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
竟是演戏?!
亏它还以为慕湛礼做个人了。
扫了它一眼,苏音冷冷道:“他说的话也不假,他的心的确在我这里,他怕了,怕我不在意他。”
“所以,他就想出了这么个蠢办法。”又是嗤笑一声,她语气嫌弃极了。
“音音,你怎么发现这场暗杀是假的?”
阿难抓耳挠腮,肿么它就没有发现呢。
“演技太差。还好结束得早,要不然我看他们那差劲的演技,我都要笑场了。”
又是喝了一口茶,苏音幽幽开口。
阿难:“……”行吧。
它差一点忘记了,音音曾经接的一个任务是帮委托者成为三金影后。
其余人的演技,在她眼里的确是不够看的。
“哎,音音,你头顶上的簪子怎么这么朴素,你其余的首饰呢?”
阿难先是看了看苏音的头顶,然后又开始围着她的梳妆台转。
结果发现这里空荡荡的。
慕湛礼不是送给她很多首饰的吗?
“让桃幸给我拿去换钱了。”苏音打了一个哈欠,恹恹道。
“换钱?你要钱干什么?”阿难更加好奇了。
音音住在督军府,要什么没有?为什么还需要钱呢。
闻言,苏音勾唇,她睨着它,然后露出了一个冷恻测的笑容来。
“没有钱,怎么雇得动杀手?”
阿难:“???”
“音音,你的意思是……”
“你猜,为什么慕湛礼自己设下的暗杀,还会让自己被打中要害。他的腹部伤势可不轻啊,将来是要留下后遗症,不能生育的。”
苏音说出这话的时候,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她是真的开心了。
阿难:“……?”
“那些杀手,是你的人?”它惊疑不定地问道。
“是啊。”苏音歪头,含笑看着它。
阿难只想化身尖叫鸡。
“音音,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是一直都在督军府吗,怎么还能雇佣杀手?”
“你猜,为什么百乐门空了之后,没人敢去住呢?”苏音不答反问。
阿难用爪子挠了挠头,它嘀咕着:“因为死太多人了,大家害怕。”
“阿难,比鬼更可怕的是穷。你出去看看,在这个乱世,有多少难民衣不裹体,食不饱腹,还在晚上冻死在街头的?”
“而百乐门那么空荡,流浪的人怎么不去住呢?鬼再怎么可怕,也比在街上冻死好吧。”
苏音一连说了很长的话。
末了,她补充道:“除非,那里有比鬼更可怕的人。能让流浪汉进去之后,直接没了动静,成为一具尸体。”
阿难:“……”
“你的意思是,你设计石秀蓉那一夜,百乐门里面还有其他人?”它哆哆嗦嗦地问道。
苏音把玩着自己肩上的发丝。
她轻嗤一声:“乱世之中,能比鬼可怕的。除了军阀,不就是那些躲在暗处的杀手、亡命之徒了吗?”
“若不然你以为我明明可以让府上的下人开车送我过去,但我非要让副官跟着。”
“我那样做不过是想让躲在百乐门里面的人知道,我是督军府的人。不想惹事上身,就藏好。”
“而且我出督军府的时候,是带着三条金子出去的。走进百乐门的那一刻,去就将金子留在门后面。就当做是,我给自己、石秀蓉和慕湛礼的买命钱了。”
阿难的毛竖起来又垂下。
它深呼吸几次,都没有办法解决自己的惊骇。
“不行,我得去找支雪茄来平复我的心情。”
苏音则是很淡定地给它倒了一杯水。
“喝吧,没毒。”她慢悠悠道。
阿难尴尬一笑。
其实,她即使下毒了,它也不会察觉到的。
它这个日日夜夜和她在一起的系统,居然连她做了那么多事情都不知道。
天啊,它们家音音到底是个什么逆天的存在!
艰难平复心情,它决定解决完自己所有的疑惑。
“那你是怎么让那些杀手帮你对付慕湛礼的?”它追问。
苏音用手指撑着太阳穴,百无聊赖的,所以就好心给小阿难解释起来……
“三条金条,不仅仅是买命钱。我还在上面留了痕迹,让他们替我做事,帮我盯着慕湛礼。”
“亡命之徒嘛,只要钱够多了,想让他们做什么不容易?”
“昨日,桃幸给我从外面买来了新的话本子。那里面就夹着杀手们给我的传递的消息。”
“他们慕湛礼手下的楚副官在训练人,行为举止很奇怪,时常让他们穿着匪徒的衣服。那个时候,我就能猜到,慕湛礼愚蠢的脑子里面,到底在谋划什么了。”
愚蠢的脑子里?
统领南城军的少帅被苏音这样形容,阿难自闭了。
如果慕湛礼是愚蠢的脑子,那它是什么,没得脑子吗?
呜呜呜……
“没事,我就喜欢你的没脑子的样子。”
突然,一双温柔的手放在它的头顶上,轻轻地揉着。
苏音直接看穿了它内心的悲伤,并且对它做出了安慰。
阿难:“……”
伤口上撒盐莫过于此了。
“那你是怎么说服桃幸帮你的?”它郁闷地追问。
“没说服,我只是说我缺钱,让她帮我兑换钱罢了。至于和外面那些杀手联系,我只需要让她拿钱给我去买话本子就好。”
苏音慢悠悠地回答。
因为是跟在她身边的,所以导致桃幸进出门都有人盯着。
就连桃幸买回来的那些话本子,都会在门口被楚副官检查过一遍。
他们只以为,她这位少奶奶只爱看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却不知道……
那话本子,是新写的。
里面,有傻子看不懂的暗语。
就在这时,桃幸端着补汤回来了。
“少奶奶,汤来了,您快趁热喝。”她关切地说道。
苏音扫了一眼,汤料全是补品。
也太腻了吧。
不过,看到桃幸关切的眼神,她还是皱着眉心将汤给接过来,喝了。
“少奶奶,以后我每天都给您熬补汤,这样您 身体就能调理得越来越好了,到时候给少帅生一个大胖儿子。”她认真地说道。
她自幼在大院子里长大,观念还存在女人得给男人生儿子才能稳固地位上。
苏音闻言,她如羽扇般的睫毛轻垂下。
她用手绢擦了擦嘴角,也不纠正桃幸的话。
她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桃幸,你想去学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