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八两琢磨片刻,说:“昨天本来应该办事,去老庆那里耽误了,今天不能再误事,九天你要不等明儿,我跟你一起去?”
“时间越长,老庆越可能找我们,我还是先去一趟吧,八两叔。”我如实说。
荀八两顿了顿,点点头,让我注意安全。
回房间,收拾出来一些东西,到了院门外停下。
我拍了拍黑金的脑袋,低声说:“找你之前主人的家。”
黑金太通灵性了,甩着尾巴往前小跑。
我跟上黑金。
它跑的方向,是继续往槎水镇深处走。
当时来荀八两家里,我到了这条岔河,就没有继续往下了。
黑金经过岔河上边儿的桥,主路上走了十几分钟,便上了一条乡村小路。
小路又走了五六分钟,地面开始坑坑洼洼起来,不多时,我们进了一个村子。
这村子在一座山脚下,村口长满了毛竹,粗壮的竹竿,快赶上寻常人的大腿了。
到了这里后,黑金的速度稍稍慢了些,基本上贴着我的小腿走。
村路很窄小,还好我没骑三轮车,因为这里进不来。
十来分钟后,我们停在了一个院外。
院里头的房子,下半截是削得四四方方的岩石,上边儿才是火砖。
瓦顶很陈旧了,长了不少枯草。
院子没有砖墙,是普普通通的篱笆,也就一米多高。
怪不得,黑金能直接跳出来咬人。
我尤其注意黑金的反应,它只是盯着院子里头,眼珠子直勾勾的,尾巴慢慢垂下来,没有甩动了。
扭头,我扫了一眼路另一侧。
窄小的村路旁,有一片小树林,种着一些果树。
粗略一眼,倒是没什么怪异的地方。
“有人吗?”我冲着院内喊了一声。
灯先亮了。
一间屋子的窗后,出现了影子,似是人在穿衣服。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动作有些奇怪,像是穿什么厚衣服似的,动作很艰难。
两三分钟后,正中的主屋门开了,走出来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他双手抄在一起,稍稍伛偻着腰身,衣服脏兮兮的,脸色有些麻木。
我脸色僵硬,身体同时僵住,一阵阵的冷汗从脊梁骨窜了起来,身上都是鸡皮疙瘩!
走到院门近前,男人盯着我看着,瓮声说了句:“搞啥子?”
黑金呜了一声,并没有狂吠,而是冲着男人的腿边不停的嗅着。
“嗯?问你话呢?搞啥子?”男人又问了一句。
我额头上泌出了细密汗珠,虽一言不发,但眼神却极为警觉。
这男人,赫然就是那农民!
可现在,他好端端的啊,哪儿像是死人和鬼的样子?
近距离,他有呼吸,不只是能感觉到,还能看到胸口起伏有力。
他绝对是活人!
“大叔,你不认识我了么?”极力让心绪镇定下来,我又问了句。
男人眼神诧异。
也就在这时,堂屋又走出来个中年妇女。
她往院门走来,眉头拧巴着,嘴里还在叭叭絮叨,说大晚上的干个啥?
“你谁啊?”妇女没好气的问我。
“我买了你们的狗。”我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黑金。
妇女眼神变幻了一下。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