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脸色虽然难看,但李阳心里倒是不怎么着急了。
他怕的就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是什么?
如今既然知道对方有所求,那就好解决多了。
起码现在,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张秀梅的脸色虽然煞白无比,但这会竟然也没有那么焦急了,身上冰冷道:
“好,想要来威胁我是吧?行,那我就等他们来。”
李阳深吸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
“秀梅嫂子,你不用着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小彩月出事的。”
虽然大致可以肯定,小彩月暂时不会有危险。
但事情毕竟是因李阳而起,他又岂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正思索他该做什么努力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叫骂声:
“张秀梅,你个克夫克母可丈夫克儿女的扫把星,你给老娘滚出来!”
同时伴随叫骂声的,还有砸门的声音。
“绑架孩子的人,这么快就来了?”李阳三人愣了一下,连忙走到院子里。
结果却发现,破门而入的,竟然是一群相当眼熟的人。
领头的是一名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只不过,她胖的跟只球一样,那花花绿绿的旗袍套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半点美感。
而她脸上的妆容,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满是褶子的脸上,用粉底扑得雪白雪白,眉毛画的又浓又粗,嘴唇上抹着鲜红的口红,像是血盆大口一般。
张嘴就要骂时,那露出来的牙齿上,还沾着口红。
整体来说,那就是一个字,俗!
而在这个女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笔挺西装,梳着大背头,瞪着油光光亮皮鞋的中年男子。
看着这两人,张秀梅的眉头紧紧皱起,本就心情烦躁的她,怒气中冲道: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这里叫叫嚷嚷还砸门,你们想干什么?”
而站在旁边的白夕云,这会儿却是瞪大眼睛,满脸震惊道:
“舅舅,舅妈?你们怎么回来了?”
那女人听到这话,嘴里的沙坡顿时咽了回去,狐疑的看了一眼白夕云,然后恍然的冷笑道: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野种啊!真是没想到,你那个不要脸的妈都已经死了,你这小野种竟然还活着。”
“不过,你这小野种可别叫我舅妈,我可没有不要脸到给人做相好的小姑子,也没有杂种外甥女。”
被辱及母亲,白夕云顿时大怒,瞪着眼睛道:
“你在瞎胡说什么?我妈那是被人骗了,你怎么能这么羞辱她?”
“可笑,就你妈那样的货色,还用得着我来羞辱?”刘春红冷笑一声,满脸鄙夷的翻着白眼道:
“行了,你这小野种给老娘滚远点,少来我这里攀亲戚,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的。”
“我今天要找的是张秀梅这个扫把星。”
张秀梅这下也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这打扮的跟唱戏一样的女人,竟然是她的婆婆。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婆婆。
当初她和白夕云的表哥说亲时,之所以会嫁到桃酒村这山沟沟里来,就是图他的父母常年不在家。
她不用一嫁过来,就面临着婆媳矛盾,可以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结果却不曾想,她结婚才三天,就成了个寡妇。
而这几年,她的所谓公公婆婆,也从来没有回春过。
以至于她早就忘了,自己还有公婆这件事。
也就是白夕云回来后,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夫家还有亲戚。
只是没有想到,她与公婆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场面。
被人指着鼻子扫把精,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别说张秀梅本就是火爆的性子,就算不是,这会也整不了了,满脸冰冷道:
“有事就说事,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别在我这里满嘴喷粪。”
“如果你们纯粹就是来闹事,那请你们立马离开我这里,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刘春红一听到这话,一双眼睛顿时瞪成铜铃,恶狠狠的怒骂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婆婆,你作为儿媳妇,不恭恭敬敬的跪下来迎接老娘我,竟然还敢说不欢迎?”
“果然是个扫把星,小贱人,当初我要是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嫁进门。”
“那你倒是说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在啊?”一旁的白夕云,难得的火气冲天,满脸冷笑道:
“刘春红,我叫你一声舅妈,那是看在我外公外婆的面子上,而我毕竟是小辈,所以就算你不做人,我也理应容忍。”
“但我表嫂可没有理由忍你,你不要忘了,你可不是我表哥的亲妈,你才是真真正正相好上位的小三。”
“当初若不是你气死了我原舅妈,肚子流窜着我们老李家的种,你以为我外公外婆会让你这样的货色进门?”
“进门之后,就哄着我舅舅跟你一起进城,这一去就是十几年,连我外公外婆去世都没回来过,你也配在这里摆你做婆婆的谱?”
一旁的李阳听到这话,皆是瞪了瞪眼睛。
虽然都在一个村里,但他还真不知道这些隐秘,只知道这对夫妻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离开村子,后续再也没回来过。
原来这其中,竟然还藏着这样的隐秘。
而刘春红显然对这事极为忌讳,白夕云这话,简直就是踩她的痛脚:
“你这个杂种臭丫头,你给老娘闭嘴,老娘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小辈来指指点点?”
“不过也对,那个不要脸的妈死的早,你姥姥姥爷那对老不死也死的早,难怪你这么没教养!”
“今天,就有我这个做舅妈的,来教教你什么叫做尊重长辈!”
说着就冲过来,抬手就想给白夕云一个耳光。
站在白夕云身旁的李阳见此,抬起手中用来做演示的导盲棍,便直接撩在刘春红的脸上。
所谓一寸长一寸短,刘春红的胳膊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导盲杖的长度。
以至于她的手还没碰到白夕云,就被这一棍撩的直接跌倒在地。
她手捂着通红的脸颊,满脸扭曲的发出大吼:
“啊!你这个狗杂种又是谁?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你怕是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