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心中的某一处不禁一动,这句话深深刺中了他的内心。
当年如果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恐怕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愧疚难当,抱憾终生。也许世人已经忘记,但是他永远不可能忘却,那深埋在历史里的“第三人”。
他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随你去吧。这些也与我无关了。”
见老大爷背着手走了符铃才想起来,她似乎在接水吧?那她聊了这么久得浪费多少水啊?!
急忙回头却看到几个接水的桶子还是半满状态,而一旁她拿出来的空桶子却全满了,整齐的排列在一旁。
她看着老大爷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吧。
“对了,有件事还是告诉你。”他停下了脚步。
“这湖水之所以能这么干净清澈,完全是凭靠着它湖底的水元素之石。”
“水元素之石?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就是水系本源,这石头算是稀有的东西了,我是金火双灵根它对于我没有什么用。它长年依靠这座山的灵髓滋养,等到末世灵髓枯竭它也就废了,不如就送给你吧,至于怎么用就看你的本事了。”
看着老大爷慢慢消失在视野里,符铃转过身两眼放光的盯着湖面,这里面有宝贝!(☆_☆)
有了动力她抽水抽的就更加卖力了,天还没亮她就已经完成任务。把手中的水元素石举到眼前,即使现在只有微弱的月光,它也依旧显的那么透亮。淡蓝色的半透明石头就像玻璃一样,还有点微凉。
符铃把石头收入空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落下什么,湖水也已经全部抽干,是时候该打道回府了。
趁着夜色她成功的逃脱,在天亮前步行到了最近的加油站,用火球把监控烧了后她将加油站内所有的油桶都“扫”走了。等到离开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她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加油站用火球!她这是活的有多不耐烦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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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了市区,她赶快去了当铺把从家里拿的首饰给当了,她现在需要的是找个安稳地方整顿一下,不然她身上几乎身无分文哪有钱租房子啊?
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单身公寓,她告诉房东她这两天要呆在房子里准备考研,希望不要有人打扰。她不知道作傀儡需要多久,但是无论多久用这个理由应该都可以蒙混过关。
搞定了房东后,她放心的把自己关了起来,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
首先,先按照书上的要求要画法阵,看着书上花纹复杂的漂亮图案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可是一个标准的理科生,文艺的事一点都不会,绘画水平也停留在小学。她咬着牙看一眼图画一笔,画完了再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画的差不多了,早知道有这一天她就该去学个美术。o>_ 有了法阵剩下的就简单了,她把材料按照书上记录的量装好,放在指定的位置。法阵的八个角上也都滴了自己的血,现在就剩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了,模具。 傀儡需要一个模具,或者说一个用来联系主人的核心。在制作傀儡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模具的选择,这样东西一定要与制作者有很深的联系,要有特殊的含义或者是回忆,制作者对于它的感情越深傀儡就越完整。而且如果用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做载体的话,甚至会发生反噬。它就像是傀儡的心,你对它的感情有多少它就会还给你多少,等价交换。 符铃从空间里把她准备好的箱子拿了出来,里面全都是她从小到大舍不得扔的旧物,在她心里这里面不是废品而是满满的回忆。 仔细挑选后,她拿起箱子里的小布熊,这是她四五岁的时候她父亲亲手给她做的,成年人巴掌大的小布熊成为了她童年的唯一玩具。那时家里还很困难,父母对她还很好,一切还是幸福的模样。但是后来母亲生了弟弟,家里本来就不富裕的日子显的更加窘迫,这时正好有老家的远房亲戚说想要个丫头,她母亲就把她送到了乡下,用她换了几万块钱来养弟弟。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乡下呆的那八年,除了永远干不完的活以外还有亲戚们的白眼,同龄人的嘲笑。那日子过得太苦太累,因为她是个外人所以指挥起她来毫不心疼,那些几乎可以说的上是虐待的日子在她反抗后终于停止,她把那个那个名义上的“养母”退进了地窖,然后趁机跑到了县城报了警。 一开始她一直期盼着父母来救她,每天坐在篱笆上盼着他们的身影。直到她在时间中慢慢绝望,她才明白除了自己没人能救她,于是她自救了,被警察又一次的送回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家。 那时家里已经富裕,对于突然多个孩子也无所谓,她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那天堂般的日子让她几乎忘记了对父母的控诉,一直到那天她听到弟弟和母亲的话为止。 “真烦,进她房间还要敲门,这是我家我干嘛要听她的!” “谁叫她是个女孩呢。”母亲慢不禁心的说到。 “哼!她真好意思,家里穷的时候不在,家里有钱了马上就回来了。” “行了,别说了,快去睡觉吧。”她慈爱的摸着儿子的头。 看着他们上了楼符铃才从卫生间里出来,那天她哭了一晚上。最让她心寒的不是弟弟的言语,而是母亲的默不作声。 从那天晚上起,她真正的学会了坚强。 将布熊放到法阵的中央,在它的头顶滴了一滴血,在血落下的那一刻法阵开启了。 这布熊是她对那个家唯一的依恋,也是唯一可以证明她的父母曾经爱过她的证据。 看着布熊在法阵中蓝色焰的燃烧下渐渐消失,符铃想,也许她对于所谓亲情的眷恋也消失了吧。 她呆呆的看着法阵中奇异的景象,脑中却一片空白好像什么也没有进去,眼看着几种材料在空中不断的融合分裂,她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把箱子收起来,符铃去厨房烧了壶水,伤感归伤感日子还是要继续,口渴也还是要喝水。 从厨房走出来她一愣,在地板上坐着一位裸体美女!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眼眸,雪白的皮肤,浑身没有一丝的赘肉,还有胸前的那一对成年大白兔……(*/w\*) 我去!这就是傀儡?不该是个熊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