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宠!你想干啥?”皇上一看闫宠似乎失去了理智,冲着纳兰德冲了过去,连忙喝道。
“纳兰德,你说的都是真的?”闫宠根本不理皇上对他的吆喝,冲到纳兰德近前,双手死死抓住纳兰德的袍子,声嘶力竭地问道。
“纳兰德,你怎么突然变了,说话不假思索,什么事情都胡说八道啊?二皇子怎么可能杀一个女人呢?这样的事情可是不能信口雌黄!”皇上在纳兰德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就提醒纳兰德说话要慎重。
“是……是我手下的人调查的,是真是假我还没有最后确认,你先不要急嘛!”纳兰德领会了皇上的意思,连忙改口吞吞吐吐地说并没有做最后的确认。
“皇上,纳兰德,你们就不要瞒我了,还拿我当小孩子糊弄吗?纳兰德是什么人,就是知道的他都留半句,更何况不确定的话,而且还是和二皇子有关系的事情,他能顺口胡说吗?我一个太监有什么可骗的?我什么人都没有了,什么盼头都没有了,就对我说实话吧,皇上您放心,我知道闫宠我无论和皇上多么贴心,也抵不过二皇子啊,对于皇上来说,多少个妃子都抵不过一个儿子重要,更何况小的仅仅是一个太监?我不会为了这件事恨二皇子什么的,都是命,我认命了,我命中就是绝后头的命,我就是想知道,即使我的女儿死了,我也想到她的坟上去烧张纸啊,毕竟是我的女儿啊!”
闫宠一看皇上的态度,肯定是担心让纳兰德说了实情,自己会憎恨二皇子,立刻松开纳兰德的袍子,跌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哀凉哭诉道。
“皇上……”纳兰德看到闫宠这个可怜的样子,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是担心皇上不高兴。
“闫宠,既然人都死了,我们活着的人就要看活人的面子,朕的儿子慕容哲他的确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打狗看主人,朕的面子你是要给的,朕的儿子还不像你自己的儿子一样亲,你的女儿也像朕的女儿一样,你有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但是朕只求你一件事,就是不能憎恨朕的儿子慕容哲,知道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
“皇上,小的哪敢憎恨二皇子呢?我们大辽您是皇上,没有您办不到的事情,皇子是您的皇子,也是想做什么无人能阻拦。我的老婆当初您不是想要就立刻接进宫来,没有和小的商量,小的敢恨皇上吗?还不是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不但不憎恨皇上,还在皇上身边精心伺候您这么多年,这一点皇上您是最清楚的吧?小的对您怎么样您比谁都清楚,现在您的儿子杀了我的女儿也是一样的道理,小的也是敢怒不敢言,杀了就杀了,但是小的就是恨也不敢恨二皇子啊!”
皇上听了闫宠的话,思索片刻:“你的话我怎么听着不是味啊,你的意思是朕和朕的皇子都是无恶不作的,夺妻杀子之人吗?”
“皇上,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小的可是不敢说!”闫宠低声说。
“你……”皇上看了看纳兰德,纳兰德故意不看皇上,立刻躲到了屏风后面。
“闫宠!放肆!怎么敢和朕这样说话呢?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皇上脸色突变,厉声斥责闫宠。
“皇上,反正小的脑袋都是挂在皇上您的腰带上,什么时候想要,您就拿了去,反正小的也没有什么念头了,唯一的一个女儿还死了!活着和死了也没有什么两样!”闫宠似乎感到很绝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竟然这样和皇上说话。
“闫宠!你……你……”皇上叫了一声闫宠,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对纳兰德说:“纳兰德,就随了他的愿,带他到他女儿的坟上去,让他看看,他想要什么东西都随他,打发他高兴就是了!他要活着就带活的回来,要是死了,就跟他女儿埋在一起算了,免得朕看了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