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不安心的,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就连舒慕云和凌惟成也是。
反观池兴月,睡得呼呼的。无他,知道凌季恒平安罢了。
时间一点点过,很快天亮了。
凌季恒将东西收进空间,继续探索。
在深山各处种下红薯苗,有的非常密集,有的稀稀拉拉。
凌季恒也遇见了野猪、狼、鹿等动物,每次都将对方杀死后收进空间,不到片刻,就被池兴月拖出去了。
凌季恒笑笑,心想小媳妇儿肯定在心里骂他。
抬头看看天色,发现不早了,开始往回走。
而空间里的池兴月,真的骂了凌季恒好久。
虽然白嫖这么多猎物让她挺开心的,可自己不能使用意念,都是使出吃奶的劲,才把猎物拖离那个静止空间的。
而这样的“麻烦”,她足足经历了七次。
办公室除了装满各种物资的木头箱子,就是各种动物尸体了。
密密麻麻,把下脚的地方都给塞满了。
池兴月无语地闻着空气里的血腥气,打开窗户,好散散味儿。
却还是极其温柔地叮嘱凌季恒:“你别跟它们正面刚啊,能躲就躲,注意安全。”
凌季恒翻过纸条,表示知道了。
池兴月等了会儿,见这个静止空间没动静了,便往里面放了把枪,和一些饭菜,才离开。
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又去宿舍睡了会儿觉。
中午出去随便吃了点儿,安慰安慰家里人,就又进了空间。
池兴月继续培育红薯藤,不过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到办公室瞅一眼。
大约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凌季恒传来消息,让家里人拿着麻袋到山上接他。
池兴月秒懂,当即出了空间。
找到老太太,说自己有些不安,想到山上找找凌季恒。
老太太眼睛瞬间红了,说:“你个姑娘家家的上什么山,多危险?万一出了事,我该怎么跟恒儿交代!”
说完招手:“金宝,喊上凌一、凌三、凌四去找找你家主子,都两天了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金宝点头,带着三人就要离开。
池兴月赶忙喊住他们:“你们带点麻袋什么的。”
金宝:“......”
狐疑地打量池兴月一眼,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她的建议。
往山上冲的动作,也放慢了一丢丢。
天色越来越暗,凌三问凌一:“老大,你说夫人怎么想的,都两天了才想起来找主子。”
凌一瞟了眼凌三,心想真是傻缺。
若不是确定主子安全,夫人敢耽搁到现在?
没瞧他们出来,夫人叮嘱拿袋子了嘛。这啥意思,有猎物啊!
至于夫人怎么知道的,凌一不想探究。
夫人和主子那点特别,怎么可能瞒过他们这些受过特殊训练的护卫,不过是相互信任罢了。
凌三被瞪,也不恼,嘻嘻一笑,没再追问。
跟兄弟几个加快脚步,终于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远远地看见个黑点。
而那黑点,好像在滚着什么。
几人赶忙迎上去,可距离还远,即便加快速度,也走了差不多两三刻钟。
双方会面,都累得气喘吁吁。
凌季恒将野猪交给他们,又在原地休息了会儿。
将空间里的纸条挪到角落,传递他和金宝等人碰面的消息后,才将野猪装到麻袋里,相跟着一起下山。
凌季恒为了给自己夜不归宿找借口,特地留了两只野猪没收空间。
一路上滚下来,猪都没有好样子了。
那皮毛磕碜的,跟腐烂好久了似的。
也是,如今暖和了,猪肉没法冻得邦邦硬。
一路辗转,肉被摔了不知道多少下。如果不是有皮毛保护着,怕是要嵌满小石子。
因为还在国丧期间,他们谁都没敢说话。四个下属轮流背猪,凌季恒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偶尔抬头望天,还能看到稀疏的星子。好似,云层没有冬日里那般厚了。
池兴月自打接到凌季恒的暗示,就让人准备饭食和洗澡水。
鸡汤面,里面放了好些姜。味道不一定多好,但是能驱寒。
洗澡水里也放了药材,是程大夫特意调制的。
程大夫嘴嫌体正直:“他那么壮的体格,怎么可能着凉。我看呀,是你们关心则乱。”
甭管是关心则乱,还是防祸于未然,池兴月做了,让凌家人上上下下找不到她的错。
老太太甚至跟舒慕云夸:“瞧瞧,小夫妻俩感情多好啊,兴月这么会疼人!”
声音不低,把池兴月都给听脸红了。
可她还得绷着,捧着个汤婆子到院子外头接人。
凌季恒下来得很快,没让她等多久,就到了。
因着有外挂支持,他在山里待了两天也没受多少罪。顶多就是衣服脏了,需要换一下。
看见池兴月那瞬间,凌季恒下意识上前将她抱怀里。
什么话也没说,只在她发间嗅了一下。嗯,是好闻的茉莉香。
然后松开,接过她手里的汤婆子扔给后面的凌三,与她十指相扣。
眼神缱绻片刻,牵着往回走。那痴痴缠缠的模样,逗笑了躲在院门后头,凑热闹的凌家长辈。
老太太见凌季恒平安回来,拍拍他的胳膊,让他回清风院洗漱吃饭。
“今晚啥都别说,先休息,等睡醒了再聊。”
凌季恒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倒是金宝等人留下来,将院门关得严严实实,才把麻袋口子打开。
露出了里面长着獠牙的两头大野猪。
也不知道它们冬天吃了啥,竟然一点儿没瘦。
桃花婶儿捏捏手感:“嗯,炸丸子正好。”
于是,一家人忙活起来。
烧水,扒皮,去内脏。最后将肉剁成末。
咚咚咚的声音,直到半夜才停歇。
老太太他们撑不住,就先睡了。
可桃花婶儿精神着呢,带着小荷、顺子、青绿、招财、杏儿、启子一起,大半夜的炸丸子。
几人谁也没说等天亮再做,现在啥情况,他们身为下人都知道。
可家里那么多肉,总不能扔了吧。
白天不方便吃,那就晚上做熟,再混到饭食里,只要明面儿上看不出来就成。
傅焕平送来的家畜,就是这么被消耗的。
如今两头野猪的归宿,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