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念的突然而至,吓的苏惊鸿差点马失前蹄。
花嫣然更是慌乱无比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连忙转过身去隐藏自己,争取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你有病啊!花念念,随便闯别人的门,你花家就是这样的教养吗?”
苏惊鸿很生气,他情窦初开,刚尝人事,和花嫣然正是黏黏糊糊的时候。
谁知,花念念像个小老虎一样,猛地以身将他冲倒在地,趁他不注意,拉着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花嫣然便出了酒楼。
“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里?”
花嫣然无比慌乱,更怕她将自己这样明晃晃的带回花家。
谁知到了大街上,花念念竟然甩掉了她的胳膊,泪如雨下的看着她道:“这位姑娘,你一个大好年华的未婚女子,为何要勾引我的鸿哥哥?他就这么好,这么值得你留恋吗?”
一改往日里嚣张跋扈,蠢笨如猪模样,花念念哭的一喘一喘的,几乎要断了肠。
来来往往的人们,见着花念念那是无比熟悉。
但是从未见过她在大街上哭。
不过看到郡守府的苏公子竟然紧随其后跟了出来,两女争一男,老百姓们忽然有了一种八卦石锤的感觉。
于是,留下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越来越多。
见着人多,花嫣然忍不住用双手捂着脸,生怕别人看出了自己的模样。
只是,在摸到脸上面纱的时候,她心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遂定神,淡淡的朝着花念念微微俯身一礼,满是歉意的道:“花姑娘,小女子是他的妹妹,今日只是跟着哥哥出来游玩,然后在满香楼吃了一顿便饭而已。
不曾想让花姑娘误会,是小女子的不是。”
致歉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大大方方,一副大家做派。
倒是那苏惊鸿也跟了上来,将花嫣然保护在身后道:“花念念,你太过分了,以后咱们成婚,她也算是你的亲人,你怎么能这样做?”
一副兄妹二人正在吃饭,花念念胡搅蛮缠的模样。
谁知,花念念疯狂推开苏惊鸿,拉着花嫣然的手便扬起胳膊,露出了干净洁白的手肘。
似是气疯了般,对着苏惊鸿嘲讽道:“你和你妹妹约会?你和一个没有守宫砂的妹妹约会吃饭?你们这.....你们这有违天伦理法!”
她一副苏惊鸿不管和谁在一起都是偷情的模样,倒是引得那些老百姓反感了几分。
“这妇人都是没有守宫砂的,花大小姐也太过分了,说不定人家是寡居呢!”
南越倒是开明,有那寡居在家的女子,偶尔也会回娘家走动,更遑论郡守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呢。
谁知抱不平的那个人话刚落,便被身边的人捶了一下。
“你傻啊,寡居的人会梳妇人头的。”
在晋朝不论男女,成婚之后都会将头发全梳起来以簪固之。
他这样一说,有人稍稍打眼就发现,那带着面纱的女人满头乌发落在身后。
显然还是个姑娘!
见有人议论,当事人苏惊鸿越发怒了。
“你这是要逼死她呀!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他说着上前便要揍花念念,可在离花念念不到一拳头远时,他被人结结实实的抓住了动弹不得!
不止如此,他还觉得自己的整个胳膊都没了知觉。
扭头一看,四目相对,凤眸内含着十分的冰冷凉薄,瞳孔晕染开诡异的幽深,像是把人吸进那旋涡中,无端的让人后背一凉。
“放开本公子!”
苏惊鸿梗着脸,有些心虚的大喊。
“管好你自己的手!”
庄时宴冷冷的警告了他一句,然后漠然的收回了手,一双眼只看着不远方那个正闹腾的厉害的人儿。
这边,被提起守宫砂,花嫣然倒是淡定的很。
只拿着手帕抹泪,柔声道:“之于女子,名声何等重要,花姑娘这般折辱于我。
我若是不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岂不是侮辱了郡守府的名声?”
说罢,便举起另一只手腕,颤颤巍巍的将衣袖往上拉起至手肘处,露出一个鲜红分明的红点。
花嫣然在花家的时候吃了守宫砂的亏,怎么可能还吃第二次?
她出门时早就做好了准备,此番倒是一副英勇就以证明自己清白的模样,露出了手肘的红色点点。
见着她手腕真有红点,花念念眼神微闪,双手不仅抓紧了腰下的粉色裙摆。
谁知,出了意外!
点点温热落在手肘上,花嫣然低头一看,居然是鸟屎!
她连忙嫌恶的用手帕将鸟屎擦掉。
可是,鸟屎擦掉了。
那守宫砂也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