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优秀的州长,掌握多门语言是必不可少的技能。
不过对亚特兰人而言,诸夏语虽说同为人族语,可是在很多时候比许多万族语还要更难掌握。
诸夏语言,博大精深!
而“很润”一词,则是考辛斯在之前与某位诸夏裔的大人物一同与性感女郎“友好交流”时,从对方口中学到的新词汇。
虽说这个词汇听起来像是某种俚语,或者是什么非正式诸夏语,考辛斯搞不明白它的具体含义。
可是从那位诸夏裔的大人物在说出这一词时的神态与语气,考辛斯还是能够大致猜出这个词语表达的意思。
丰富的交际经验告诉考辛斯州长,在与外国友人进行会谈时,使用对方母语中的俚语可以快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这会让对方认为,自己对对方的国家文化以及语言十分感兴趣,而且极其尊重。
这位理查德先生,虽然已经在亚特兰帝国生活了很多年。
但对方再怎么说也是诸夏裔,考辛斯觉得自己这么做,多多少少也能让对方提升对自己的好感。
依旧在为自己“高超的外交技巧”而感到骄傲的考辛斯,并没有意识到苏杭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越发难看起来了。
不等考辛斯再度开口,苏杭便冷冷打断道:“不必费心了,考辛斯。”
这是苏杭今天晚上第一次开口。
如果让江风听到苏杭此刻说的话,一定会感到万分惊讶。
在江风的印象中,自己的小舅别说诸夏国了,他就连大秦府,甚至是邺陵城都没出过。
可是看苏杭的模样,不仅能够把亚特兰语听得明明白白,而且说起来既流畅,发音还十分标准。
他的发音中甚至带有一股浓浓的“亚特兰绅士腔”。
这是在亚特兰人眼中,衡量一个人是否真的属于“贵族阶级”的重要标准之一。
苏杭在同考辛斯交谈的时候,不但语调冰冷,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位身份尊贵的上位者,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身上一样。
此刻在苏杭的眼中,考辛斯已经可悲到了极致,与一个跳梁小丑无异。
凭心而论,考辛斯的秘书为他收集到的情报,确实没错。
在此之前,苏杭在亚特兰帝国中,的确一直都以“放荡大亨”的形象示人。
可是除了苏杭外,谁又知道出现在大众视线中的“理查德苏”,是否真的是他本人呢
虽说理查德苏和苏杭长得一模一样,可要知道的是,苏杭这个境界的强者,不仅战斗力超绝,而且有着诸多超乎寻常人想像的隐秘手段。
对他而言,想要制造出一个和自己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为举止都一模一样的“影子”,并非是什么难事。
他有数不清的手段可以做到这一点。
灵识分身、灵宝特效,以及许多高阶灵决,甚至是培养“影武者”,都可以创造出另外一个与自己完全一致的“复制品”。
除非是实力接近苏杭,甚至是超过他的人近距离观察,否则不可能发现任何端倪。
而符合上述条件的人,别说人境,哪怕是整个诸天万界都没有几个。
这也正是苏杭为何可以一边守在江风的身边,做他的“半职小舅”,一边在亚特兰帝国中,扮演“浪荡大亨”。
因此,“喜好女色”的理查德苏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是被苏杭刻意捏造出来的。
或者说那是数千年前,苏杭尚且“年轻”时的作风。
他确实不是一个刻板严肃的老古董,而是一个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的人。
可是放浪形骸,并不等同于“登徒浪子”。
而且,伴随着苏杭的“年纪”越来越大,如果他再和人族的这些小女娃扯上关系的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所以考辛斯所谓的“投其所好”,实际上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当然,苏杭也理解考辛斯的做法。
毕竟亚特兰帝国在两性关系上,向来都十分奔放。
以诸夏人的视角来看,普通亚特兰人的生活都足以称得上是混乱。
更别提是有钱有势的地产大亨,如果私生活再不糜烂一些,反倒是有些难以理解了。
这是人家的国家特色啊!
所以苏杭十分清楚,考辛斯这么做,确实是尊重他、想要让他感到满意的表现。
只是他们今天会见的目的,并不是吃喝玩乐,在年轻女郎的美好躯体上恣意宣泄自己的兽欲。
他们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因此眼下显然不是他们恣意发泄情绪的合适时机。
当然,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谈事,还是可以的。
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喝到酩酊大醉,因为神志不清而影响到正事。
而且,即使抛开那些妩媚多娇的女郎不谈,嘣嘣俱乐部的美酒也是一绝。
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酒,无一例外都是精品,是能让老酒鬼们魂牵梦萦的存在。
这也正是苏杭会同意考辛斯选择在这里见面的重要原因之一。
嘣嘣俱乐部的酒,很对他的口味。
“考辛斯,如果你们想要和应召女郎们共度春宵,那么请便。”
“我的时间很宝贵,还有事情要办,也就不打扰你们了。”
苏杭说道,就连瞥考辛斯一眼都没有。
而苏杭的话,让在场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在亚特兰帝国中,除了帝国首脑外,在和考辛斯州长交谈时敢不用敬语的人,可没有几个。
而这位理查德先生不用敬语也就算了,竟然还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这意思不是摆明了说,他认为和考辛斯州长继续交谈,是在浪费时间么
即使他们对理查德苏的事迹有所耳闻,也知道这位大佬多么牛逼。
可当看到有人对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考辛斯州长如此不屑时,还是感觉这位理查德先生,未免也有些太过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