏毅郡府、远离柳岩城数百里的荒郊,一处峡谷山峰之间。
一个流光笼罩的云朵上,有着数百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面带惶恐,满是不按。
流光笼罩的云朵此刻被一阵巨大的网,困在了两座山峰之间,丝毫动弹不得。
“咚咚······”
一只畸形的巨大蜘蛛,此刻正伸着四根巨大的,长矛般的蜘蛛腿对着流光罩不断的攻击着,长矛般的蛛腿敲击的流光罩咚咚作响,不断波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一样。
蜘蛛巨大而漆黑,本应该是光滑的腹部,却被无数没有腹部的小蜘蛛占据,它们宛若是从其腹部上长出来一般不断的蠕动着蜘蛛腿,就像母蜘蛛腹部长的无数绒毛。
因为此刻白云法器被网在了网上,以至于巨蛛匍匐在流光罩前,疯狂的攻击着。
人们也能近距离的看到巨蛛那恐怖的身体,腹部上无数小蜘蛛的复眼盯着人群。别说本就是普通人的灵根者了,就是负责维持法器防御罩的几个巅峰童子们,此刻也面色发白。
祭酒境的孽变大魔,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无解的存在。在撞上网的瞬间,小队长广沧就意识到不可力敌,果断触发了求援传讯符。
“咚咚!”
强烈的撞击,让法器护罩剧烈波动,众人面色难看,数百凡人更是有些恐慌。
“坚持住,已经通知王师叔了,根据以往惯例,最多一刻钟之内,师叔就会赶到!”广沧给众人打气道。
“师兄,咱们这情况还能坚持一刻钟么!”一个年轻的师弟,面色惨白间,用颤抖的声音,忧心忡忡的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闭嘴,将力气用在防护上!”广沧对其呵斥道。
巨蛛不断撞击护罩,好在还蜘蛛也不过勉强才祭酒,面对中级法器弄出的护罩,一时间也破不开。
但十个巅峰童子期的弟子防御起来却并不轻松,护罩不断晃动,仿佛随时都要破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