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历年九月,岚星旋臂岚星星域内诗齐星上众多强者降临林州城。
“夜家,你们有点不守规矩了!”
惶惶之音落在城中,数百万的城池五人敢给予回应,无数目光的中心会聚在了那夜家府邸之前。
“规矩?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由人来改变,诸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夜枭没有做任何解释的意思, 何况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件事之中,受益最大的就是夜家,所以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的确,规矩是人定的,但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总该受到惩罚。”
夜枭看着那人,风度翩翩,仙风自来,雪白的长发为这位老人增添了无数朝气,“阁下就是紫衫蛇王吧,听闻过去百年斩杀超过三十位临光者。”
老人毫不意外夜枭知道自己的名声,“既然知晓,那你应该知道自己顶多算是这三十多人的之一。”
“不不不,”夜枭伸出食指轻摇,“我只是想说,在我的战绩里,你应该配得上第四位临光者敌人了,不过不知蛇王和齐家那几位三阳熄灭态相比如何,所以这件事,还需要等一会才能下定义。”
整座林州城,在这一刻寂静无声,所有人都震撼看着那大放厥词的夜家青年家主。
“他托大了,不仅是惹怒了蛇王,更是惹怒了周围其他临光者,而且蛇王的战绩中,也不是没有那几家霸主势力的临光者的。”
有人眼神微眯, 看着夜枭, 这个人会如何解决那些老一辈强者的怒火呢?
“哈哈哈哈!”紫衫蛇王忽然间大笑起来。“年轻人就是自信啊,无知无畏!”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老人那满头雪白长发已经化作紫色竖起飞舞,蓬勃有力的声音也森寒了下来。
“无意义的言辞与我等而言都是废话,你夜家主今天能够从我手中活下来,我殷家便对此事掀过,你夜家能成第一也好,就此陨落也罢,再不过问!”
夜枭嘴角露出了微笑,而周围其他临光者也是眉头一皱。
“紫衫蛇王哪有这么好说话,他已经没有信心能够拿下这个夜枭了。”
“看来,杀死三位三阳熄灭态的夜家主让这位蛇王也没有了自信,给自己留下了退路。”
有人看着夜枭,“不过,能够毫无顾忌地杀死齐家人的夜枭,会领他的情吗?”
天空,两股力量在众人疑惑之间爆发,深紫色的源力与漆黑的云雾交织,其中的两位强者已经交手,如幻影般穿梭在天空的各处, 他们的速度就连一部分拈灵者也难以捕捉。
紫衫蛇王的战斗风格,远没有之前看到的仙风道骨带来的正气凛然,相反,在交手的第一时间夜枭就感觉到了两个字。
阴险!
每一缕源力,每一次进攻,都在他意想不到的位置,而且凌厉无比,不敢轻易让他击中。
而且,夜枭隐隐之中,察觉到了对方源力之中的威胁气息。
这位临光者的源力,有毒!
不过,也只有这样,紫衫蛇王才能和夜枭厮杀到现在,比起夜枭,后者其实更加震撼。
他根本扛不住夜枭多少拳?
几近荒谬的答案出现在了紫衫蛇王的脑袋,紧接着被一拳大船大腿之后他知道这不是臆想。
临光者巅峰的他,如果被夜枭的双拳击中十次,他必死无疑。
“怎么会这样,他不过是一个拈灵者而已啊。”惊惧夜枭的实力,紫衫蛇王忍不住心中的退却之意扩散。
他还不想死。
但是夜枭完全没有理会他力量削弱的示好,也没有回应他精神力的传音,近乎疯狂的进攻始终扭曲着周围天空,整个林州城方圆千里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两位临光者的战斗,几乎要将诗齐星的这片天空变成真空死地。
哪怕这是在他们克制自己的力量不让源力落在下方低空的情况下。
夜枭自然是听到了紫衫蛇王不想打的传音,但他不会让对方完好无损的离开,至少不会这么容易退去。
他的进攻越发迅速,终于在某一刻,已经彻底沦为被动挨打的紫衫蛇王也跟不上了他双拳的速度。
轰轰轰轰轰轰!!!!!!
一拳又一拳击穿虚空,落在紫衫蛇王的源力之中,撕裂了那滔天紫色的领域。
血迹蔓延了身上的紫衫,紫衫蛇王哪怕口中疯狂吐血也再后退,他要离开这片战场,否则他一定会死。
身上的骨骼已经粉碎大半,紫衫蛇王双目之中露出无限的疯狂与求生的执念。
于是,在成百上千万的目光注视下,这位盛名的紫衫蛇王没有理会任何人飞离了第七大陆。
所有人都被紫衫蛇王几乎是逃窜的行为震撼,转过来的目光看向夜枭的时候已经充满了忌惮。
“他再也不可能是夜枭的对手了,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可战胜的阴影,这是他的心魔,不过他本就没有什么机会突破。”有人看着紫衫蛇王,忍不住惋惜,这位算是废了啊。
“一起动手?”
“一起吧,这个时候也管不了什么面子了,他先破坏的规矩,我们也不必再墨守成规。”
天空,一道道极光冲向夜枭,作为临光者的他们,本应该傲视一方,此刻却需要下作的联手对付一个后辈。
但偏偏问题就是,他们还没有成功。
日落西山,金黄在天际线的边缘留下了最后一抹璀璨,陈旧的星辰在这一刻进入黑夜的统治。
但是今天的黑夜,并不算太黑,因为有太多震惊恐惧的目光照亮了部分天空。
“一十七位临光者鏖战十三个小时,没打赢?”
“这叫没打赢吗?这叫输掉彻底。”
十七位临光者,在这黄昏的末端,陨落了十三个,仅剩的四位也如同丧家之犬逃离,他们的状态比起紫衫蛇王更惨,而十七人联手解决不掉一位拈灵者的他们,也注定了日后会背负无数数落。
这一点,那位紫衫蛇王再一次站在了上风。
剩下的临光者没有再动手,摇头之后叹息离去,临州城的这一晚格外安宁,就连最细小的作奸犯科,都进入了假期。
天空,夜枭并没有回到夜家府邸,而是抬起了头,看向了太空。
那里,白水衣周身的血色水汽已经浓郁到几乎固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