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狐死了,这是在道果争夺战中第二个死亡的星云。
在信仰的一次次崩塌后,他的力量也越来越弱,最终被血河老祖强势斩杀。
无边血浪化作血河老祖,苍老的面孔看着星空中被抹去的痕迹,眼神中露出不屑的讽刺。
“蠢货,我说了星尘不属于你们的力量,但是我说过你们现在所修行的星尘,不能为你们所用吗?”
“星尘已经成为这宇宙的微物质之一,那个老东西想要利用星尘活过来,和你们自己利用星尘战斗有什么问题?”
“他玩他的,你们用你们的,无非就是某一天头顶突然出现个老不死还永生的祖宗而已。”
“从头到尾,我说过他的重生需要你们献祭吗?”
“哎,脆弱的小家伙。”
……
“咦,你们居然坚持住了?”
星空中的牢笼已经被血河老祖收起,他看着这一个个萎靡不振的弟子,表情有些惊讶。
“合着前辈再动手的时候从来就不觉得我们能活?”黑暗中,夜枭缓缓收起了自己的源力,浑身上下都被鲜血覆盖,体内的五脏六腑和骨骼都是破碎,就连最强大的精神力,也几乎崩溃。
“能撑这么久,看来你的确很不错。”血河老祖丝毫不在意夜枭语气中的不满,反而是赞叹起来。
大手一挥,血色将所有人包裹,血河老祖并没有在这里逗留的意思,朝着远方的方向深入星空的深处。
就像他能发现当初无极帝国书院的院长死亡,此刻银河星空中其他的星云境也都发现了祭狐的陨落,纷纷将目光注视过来。
只不过血河老祖的手段同样高明,没有人发现那片星空中动手的痕迹。
只有一声声叹息在星空中回荡,“又死了一个。”
“道果已经快要走遍银河了。”星空中,夜枭睁开眼后说道。
“祂还没有想去幽夜旋臂的意思。”一旁,血河老祖声音平静。
“道果最后的旅程,一定是幽夜旋臂,这也是我们之所以不提前解决虫族的原因之一。”
“至高之间的战斗,哪怕如今的虫族一头星云都没有,剩下的虫子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它们的身份依旧是宇宙至高之一,最高贵的十三个种族之一。”
“如果我不想去追逐道果了解银河的那些隐秘之地,那么只需要在幽夜旋臂等着时间到来就可以。”
“可是前辈还是选择了被道果牵着走,而且没有人选择留在幽夜旋臂。”
血河老祖看着夜枭,“你想问这其中的原因?”
说完后,血河老祖负手看着远方的星空,“星际时代,普通人都在宣传不要盲目迷信某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但我们这些星云境,却偏偏最是对这些东西惊悚。”
“没有人知道道果是主动被人炼化还是被动的,如果是主动,那么作为银河的意志凝聚,因为银河而出现的道果,会不会选择一个更加热爱银河这片星系的人?”
“如果是被动,那么谁能保证,有着神明生命形态的道果,会没有反抗的手段?”
“没有人敢赌,我们选择追逐道果,只不过就是想要争取一点点运数而已,至少,不能在这方面被其他人拉下。”
“银河意志都能够凝聚出道果这种存在了,那么运数这种东西,谁有说得准呢。”
说完后,血河老祖看向了身后的那些门下弟子,“你们先回去吧,接下来不需要你们了。”
目光看向夜枭,“接下来,就是你的活了。”
表情无奈,夜枭指了指一个反向,那里是他所感受到道果的位置。“
一年又一年,夜枭跟着血河老祖,不断地追逐驱赶道果,好在银河似乎已经没有了能够具备威胁的存在,他们每一次都是惊鸿瞥见道果那雪白的身影,然后后者在一阵银铃笑声中消失。
星空,第三位星云境也陨落了,是不坠城的另外一位星云。
道果的争夺还没有到最后阶段,不坠城就已经宣告了出局。
随之而来的就是幽夜旋臂上不坠城的力量全面退出,他们会回到那座不坠城中,直到下一代的星云境出现,才会重新向银河宣布自己的存在。
而随着不坠城出局,夜枭发现血河老祖也慢慢警惕了起来,就连自己指引的道果方向都会绕上一圈前往。
至于星空中的其他星云是个什么情况,夜枭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血河老祖已经在避免和其他星云接触。
稍有不慎,那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第四位陨落的星云境是四季天府的雪天,不同于前面三位,这位的陨落动静很大,大到了所有人都知道是谁杀死了对方。
无极帝国的镇国神将,那位一人一戟硬生生将雪天星云砸碎在了星空。
也正是因此,无极帝国和四季天府的关系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尤其是四季天府冬季那一脉的门下,双目冰寒整天在无极帝国的门口晃荡想要猎杀帝国之人。
至于第五位陨落的星云境,倒是无法猜测了,因为道果已经出现在了幽夜旋臂,这一次不再和之前一样只是来看一眼。
祂出现在了虫族大军的深处,而周围的所有虫兽似乎都看不见祂一样对其无视。
剩下还活着的星云,终于再一次汇聚在这最开始的战场,浩荡笼罩星空的力量开始屠戮下方的无边虫潮。
有了星云境的参与,想来清理完幽夜旋臂的虫潮,也不过就是几年时间罢了。
夜枭也终于从血河老祖的手中解放了出来,最后那近十年的奔波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在这里打一场。”夜枭看着周围的星空,从不坠车撤离后,议会和其他超级势力的舰队也要开始跑路了,他们也不想最后死在星云境的战斗余波里。
星空中,星云境的恐怖力量还在肆虐,而这条曾经热闹喧哗的幽夜旋臂,也渐渐的重新回到宇宙本来的模样。
冰冷永寂。
道果终于不再逃离,祂看着星空中那些星云境,似乎在询问,我只有一个,你们谁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