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县的主街,各式建筑鳞次栉比,酒楼、餐馆、客栈、布庄……街道两边各种小摊小贩也不少,人声喧闹。
思语一路走一路看,心情很好,她知道北堂墨染不喜热闹,也就不强求他跟着自己、附和自己,反而拉着苏寻仙到处看。
苏寻仙每每与思语相处都觉得心情舒畅,也觉得很有趣,此时被她拉着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倒也非常乐意,唯一有点害怕的就是身后那位贵人。
“寻仙。”苏寻仙正跟思语讨论着某件器物,忽听身后有人喊他,一回头就看见北堂墨染摇着折扇微露笑意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
苏寻仙连忙跟思语打了个招呼就快步来到北堂墨染跟前。
“九爷,什么事?”苏寻仙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心里有事?”
“没有啊。”苏寻仙被问得一头雾水。
“那为何心不在焉,左顾右盼?”
“我这不是怕你嘛。”
“怕我作甚?”
“我与小姐同游,怕你生气啊。”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生气吗?”
“不像,可我看着比生气更可怕。”
“行,别贫了,小姐邀你同游,你就认认真真地陪着,只要你不逾矩,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是知道我的,虽然平时是风流了一点,但从未做出过任何出格之事,对于小姐更是绝无半点不敬,我保证一定规规矩矩,绝不越雷池半步。”
“好,我知道,你去吧,别让小姐等急了。”
“成,那我走了。”
苏寻仙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似的高兴地跑到了思语身边,心情比刚才轻松多了。
“彩蝶,你看这套茶具。”思语指了指一个卖陶瓷器具的摊位上的一套白瓷茶具说道。
“看着莹白如玉,光泽度也很好。”
“上面描以红梅点缀,显得更为生动。”
“两位公子好眼光,这套茶具可是出自巩县窑的精品啊!”
“巩县窑,那可是盛产白瓷啊,不管是产量还是质量,在整个华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彩蝶道。
“公子说的没错。”
思语将茶壶拿起仔细端看,后将杯子一个个全都看了一遍。
“老板,这套茶具多少钱?”
“我看公子也是真的喜欢这套茶具,我也不说多,就三十两。”
“老板,不要看我们年轻,什么都不懂,就想要蒙我们呀?”
“公子这话说的,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啊,公子若是不想要,请便吧。”
摊主突然转变了态度,倒是令思语和彩蝶略微一惊。
“老板,这茶具若真是巩县窑白瓷的,别说三十两,就是五十两也买得,可如若不是那便如何啊?”只听身后传来苏寻仙爽朗的声音。
“苏先生。”
“茶具拿来我看看。”
苏寻仙只看了茶壶,扯了一下嘴角,说道:“老板,我刚刚问你,如若这套茶具不是巩县窑白瓷的,该当如何啊?”
“怎么会不是呢,这套茶具可是我亲自到巩县窑进的货。”
“是吗?那你的本事可不小,只是不知阁下高攀的是哪位高官啊?”
“什么高官?我谁都不认识。”
“那就怪了,巩县窑可是官窑之一,寻常人家是进不去的,阁下如果不是攀附了哪位高官,又怎么会进得去,买的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