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然是正月里,花念念闲来无事,正在侯府中泡茶。
她自来京中,便是一直闲着,虽然有参加茶宴,可是比赛结果未定。
评定结果,还得京城那些世家公子不记名支持。
她插不上手,大朝会又与她无关,自然是无比悠闲了。
日光正好,少女正在院中矮榻上点茶。
庄时宴靠坐在一旁的圈椅上,认真看书。
二人静静相陪,虽有情义,却如浅浅流水一般。
良久,剑锋打断了这份静谧。
“大小姐,洪公子来了!”
“洪公子?”
花念念眸色一亮,连忙招手:“快请进来!”
自从从胡家村离开,她已然许久都未曾见过洪公子了。
有意去信,可是到了胡家村才得知,那洪公子早早得便离开了。
她的信送不出去,也不知道洪公子的身份,遂只能作罢。
见着小姑娘眼眸中尽是欢喜之色,庄时宴端正身子有些不虞:“不过是一个认识不过两三月的人,哪值得你如此欢喜相待?”
若是花念念身边只有他一人时,他自然是不显露什么。
可若少女身边有什么踩狼虎豹,他便觉得自己藏在怀中的娇娇人被觊觎,心中极其不爽。
“宴哥哥,你瞧着我,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不嫌弃我身份,还能救我性命的恩人,自然是值得倾心相待的!”
少女扯着庄时宴宽袖撒娇,目光烁烁,闪过欣喜光芒。
见着小姑娘的白皙的手,捏着自己墨色的袖袍。
庄时宴眸色微暗:“既是想见,便见见吧!”
他正好有事寻他!
前两日,那寻花念念麻烦的人,也该收拾了!
“宴哥哥不生气便好!”
少女小心的看了看庄时宴的脸色,见着他无不虞,心中安心。
很快,洪元敬便匆匆进来了。
待入了院,他看向花念念笑了笑,又朝着庄时宴拱了拱手。
方才上前脱了鞋袜。盘腿坐在那矮榻上道:“既是来到了京城,便也该去寻我,若不然该怎么尽一尽我这东道主的本分?”
几人相交不久,却也都是患难情谊,自然是无比珍惜的。
花念念正要说话,道不必麻烦。
庄时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朝着洪元敬道:“我家念念的行迹,可不敢随便透露与人,若不然被人抓住行踪,行那不轨之事,岂不是无故丢了性命去!”
他已然查了清楚,那两次派人劫杀花念念的富商,是洪家外放的家奴。
为着洪家那位继夫人办事。
“庄兄玩笑话,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京城脚下,谁敢做出如此不轨之事,莫不是不要命了?若是我家的家奴,我定然是要收拾他的!”
看似玩笑间,已然做出了承诺。
言语郑重,庄时宴端正了身子,看向那洪元敬道:“洪兄是非分明,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看来,洪元敬,已然感觉到不对了。
也是,他和他那位侯府的继母,向来是不对付。
二人了然相视一笑,以茶作酒互敬一杯。
花念念看着二人如此‘黏黏糊糊’。
心中却想着,宴哥哥见我与洪公子说话,便酸到了牙。
今日二人却好的恰似一人,莫不是往日都是做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