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铃抱着地下室的抱枕纠结了好久,漆黑的四周充满了莫名的香气,还有滴滴哒哒的水声,她抱着抱枕在四人睡都绰绰有余的床上转了好几圈,眯着眼睛适应了黑暗,才能分辨出谁都在哪里。看向温白书,“你说怎么办啊,她离了这里能活么还?”
黑暗的地下室,放了一加架白色的巨大钢琴,四面都有鎏金的边,其实环顾一圈也看得出来,这整个地下室除了黑暗和被封闭,其他的都是非常奢华的,都是纯欧式的风格,没有看到一扇窗户但是流窜的风却是非常干净的,所以温白书觉得这里一定是有别的出口或者是有出风口,外面似乎在刮风,耳边还能听得到呼啸的风声。
一个穿着黑色蕾丝拖地长裙的女人在角落坐着,那里有一个非常高的小壁炉,她举着一个非常小的灯,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事情要回忆到一个半小时之前,符铃带着几个人刚刚走下来,就看到有一个人举着灯渐行渐近,就在他们都做好了准备马上就要动手的时候,那个人一下子忽然就到了他们的面前,就像是飘过来一样,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连二哈的毛都炸起来了,冲着她嗷呜嗷呜的叫。那女人一下子停在二哈的面前。
因为灯光就在附近所以能看清这个女人的长相了,她的长发已经快要及地了,很长。穿着黑色的蕾丝拖地长裙,符铃眯着眼看过去,似乎还是很昂贵的品牌,但是在末世,这些千金难买是因为国外引进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她是中分。就是因为头发太长了,所以显得脸特别小,再往下看,她浑身的骨头都非常的明显,这说明她很瘦。
“你是……?”符铃挡在所有人的面前,弯了弯腰问,这个女人似乎只对二哈感兴趣。听到符铃的声音。她微微侧头,笑着回答,“我叫苍尔。你们这样叫我就好了,我自己本身叫什么,已经忘记了。”苍尔的声音非常清脆,非常好听。就跟她的钢琴声是一样的,符铃愣了一下。随后继续问,站着弯腰太累了就直接蹲下身子了,“那个什么,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还是……这样在这里?”符铃看到她的双脚上有铁链,每走一步都拖动铁链发出声音。
苍尔好像是在回想这个问题。侧着头,站直了身子。想了许久,突然开口,“我也忘记了,我在这里很久了,连现在外面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过我也不想出去,在这里我才能活下去。”然后她就带着众人往里面走,符铃跟在她的身后,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儿,皱皱眉,这种香气不和外界的自然香气不太一样。
“那苍尔小姐,我们能帮你些什么吗?”温白书问,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借着灯光,能看出来,这些欧式的家具都是几年前比较新的款式,都价格不菲,到底是什么人把苍尔关在这里的?符铃看了看,这要是有钱人把自己关起来了,她非得疯了不可,看苍尔的样子,她应该在这里至少有五六年了,不然头发也不可能长这么长啊!神仙啊,这里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只有一个人和一架钢琴!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啊!难道她真的是神仙?不吃五谷杂粮就可以活下来?
这个世界怎么了,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烧香不拜佛也不会有人怪罪,可是吧,这仙人下凡还真是少见啊,昙忝也算是少见的一个,符铃叹了口气,凭什么都让她赶上了。深呼吸深呼吸,这个时候不能想太多了,但是各种各样偶像剧的套路都往脑袋里钻,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适应不了。
“帮我?没事儿啊,我喜欢在这里,我不需要出去。我只是听到了有狗的声音才让你们下来的,不然,你们也找不到开口。以前我也养了一只狗呢,很好看,是雪白的,你们管它叫……叫萨摩,浑身雪白的。可漂亮了,但是它死了,我就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荀陆有些惊悚,然后问,“那你平时吃什么啊?这个宾馆看起来荒废很久了,不可能有人给你送饭啊。”苍尔把自己的长发慢慢地编成蝎子辫然后盘起来,众人总算是看到了她的脸,非常清秀,巴掌大的小脸很苍白,但是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测侧了侧头,说:“吃东西?浴室那边有一个小洞口,会有人把所有的食材都放在那里的,我自己会做饭的,但是我看不见人,也不知道是谁给我送的,不重要。”符铃深思熟虑纠结了半天,这人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怎么她觉得明明听懂了苍尔说的每一个字,但是意思却有些模糊。“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帮不了你了?”
然后,苍尔一直都摸着二哈的头,动作轻柔似乎是在怀念自己曾经的那只狗,半晌,她轻声说,“宾馆你们随便住,但是不要再下来了,这里的空气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闻着是为了保持生命,而你们闻到了会丧命,还是快走吧。”会丧命?符铃不了解,皱着眉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苍尔小姐,现在的外界情况一塌糊涂,你不想出去也无所谓,但是希望你能尽量给我们一些帮助。”
“这里的香气是一种叫做,腾云紫的花散发出来的香气,花粉会迷惑别人的心智最后会咬人的命,我体内的毒素日积月累的已经达到了相对的高准,没有花粉,我会死的。腾云紫全球也只有我这一株了,我要在这里保护它。”苍尔带着所有人往最右边的黑暗角落走,她蹲下身子,素白的小脚掌青筋暴露,灯光照亮了一株紫色的鲜花。
那花看起来妖艳异常,靠近了之后,香味儿果然很怪异,符铃捏着鼻子后退了好几部步,“那苍尔小姐,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