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惹得大伙儿哈哈大笑,片刻后程大夫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点点头:“是得注意身体,老夫这段时间醉心研究,的确没什么时间替你们针灸看病。
再说那可是眼睛,若是花了或者瞎了,即便医圣大人在世,也无力回天。”
池兴月摸摸鼻子,心想村委办公楼里好像有两副老花镜。
若是眼睛真花了,能拿出来应应急。
近视比较难搞,一人一个度数,没解锁出眼镜店之前,都是“绝症”。
一行人在老太太这里坐了会儿,就各回各家了。
池兴月窝在炕上算了下收支,把账本收回空间。
拿出手机听了会儿小说,熬到差不到八点半的样子,吹灭油灯,跟凌季恒进空间。
下午睡多了,这会儿两人都没啥困意。
穿着里衣,就去种地了。
池兴月搬了个小马扎坐到田边:“亲爱的,我觉得光靠囤粮不行。
大雍朝的总产出就那么多,这头一个冬天就有人因为没能囤够粮食而饿肚子,接下来的两三年该怎么办?
再加上战乱,粮食优先供给军队,普通人的生存空间一缩再缩。
咱们这种家庭无权无势,如何在历史洪流中独善其身?”
凌季恒刨地的动作微微一顿,问道:“你的意思是,天灾还会持续好几年?”
池兴月摇头:“不晓得,我只知道这几年不安稳,天气不好是一部分因素,更要命的是皇权之争。”
池兴月叹了口气:“后者咱们无能为力,前者我也不想管。
可人活在世上,多少都有恻隐之心,再加上社会越安定,青山村越安全。
我实在是怕那些人走投无路,合起伙儿来,屠村抢粮。”
这话虽然夸张,却也未必不会成为现实。
就像北辽,极寒之下,被傅焕平烧了几个粮仓。
都顾不上天寒地冻了,跨越边境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真把人逼到那份儿上,难保大刀不会挥到同胞头上。
“所以,你想怎么做?”凌季恒放下锄头,来到池兴月身旁,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她。
池兴月有些不甘:“我本想藏着这些高产粮种,等到合适时机换取利益的。可现在这种情况......”
池兴月沉默片刻,将手里的小土豆扔到远处的地里:“拿出几样高产的推广,起码把眼下这关过了再说。”
白天,凌季恒听到彭掌柜那句话时,也是思绪繁杂。
然他一个屁民,除了有点钱外,还能做什么?
他对大雍朝的态度,远比池兴月复杂。
既希望它快点崩塌,好建立新的王朝。又害怕它坍塌得太快,牵连无辜百姓。
点点头:“可以将土豆种子埋山上,等雪化了,带人上山挖出来。如此,也能避免暴露空间。”
池兴月笑了,伸手捧住凌季恒的脸,在他唇上啾了一口:“怎么和我想的一样,也太心有灵犀了吧!”
凌季恒唇角向上弯起,伸手搂住池兴月,加深这个吻。
可他忘了,自己刚刚把残留在地里的玉米杆子刨出来扔掉,弄了满手灰。
这么一抱,直接在池兴月身上印了两个大爪子,还特别明显。
手还悄咪咪地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往上移......
一吻结束,池兴月将人推开,去地里捡遗落的土豆疙瘩。
这一捡不要紧,发现很多都有芽点了。
稍后带到大食堂,按芽点切开裹上草木灰,风干后埋土里继续种植。
现在天冷,就算把土豆疙瘩埋山上,也很容易冻死。
更何况空间里土豆有限,根本满足不了青山村的需求。
还是先在空间里培育点,等雪融化了,再种到山上。
之后看是任其在山上繁衍,还是移栽到自家田里。
池兴月想了想,觉得还是种红薯吧。
虽然没法当菜,吃多了还烧心,可它能用藤蔓繁殖。
这样既不影响山上的产出,也能在自家田里种植。
产量和土豆差不多,繁殖速度却比土豆快好多倍。
凌季恒觉得可以,便和池兴月转移阵地,来到种植过红薯的田地,准备捡些地里的小红薯育种。
目光瞟见池兴月的后背,抬手摸摸鼻子,满脸心虚。
打算等小媳妇儿洗漱的时候,将那件衣服藏起来,毁尸灭迹。
红薯地里的小红薯有很多,跟小土豆一样都有芽点了。
两人捡了一大筐,又切块儿裹了草木灰,才去楼里洗漱。
池兴月准备到卫生间再脱衣服,却被凌季恒拦住了。
“这么久了也没给你洗过衣服,这回......”
池兴月狐疑地瞅了凌季恒一眼,心想屋里有洗衣机,干嘛要手洗。
一定是有啥不为人知的秘密。
拍开凌季恒的大手,径直朝卫生间走去,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衣服上的两只黑手印。
池兴月黑了脸,吼了句:“姓凌的,你给我滚过来!”
凌季恒就在门口,舔着脸进来亲亲抱抱,把池兴月搞得都没脾气了。
最后揉了把衣裳,搭到外面的晾衣绳上。
池兴月瞥了眼时间,都凌晨三点半了。
和凌季恒闪身出空间,没多久,就睡熟了。
对池兴月来说,熬夜无所谓,第二天可以晚起。
凌季恒就不一样了,得起来锻炼身体。
这是他和凌季仁、凌季亿、凌季豪的约定。
已经懈怠小半年了,可不能再懒散下去。
就连家里的几个小崽崽都早起了,在院子里跑步、扎马步。
他们体力有限,锻炼也需要循序渐进,由二柱带着,绕着院子跑。
凌季恒怕跟小崽子们撞上,便带人去了外面。虽然冰天雪地,可这么长时间,雪已经踩瓷实了,跑慢点没问题。
凌家向来被村里人关注,这点动静根本瞒不住早起的人。
曹大山、宋元根,还有跟凌家走得近的年轻人见此,纷纷开口询问。
凌季恒也没隐瞒,于是,队伍越扩越大,青山村半数年轻人都出来学武了。
池兴月的作息是彻底颠倒了,一觉睡到将近十点才起。
意识沉入空间,发现昨晚切的红薯块儿、土豆块都风干了,就差下种。
可惜不能用意识干农活儿,不然非得将它们埋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