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议会终究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幽夜旋臂在五十年前被虫族冲破全部的防线,一瞬间亿万星辰岌岌可危,而当幽夜旋臂完全失守的时候,银河的所有人才清楚地认识到,面对虫族的进攻,这是银河所有生命的事。
这个答案,是幽夜旋臂上至少数百万生命星辰上的人类性命换来的,同时也是类似星主‘长空’这样的强者付出代价的答案。
初次面对宇宙的另一个至高,银河议会败的体无完肤。
人群中,夜枭和罗魄几人对视了一眼,这算什么事?
他们在无边战场打生打死,几乎每一天都要面对亿万的至高种族敌人,虫族的海量,泛妖盟的血脉,黯界游神的诡异,哪一个不是着宇宙中最无解的敌人?
百年杀伐,紫天世界的决战,腾蛇世界的破灭,神明都在这样的动静下陨落,银河的众多星主更是只有他们这寥寥数量活着归来。
结果一回来就听到了这样的噩耗,作为高端战力的他们,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啊,长空,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参战吧?”匠人冷冷看着面前这双袖空荡荡的齐名之人。
曾经三大星主中,长空最强,但现在无边战场两百年的岁月沉淀,他没有死,那么归来后谁才是第一可就说不定了。
不过匠人并没有和长空交手的想法,“就算是天珑塔开口,这件事我也不会参与,要打,等你们死完了再来找了,无边战场两百年,我还没有缓过来,就是现在,我的眼前也满是那异族战场的疯狂。”
“想要我出手,你想的有点太多了。”
“无极帝国得老东西最多,还轮不到我四季天府。”鹰先生也是开口,让夜枭忍不住侧目,这位居然是四季天府的?完全看不出来啊。
“这不是你我个人之间的事,银河有难,任何人都离不开。”长空的声音中渐渐有了怒意。
“我们的事,我们做完了,无边战场两百年,死的只剩我们这三十六个星主,你没有杀的敌人,我们帮你杀了,你没有参观过的战场,我们替你看了,你没有踩过的尸山血海,我们也帮你走了很多个来回。”
“如今,你还想把我们这些刀扔进虫族的战场,我还是那句话,等你们这些人死光了再来找我。”
“我可以为了银河拼尽这最后的千百年寿命,但是现在,你还不够资格命令我。”
“现在,闪开!”两百年无边战场凝聚的煞气在这一瞬间爆发,周围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后退着步伐。
站在原地,他们真的会死。
冷笑着看着长空,匠人径直想着远方的战舰离去,那是天珑塔的舰队。
而鹰先生也走向了司机天府的舰队,带着属于四季天府的四名恒星级星主。
原地,夜枭等人有些尴尬,好在面前的长空也知道,没有说动匠人和鹰先生,再把他们这些星主拉上战场就说不过去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落个欺软怕硬的名声。
“让他们离开吧。”
看着让开的通道,剩下的三十位星主有的冷笑几声,他们并不担心长空会出手,而这位不动手的话,那么剩下的加起来也不可能在他们这些星主手中走过十分钟。
百年的无边战场岁月,让他们有着足够的自信。
“还好那两位顶住了压力,要不然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可就难受了。”
“呵呵,银河当年三大星云星主,唯有作为星主学院掌权人的长空不属于任何超级势力,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前往无边战场的,匠人和鹰先生怎么可能心中没有怨气?”
“议会和超级势力之间的纷争透露在里里外外,如今匠人和鹰先生归来,无论他们站在谁的立场上,都不可能同意长空星主的要求,作为星云境,他们在无边战场可以说平平无奇,但在银河,怎么可能低声下气。”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夜枭嘴角微笑,无边战场百年纷争结束,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再和虫族碰一碰。
罗魄沉默叹息一声,“这件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幽夜旋臂被虫族破了,银河的局面如果控制不住的话,星云境也不可能脱离关系。”
“不过你说的不错,两位星云境,不,现在是三位,那位蚁王前辈是不坠城的人,他们三位不可能在今天过后短时间内出现在战场上的,我们的时间也会宽裕很多。”
“接下来你什么打算?”
“打算?”夜枭眼神恍惚,百年了,夜家又是个什么样的?月落又还在吗?
不管怎么样,夜家除了庇护在他的名头下,都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就像每一个超级势力的底蕴一样,坐镇俯视着这尘埃起起落落。
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老了啊……
“应该是暗星那边吧,然后想想办法突破星云,宰了朝奉那个老东西,就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出来了没有。”
夜枭不会忘记,这百多年的所有,都是因为纳兰朝奉所造成。
不……不对,还有一个人,一个夜枭到现在都不认识的人,或许对方也不认识自己。
但那又怎样呢,因果线就牵在他们的身上。
“你呢,渊狱算是出来了,但是血殿那边怎么处理?”
罗魄摇了摇头,“我现在修行的还是鲜血道,避不开的,不过那也是星云境之后的事情了,也许现在罗家已经以为我死了吧,接下来的目的还是修为的问题,不过我可没你那么自信,先到阳神星再说吧。”
雪雪和天瞳也相继离开,前者还是会为了当初听闻神明力量的悸动而努力,至于天瞳,夜枭告诉他需要他的时候会去找他的。
至于其他的时间,他依旧还是他。
一百年的时间都在无边战场,已经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物是人非的银河,渐渐的已经没有了他们的生活。
认识的人大多不在,剩下的,也不需要太过频繁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