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来此,不仅没有和花家结成亲事,还让花家赔了一个铺子,明里暗里讽刺了花家一次。
身为花家的大家长,花嫣然私通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老夫人如何不生气。
眼见着苏夫人出了门,老夫人便怒气冲冲的指着花嫣然,扬声吩咐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只知道倒贴男人的贱人给我捆起来,丢出花宅,从族谱除名!”
她实在是怒极了,指着花嫣然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见着老夫人生气,方芷兰连忙拉着花嫣然跪在地上不停叩首哭泣道:“老夫人饶命啊,嫣然一个弱女子,若是没了花家庇佑,将来如何在郡城自处啊!”
便是花嫣然也是仿佛忘记了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事,可怜兮兮的求饶了起来。
花念念就站在老夫人的身边,见着她气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连忙伸手拍拍花老夫人的背道:“祖母,为了这种小事生气不值得,莫气坏了身子。”
虽然她有心让花嫣然身败名裂,但要是连累到祖母身体不好,花念念真是又担心又愧疚。
只是,这丁点愧疚,在听到亲生父亲花飞鸿的话之后,便消失的一丁点不见了去。
花飞鸿见着方芷兰和花嫣然这样求饶,早就心中不忍了起来。
眼见着心爱的女人,额头都出了血,他连忙朝着上方的老夫人连连拱手求道:“母亲,此事如何能怪嫣然,虽然她和苏惊鸿那孩子两情相悦在外私会,但若不是念念在外面大街上闹个人尽皆知,旁人又如何知晓咱们家中的这些闲事?
若说要怪,也该怪念念才是。”
说着,花飞鸿眼神幽怨的白了站在上首的花念念一眼。
“我?”
见着父亲这般埋怨自己,花念念忍不住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
“父亲,合着是我让花嫣然情不自禁的在酒楼私通,不听祖母的禁令私自出门私会男人的?”
她无语的很,实在也想不通,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怎么会糊涂至此?
小的时候,他明明还是很疼爱自己的,怎的长大就变了?
便是老夫人见着自己的儿子将花嫣然的错都怪在花念念身上,又生气的用拐杖敲起了地板,呵斥他道:“你这个糊涂的!那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若非那小贱人自己做下了错事,念念怎么会抓到她的把柄?
今天她必须除族,你要是再求情,就把你们三个都一起赶出去!”
眼见着老夫人一直说道,花飞鸿开始无理取闹。
“母亲,你若是这般无情,那我身为儿子,也不必恪尽孝道,只今日在这堂厅撞死了算。
届时你没了儿子,正上上京赶考的弘毅要守孝三年,前程尽毁,咱们花家整个都完蛋了,都完蛋了!”
这一句话,花飞鸿倒是真的有一种豁出去的姿态。
老夫人气的眼前发黑,只得紧紧地抓着太师椅旁的扶手。
“祖母!”
花念念见着祖母被气坏了,一边吩咐伺候的嬷嬷寻大夫,一边安慰老夫人转移老夫人的注意力道:“祖母,您别生气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妹妹的事情咱们就先跳过,毕竟因为给孙女退婚的事,咱们也赔出去了一个铺子,一年可是少了好几万两的进项呢。
当务之急,是先把银子挣回来,要不然苏家有了茶行,将来难免会和咱们有竞争,届时损失更大。”
见她一副愁苦愧疚的模样,老夫人强撑着精神,笑着摸她的头道:“只是少了几万两白银而已,你不用担心,咱们花家的铺子,除了城西那个进项最少,余下的哪个一年不是进项好几万两,你只管放心花!”
她一贯疼爱花念念,所以把花念念宠成了郡城有名的冤大头,自己还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