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现在回家。”
赵秦川拉着苏音的手,为她打开车门。
在进入车内的时候,苏音抬头,警告的眼神看着他的秘书。
“温秘书,你们赵总今天来墓园的事,我相信你……应该没有告诉别人的打算吧。”
听到她的话,温秘书的脸微微一僵。
苏音继续说:“你有赵家保护,可你想一下,如果我要针对你,你觉得赵家还会保你吗?”
“安小姐,我……”
“好了,不用你跟着了。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就好。”苏音也不急着上车了,她绕到对面,将车钥匙给拿过来。
温秘书偷偷看了一眼赵秦川,见对方没有替他说话,他只能低下头去,“是,安小姐。”
“走吧,你开车。”苏音将车钥匙丢给赵秦川。
开车离开墓园,赵秦川看着后视镜里温秘书那个恼怒的样子,他忍不住转头问副驾驶的苏音:“你怎么知道温秘书是他们的人?”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一点。只要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你身边的人,都会被他们收买。他们就是要你孤立无援,最后只能给赵家卖命。”
“以往每年,你想祭拜你母亲,温秘书就会给那边报信。你父亲就会以撤掉你执行总裁职位为要挟,不准你去。”
“今晚,温秘书其实也想通风报信的,但因为是我提出要来墓园的,他有点拿不准主意,所以就耽搁了。”
看看,这就是有势力的好处。
安家背景比赵家强大,所以她有任性的资本。
“你放心吧,我警告过他了,他如果不想后半辈子都被业内封杀的话,他短期内不敢再帮赵家那些人对付你。”苏音耐心说道。
赵秦川的手指用力抓着方向盘。
许久过后,他沙哑着声音说:“以前每年,我都是隔日才有机会偷偷来拜祭我的母亲。这是第一次……我准时来见她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今晚和我母亲说了什么?”
可苏音迟迟没有回应。
他再次转头看过去,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发丝贴在她的侧脸上,她下巴削瘦得厉害。
出国这几天,她似乎又瘦了许多。
“我和她说,我好像遇到了一个……我想共度余生的女孩。”
他存了一点私心,没有将人送回庄园,而是将车停在他公寓楼下。
他也不忍心吵醒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内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这温馨注定要被打破。
苏音嘤咛了一声,她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到家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疑惑。
“没,在我公寓楼下。从墓园去山庄太远了,先来我这里,我明天再送你回去吧。”
“行吧。”苏音推开车门后就朝公寓里走去。
赵秦川眸里逐渐多了几分光亮。
她不拒绝,那是不是证明他还是有机会的?
压下心绪,他快速跟上去。
到了他家中,苏音自来熟地开灯,煮水来喝。
“今晚,我们做点正事吧。”
她突然从厨房里走出来,说出了这句话。
赵秦川脱下西装外套和金丝边眼镜,听到她这话,他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莫名口干舌燥。
一个小时之后。
他的房间内。
苏音将一份文件放在他的面前,“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背地里发展自己的公司,也在收集赵家的犯罪证据。可那样太慢了。”
“我这里有个合作,这个项目如果你能谈下来,距离你的目标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赵秦川僵住:“你说的正事就是这个?”
“不然呢?”苏音直接反问。
赵秦川的身体又僵了僵。
他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澡,喷了男士香水。
还特意穿了最宽松的,能露出肌肉的睡衣,结果她要和他聊生意的事?
“没,没什么。”
他转身去看那个文件,看完之后,他脸色变得复杂。
“这不是安家的项目吗?你拿来给我……”
“我用自己家的资源,补贴我未婚夫,有什么问题吗?”苏音很淡定。
赵秦川的心莫名被挠了一下。
原来,被人偏爱是这种感觉。
此时,阿难坐在空间的沙发上,看着赵秦川的好感度像是坐火箭一样往上蹭。
“大师,我悟了。原来,赵秦川还挺……纯情的。”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海后。
突然,阿难的小小谴责了自己的良心一下。
毕竟,是它怂恿音音当海后的。
“我会考虑的。”他将项目书给放下。
转头深深看着苏音,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内心莫名炙热。
“安菲,我……”
“我困了,先洗澡睡觉了。”苏音对他微微一笑,就转身出去。
赵秦川的神色微微懊恼了一下。
他很后悔自己一开始没抓住机会,现在错失了良机,被时戈和江久安捷足先登。
这边,苏音来到客房,她随便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看起来还很崭新的衬衫,洗澡换上之后就睡觉了。
坦白说,她这几天睡的是有点多了。
但钓鱼那么累,她不得多睡点养精蓄锐?
这边,赵秦川见客房的灯灭了,他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暗芒。
他拨通一个电话:“你确定,时戈的车就在楼下?”
“嗯。”
秘书靠不住,但不代表他不会发展自己的势力。
他让他的人在机场盯着,如果发现时戈,马上跟踪。
他感觉时戈绝对不会由安菲一个人回国的。
果然,他们上一趟飞机才刚离开,他下一趟飞机就到了。
现在,他就在公寓下面守着。
揉了揉手腕,赵秦川那双眸子再次暗潮涌动。
他解开睡袍的带子,然后推开客房的门,悄无声息地走进去。
打开手机的夜间拍摄功能,他躺在苏音的身边,然后将她抱在胸前……
拍完照,他依旧还保持抱她的姿势。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都得不到。
那他现在想求一个她,上天该眷顾他一次了吧。
心里有了欲望和执念,赵秦川贪婪地看着苏音的脸庞。
不知道隔了多久,他才松开了他,轻手轻脚离开。
到了自己房内,他让人查出时戈和江久安的号码,然后快速将刚才拍的那张照片给发过去。
时戈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他脸色虽然平静,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神不宁。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打开来看……
他指骨狠狠捏着手机,手背上的青筋浮起又落下。
……
赵秦川房间的灯,亮了一夜。
而时戈车旁的烟头,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