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宴会开始,终于可以吃东西了,安初辞早就拿着筷子等着了。
宴会开始之后那些寒暄和致辞都和安初辞没关系,安初辞只需要吃就行了。
宴会开始,各门派一阵寒暄,众人都为歌家送上祝福,歌家主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收下了。
前段时间歌家主四处奔走也是参加各门派举办的宴会,虽然歌家是个体户,但是现在歌家的势力比很多正宗的门派都要强大。
这次歌家的宴会宴请的也是那些前段时间邀请了歌家主的门派,至于那些没有邀请歌家主的,那歌家主也不会邀请他们。
酒过三巡,终于来到了介绍歌繁月的环节,歌繁月应着歌家主的话起身,并举起酒杯远远地与底下的人敬酒。
就在歌繁月跟着歌家主还有歌繁离一个个认识人的时候,忽然底下有人问道:“诶,歌家主,那位坐在那里的……是谁啊?”
安初辞叼着葡萄一脸懵的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不认识的人。
安初辞再往旁边一看,果然,是今天在花灯会上看见的那个人。
看样子刚刚开口的人是他身边的人。
安初辞没说话,歌家主闻言看过来,微笑道:“这位是我歌家的贵客,本想放到最后再介绍给大家的,但既然有人问了,那我就提前一些介绍吧。”
说着,歌家主举着酒杯走到安初辞身边,不过安初辞并没有让他介绍,安初辞端着酒杯起身,道:“不用了,就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
安初辞端着酒杯转过身面对着众人,目光落在几天花灯街上遇见的男人身上。
安初辞声音轻缓,但却沉稳,“大家晚上好,我叫安初辞,是歌家家主大儿子的……伴侣。”
“伴侣”二字一出,底下许多人都是一愣。
安初辞微微一笑,继续道:“不过我不是女子,你们也不用怀疑自己的眼睛。没错,我是男子。”
底下沉静一会儿之后,忽地小小的爆发出一阵窃语。
“啊?歌家刚找回来的大儿子是个断袖啊?那以后怎么办,那这家业还不是让二儿子拿走了?”
“就是啊,这……这大儿子是回来当摆设的吗?”
“……诶不过,还别说,那男子长得确实漂亮,不怪别人喜欢。”
“啧,你做什么?你也想当断袖不成?”
“哎呦,我就是说说。”
安初辞安静的听着底下的窃窃私语,歌繁月则是早就端着酒杯跑回了安初辞的身边。
歌家主看了安初辞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其实他今天给安初辞安排的身份并不是歌繁月的伴侣,他并不是否认安初辞和歌繁月是关系,只是他也知道在霖国,关于断袖可能还是不太包容,歌家主也担心底下传出什么难听到话来。
所以歌家主本来想先给安初辞安排一个贵客的身份,之后安初辞和歌繁月的关系到底要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就让安初辞和歌繁月自己安排。
只是,他没想到安初辞会直接在这种场合就把这件事说出来。
但是这是安初辞的选择,安初辞的选择就是歌繁月的选择,既然这两个主人公对这件事都没有意见,那歌家主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他站回主位,扬声道:“好了,诸位都别说了。没错,这位就是繁月的伴侣,他们早在我把繁月找回之前就相爱。繁月既然回来了,那么他的伴侣也会跟着一起进入我们歌家。”
这是歌家的家事,虽说在霖国这边断袖不是被很多人接受,但是现在是在别人的宴会,这也是别人的家事,他们当然是不好当人家面说什么。
众人稍微有些尴尬的笑了下,都坐下继续喝酒了。
这件事看上去就这么过去了,宴会还在继续。
不久后,很多人都喝醉了。
歌家主安排人把喝醉的人都扶回房间。
安初辞稍微有些头晕,刚刚没注意还是喝了两杯。
歌繁月半搂着安初辞,低头问道:“哥醉了吗?”
安初辞摇头,道:“醉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一点头晕,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歌繁月点头,直接把安初辞抱起来抱回去了。
歌繁月和安初辞离开了宴会,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离开之后,这场宴会终究还是出了点意外。
咻——
一道破空的箭声传来,一人躲闪不及,被这箭射中手臂。
“啊!”
“谁?!”
伴随着一道惨叫声,还在宴席间的人们迅速清醒,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
歌家主迅速反应过来,丢掉酒杯,脚尖一点便凌空飞起往箭射来的方向奔去。
在座的人们除了照顾受伤者的,其余人也都快速跟过去。
众人紧跟在歌家主身后看见那人,那人一身黑衣,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人看见这么多人都来了,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歌家主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你是谁,为何出手伤人?”
那人目光阴冷,声音粗砺:“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歌家,很快就要换主人换名字了,哈哈哈哈——歌良声,你马上就要死了,你很快就要死了哈哈哈——”
歌家主双眼紧盯着他,闻言丝毫也不慌,“怎么,是你的主人看上了我歌家的产业,想要杀了我接手歌家吗?”
那人双目猩红的瞪着歌家主,恶声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等死吧!呃、”
说完最后一句话,那人双眼一直,身体直僵僵的倒下去。
众人惊诧出声,歌家主看着他倒下,也不意外。
他既然刚刚能说出那番话,那必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从他刚刚发疯一般的话语中,歌家主就知道这人活不长。
歌家主轻叹口气,转身对众人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这人已经死了。”
众人震惊道:“死了?这就死了?”
歌家主点头,“我们这么多人,他知道他自己活不过去了,他口中早就藏好了毒药,肯定是刚刚就已经咬破了,现在是毒药的药效发作了,已经救不回来了。”
虽然歌家主这么说了,但是还是有人不信,凑过去看了一眼。
那人是真的死了,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那人脸上早已布满黑色的毒线,看着非常可怖,把过去查看的人都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