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虽笑着,眼却红了。
她咬着唇,如嗜血的野兽一般看着苏广盛。
“慢慢等着吧,从头到脚,多少块骨头,我一块一块的,都命人给你剥出来!让你体验个够!”
夜色逐渐降临,院中燃上了火把。
跳跃明亮的火光照在小姑娘的脸上,也将她眸中的疯魔照个分明。
那骨头被剥下,苏广盛人还带着气,却已经痛的喘不过气。
他颤抖着声音,咬牙反击:“花念念,信王不会放过你的!我为信王办事,你如此残忍的杀了我,不就是在打信王的脸吗?
就算他今日不动手,来日也会动手。
我女儿在信王府,将来有了皇孙,也会将你这个狠毒的人记在心上。
你与人斗,与官斗,可能斗得过皇亲国戚?
可能,斗得过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尊?
待信王登基,你受的痛苦,定要比我今日还要痛苦百倍!”
他说着,暗二又下了狠手。
苏广盛嘶吼着,便是胡须上都沾湿了细密汗珠,紧紧的贴在了鬓角处。
这般清醒的感受着着痛处,是个人都忍不住。
可上首的小姑娘还是沉静端庄的坐在那里,丝毫不受影响。
微风扬起她的裙角。
她看着下首的苏广盛,眉梢眼角都是大仇得报的畅快。
庄时宴在她身侧负手而立,默默的注视着院中的场景,狭长黑眸中神秘莫测。
有人已然被吓的昏倒了过去。
小将们随手拉起那些人的衣服,像是拖垃圾一样将那些晕倒的人都拉到了一堆处。
月光上了头,星星点点的愈发清楚。
苏广盛生生被剥了全部肋骨,身前的肉脯内脏,耸拉着荡在身前。
他晕倒了,苏夫人也晕倒了。
苏惊鸿在身后,似受了刺激,惊的疯掉了般胡言乱语。
从前在郡城驻守百年,有着地头蛇一称的郡城苏家,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苏家的惨叫声,震彻上空,也将他附近的邻居给吓到了。
他们只知道苏家被抄家流放,可没有想到苏家竟然会被折磨到这种程度呀。
那花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竟然有这般的本事?
花念念不知道,自己随手一个报复的小动作,就引起了郡城那些衙官心惊胆战。
暗二忙完,将手上的养肠手套取下扔在地上。
苏家上下,金银财宝,奴仆主人,全部被搜罗一空。
卖的卖,记册的记册。
花念念和庄时宴二人,此刻已然出了苏家。
二人骑着马,去了湖边散心。
湖面波光澜澜,被霜色照个分明。
少女站在廊桥上,恭恭敬敬的朝着庄时宴叩首,跪倒在他面前。
“念念!”
少年伸手拦住了她,眸中满是不赞同之色。
“宴哥哥,请让我代表花家,行这个礼!”
少女推开了他的掣肘。
恭恭敬敬的朝着他叩首道:“花家上下在此感谢庄公子恩情!”
“起来吧!”
少年低垂着眼眸将她拉起。
花念念昂首看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少年,只认真道:“宴哥哥,念念在此立誓,愿意花家前途,拼尽花家财力,为宴哥哥铺出一个锦绣大道。
得民心,得军心,念念拼尽全力掌天下钱财,只愿宴哥哥以后路途顺遂,能站在那高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是她的承诺,是对于他恩情的回报。
少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沙哑的道:“傻丫头,你只要好好的,宴哥哥便好好的!”
不知何时,花念念之于他便如入了骨血一般。
他不舍得这个小姑娘受苦,什么天下钱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没有眼前人来的重要。
小姑娘轻轻揽住了他的腰,扭了扭身子撒娇道:“所以,宴哥哥也要好好的,念念才能好好的!”
她的嗓音又娇又糯,听得怀中少年耳朵都红了起来。
他本就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如今浓情蜜意,只让他的浑身都火热起来,无处释放。
想着眼前的人已然及笄。
庄时宴紧紧抱住了怀中的人儿:“所以,你愿意什么时候与我成婚?我可以等你,但是一定要将你与我绑在一起,我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