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只觉得自己的面前覆下一片阴影,程肆卿就到了自己面前。
“你竟想伤本大人。”他沙哑着声音开口。
那语气,仿佛他已认出苏音来一样。
可苏音现在才不管那么多。
她抽出了匕首,便与他开始近身搏斗。
在这个世界,她没有内力,但近身搏斗她未必会输。
才那么一会儿,他们便打得难舍难分。
隐隐约约之中,她貌似见到那道锦袍身影冲过来,想帮她。
不行,绝不能让太子插手这件事。
心一狠,苏音冒着被程肆卿给打伤的危险,横冲直撞上去,匕首狠狠扎入他的肩膀里。
他现在还没不能死,但自己说什么也要让他掉一层皮。
在匕首扎入他身体之后,他的掌风也拍在她的小腹上。
好在关键时候,苏音用五积分给自己兑换了保护屏。
这一掌,并没有伤到他。
但她还是拉住他的肩膀,让他和她一起从山坡上滚下去。
这个山坡极高极陡,在滚到一半的时候,苏音就将程肆卿给推开,然后用剩下的五积分回到皇宫。
……
“音音,好吓人啊,程大变态和你交手的时候真的好吓人。”
都三个时辰了,从下午到天黑,阿难都没有能回神。
因为它亲眼目睹程肆卿与音音交手,招招致命,招式极其狠辣。
要不是因为音音手里有积分,保不准真的被这个变态给弄死。
“好在这次的小任务完成了,空间给我们40积分。”
阿难长吐一口气,语气庆幸不已。
真的是拿命做任务吧。
“音音,太子真的是是有准备。其实你今天即使没有出手,他也能脱身,他还在附近安排了一批人。”
阿难继续给苏音她出事之后的事情。
“见到你掉下去了,他还拖着受伤的身体,亲自下去找你。”
听到阿难这话,苏音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波澜。
“太子现在如何了?”她沉声问道。
“人晕倒,被送回东宫了,万幸没有伤到要害。”
“东宫这次虽然也有损失,但比起程肆卿这边全军覆没已经好多了。”
“这应该是程肆卿第一次输得这么惨吧。”
阿难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这个程变态差点就伤到音音了,他最好一直都失败!
“看一下六公主的情况。”苏音淡声说道。
“对哦,还有另外一个变态呢。 也不知道这个变态又在想什么法子折磨你。”
阿难想起了某位六公主,它的兔子毛都开始抖了起来。
它拿起了平板,赶紧调查。
可它还没有来得调查,它就发现,程肆卿的踪迹距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音音,不好了,程变态来了。”
阿难的声音才落下,门就被推开了。
苏音迅速将阿难推入小黑屋里。
与变态周旋,还是莫要被小阿难看到了,免得它又吓得好几夜都睡不着。
抬眸,程肆卿就站在门口那里。
他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还有血迹。
那张俊脸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竟给他平添了几分阴邪。
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苏音,眼神晦暗深沉。
他受了伤,他的人应该将他送回徐府医治吧。
不管怎么说,他这个时候入宫都是不理智的行为。
虽说现在皇宫里大多数人都是听他命令的,但依旧有皇帝的耳目。
今天这场刺杀,皇帝那边多多少少也会听到点风声吧。
他程肆卿不应该是急着销毁证据吗?
亦或者是说,他从来都没有畏惧过这些,所以根本就不当回事。
思索间,程肆卿已经来到她的跟前了。
他竟主动拉起她的手。
“既然眼睛都看不见了,为何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早点休息?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
苏音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调整好状态了。
她低下头来,温顺道:“大人许久不见回来,烟儿不放心,所以一直在等着。”
“为何有血腥味,大人受伤了吗?”
“嗯,被一只长着利爪的猫, 狠狠刺了一刀。”
程肆卿凑过来,他那张苍白病态的脸就这样放大在苏音的眼前。
修长的睫毛已经要戳到她的眼睛里了。
苏音脸上不见异色,她轻声感慨:“竟有这样的猫,还真是奇怪。”
“大人,若不然还是找太医来给你看看吧。”
“无妨,不过是点小伤,不碍事。”程肆卿站直身体,然后将湿漉漉的外袍给脱下。
“过来,给本官上药。”
他在椅子上坐下,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
肩膀那处,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烟儿又不知大人伤在何处,如何能给你上药呢?若不然还是让侍卫来吧。”
苏音低声拒绝。
“烟儿今夜是怎么了,屡次忤逆本官。”程肆卿的眼神再次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能将她看穿。
“既然大人非要烟儿给你上药,那烟儿便顺了你的意吧。”
苏音抬手,装作摸索的样子到了他的跟前。
程肆卿这才将手里的伤药放到她的手里。
“伤口在右肩。”
“是,大人。”苏音低眉顺眼的。
她打开了药粉的塞子,然后一边手摸着他的肩膀,触及到伤口的时候,她装作不小心用力摁了下去。
“大人,伤口可是这里? ”苏音故作疑惑地问道。
伤口又开始有血渗出来了,这让程肆卿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又如鬼魅。
但他却笑了,苍白的唇竟像是绽开的妖冶的花一般。
他另外一边手搂住苏音的腰,然后将她摁在旁边的桌子上。
他的手掌一点点地往上移,然后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真细嫩啊,他的手掌差点都可以将它全部握住了。
“烟儿可知道,今日那猫的眼睛和你极其相似。”
“本官那个时候看着,真想将那对眼睛给挖出来送给你呢。”
他沙哑着声音,靠在她的耳边说道。
那低喃,犹如厉鬼在耳边吹风。
苏音的眸色沉了沉,但她也不见慌乱。
她勾了勾嘴角,娇笑连连。
“烟儿怎不知,自己在大人心中位置竟这么高了,惹得大人日日挂念烟儿。现如今遇到一只猫,心里想着的还是烟儿。”
“这倒真是烟儿的福气啊。”
程肆卿就这样看着她娇媚的模样,许久之后,他用他那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地摩擦着她的脖颈。
“若是本官将这里给折断,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