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念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我们不好,你们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虽然不了解郡守夫人,但是心中也明白,人往高处走,人家想找一个身份既好,又有丰厚嫁妆的儿媳妇无可厚非。
被一个小辈威胁?
郡守夫人的脸色非常难看。
伸手指着站在一旁,平常大把心机,遇事却只知道哭泣的花嫣然贬低道:“一个连庶女都算不上的外室女,你有几个脸?还想嫁入我郡守府,痴心妄想!送客!”
她也是气急了,说话间竟然也口不择言起来。
花念念还想再说,却见郡守夫人已然吩咐人赶人,遂泄气不再多言。
若是,郡守夫人再侮辱花府的名声,花念念自然是不怕刚的。
但若是侮辱花嫣然,那便算了吧!
这个女人,还不配自己为她和郡守夫人杠上。
二人出了郡守府,上了马车。
花嫣然哭哭戚戚地才停下。
花念念听的心烦,便端坐在一旁拿起一本书开始阅读。
现在她总算理解,为何庄时宴坐马车的时候要看书了。
马车慢慢摇晃,清风将纱窗送起,扬起一阵清香。
路两边的行人叫卖声不断,一副热闹的市井气息。
马车内,气氛却是有一点剑拔弩张。
有人不识好歹,见着花念念得罪了郡守夫人,便捏着帕子擦擦眼泪责怪道:“若是得罪了她可怎么好?不仅我嫁不进苏府,还会累得花家商行的生意,你也忒不小心了些,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说得好像,不得罪人,她就不会惦记花家的钱财,会让你进门似的!”
见着花嫣然看着自己,一副责怪自己做得不对的样子。
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眼就讽刺了回去!
白眼狼,我帮你,你还怪我!
你和你娘难道是看我那个肥爹可爱才想着进门的吗?
还不是为了钱?
她就不信,她那个生性凉薄的爹爹花飞鸿,能有多吸引女人。
“你……”
花嫣然被花念念的话一噎,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
随之,又开始拿着帕子哭哭戚戚,轻轻地抚摸着肚子道:“你好歹也算是她的亲姨母,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万一把他教坏了怎么办?”
一副,我怀孕了,全家我最大的样子。
花念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扭头道:“我又不是他爹,他好他坏和我有什么干系?再说了,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说白了,就是你肚子里的货和我没关系,别想着绑架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这话说得,算是极难听了。
花嫣然知晓花念念这个人又傻又刚,算是不敢再多言。
只是心中对着花念念得罪郡守夫人的事,还是有点埋怨。
她一惯做小伏低惯了,便以为这样能让别人事事都如自己的意。
谁知道,郡守夫人不是个傻的,自然也不吃她这一套。
花念念不愿理她,书看不进去,便抱着软软的方枕开始假寐。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花宅。
天色尚早,虽然门房对两位小姐参加宴会这般早有点疑惑,但是见着两位小姐匆匆入了内院,也是收起了好奇的目光,乖乖地干活去。
只花嫣然,肚子里藏了许多委屈。
见着从账房刚出来的爹爹花飞鸿,立马便扑了上去,泫然欲泣地道:“爹爹,都是我不好,姐姐才会责怪我的,请你不要责怪姐姐。”
又是一副莲花套餐。
花念念无语地撇撇嘴,转身便要离开。
谁知道,花嫣然话刚说完,闻着花飞鸿身上浓浓的劣质香粉味便开始干呕起来。
花念念听着,要走的脚步忍不住换了方向,朝着花飞鸿福了福身子行礼道:“爹爹明鉴,女儿虽然与嫣然关系一般,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找她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