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向导也满脸疑惑,这里不是营地,天都快黑了,张教授等人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张教授轻叹一声,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大白向导和小白向导虽然不明白张教授一行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见一行人满是疲惫,大家接了水就不住的喝,半点也不想要说话的样子,也就不再问了。
本来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的,这会遇到向导夫妇,又有骆驼在,想到王医生一个人在营地不安全,大家就立即决定赶路,等回到营地了再好好休息。
骆驼身上驼着水箱,自然是不能坐人的,不过大家还是把身上一些耽误行走的重量的东西搁在了骆驼身上,没办法,他们实在太累了,为了能早点回到营地,于是减轻自己身上的负荷。
傅子墨本来也想把叶雨萱的布包放上去的,可刚提出就被叶雨萱拒绝了。
开玩笑,她放上去了还怎么一路喝水,再说了,如果不是她随身背着这个包包,那么昨晚到今天,她和傅子墨吃的东西哪里来?
更不用说包里可是有空间石在的,万一不小心掉了呢?
本来傅子墨还想如果叶雨萱不愿意放在骆驼身上,那就他来帮着背也行,不过叶雨萱也拒绝了。
大家是突然掉下墓里的,身上带的东西都不多,如果不是叶雨萱包里装着一些耐饿的小零食,他们怎么可能在墓里待那么久,早就在昨天的时候着急忙慌的找出来的路了,哪里会在墓里待上两天。
没错,叶雨萱在今天背地里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点东西,让傅子墨分给众人吃。
其实也不是什么东西,就是她之前掩人耳目假装是自己吃的馕,其实是收进空间里了,虽然不多,可叶雨萱和傅子墨都不吃,小陈也有叶雨萱悄悄给的烤肠和零嘴,当然不需要吃多少。
所以,叶雨萱拿出来的馕也足够大家撑上一些时间,毕竟还有压缩饼干不是。
没人知道是叶雨萱拿出来的,还当是傅子墨之前回营地取东西的时候拿上要给众人吃的,不过没想到正好遇上掉下墓里这么个事情。
在傅子墨轻描淡写的说谎的时候,叶雨萱就在一旁看着他,见没人怀疑,心道,果然,这个队伍里,大家对傅子墨可以说是无条件信任啊。
不过,叶雨萱要是早知道,她拿出了馕然后让张教授等人又在墓里多待了一天,那她之前一定不会拿出来的。
营地里。
王园园在天快黑的时候就立马把火堆点起来了,昨天大白向导和小白想到出去打水后就没再回来,而张教授十一人掉进古墓里,现在生死未卜。
她白天的时候有过去,可来回探索,就是怎么也做不到他们掉下去的洞口,就和一行人凭空消失一样。
如果不是旁边还插着几把铁铲,放着小方和小李的包包,王园园都要以为是自己找错地方了。
昨夜,王园园不敢回帐篷休息,只坐在火堆前稍稍眯了一会。
大白向导和小白向导不见,傅子墨和张教授一行人又突然消失了,如果是一般人,发现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沙漠里,上天入地无门,早就崩溃了,但王园园还好,只是哭了一会,就提起精神开始在营地附近开始找人了。
她不敢离的太远,怕自己不小心走远了迷路。
这会,她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晚饭。
突然,听到了驼铃声。
一开始,王园园还当自己是听错了,可后面那声音越来越清楚,她脸上立马跃上了雀跃,是大白向导和小白向导吧?
她忙起身,顺着声音往前跑了几步,却又停下来。
不行,现在外面都黑了,离开了营地,没有火堆在,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怎么办。
而且,不一定就是大白向导夫妇两人。
想到这里,王园园立马转身回去,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全,从包里翻出一把匕首悄悄的握在手里。
这会,王园园稍微冷静下来,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一队人进沙漠,就她一个人现在,如果真是去取水的大白向导夫妻两人回来,见队伍里只有她一个人,会不会起什么心思?
不怪王园园就这么想,荒郊野岭都容易出事,更何况这里是沙漠。
进沙漠的人九死一生,其他人都不见了,如果那对夫妻想要对她下手,占了这里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可是知道,大白向导夫妇家里条件可不好,要不然,谁也不愿意进来沙漠不是。
就在王园园坐立不安的时候,驼铃声越来越近了,看不远处的骆驼的动静,王园园知道,她没有听错,是大白向导夫妇两人回来了。
可此时,王园园没有一点之前的兴奋,反而心里慌乱不已,她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可等她发现大白向导夫妇两人的时候,突然愣住。
“哇……”王园园回神后,丢下手里的拨火棍,起身就朝回来的人跑去,声音带着满满的哭腔。
“你们去哪里了,你们知不知道我发现就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有多慌……”
“你们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下,什么也不告诉我……”这句话更满是幽怨和委屈。
李同志稍微年纪大一些,她也知道王园园一个姑娘待在这样的环境下很是害怕,如果是她,她是宁愿和大家一起掉进墓里,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守在外面的。
所以,在王园园奔跑过来的时候,李同志心疼的张手把人拉入怀里,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都回来了,就是出了点意外。”
王园园被猛地拉入李同志怀里的时候僵了一下,却也不好推开李同志,只能在她怀里继续难过的抽抽搭搭。
她一开始是慌乱的,不过看到张教授一行人都在,立马就不慌了,怎么说,她也是军医,还能没半点承受和抗压能力。
王园园这样,不过是想让大家知道她的不容易,对她有几分愧疚,或者应该说怜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