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备等人惊呆了。
吴庸依旧是个二嗨的狗腿子,给关羽端茶送水,送饭送食,极尽讨好。张飞基至一度以为他喜欢他二姐,可吴庸却说自己有爱的人,有媳妇儿,对二爷只是仰慕!
关羽也能感觉到这份敬仰,像是在朝圣?
这让她很不理解,只能归咎于救了他。
就是这样二嗨子才让刘备震惊!
那天之后他算是暂时做了辎重营的副官,而几天后,他地位好像超过了主事。指使那些人指使的飞起,辎重营却一丝不乱。
不!该说运转的更合理、更规范了!
重要的是除了第一天他认真呆了几个时辰,之后他每天加起来就只去了一个多时辰而已,早晚各一次,其余时间各处扯淡各处浪。
刘备看不下去了,一去检查,娘的,井井有条,主事还在喝茶,得了清闲!
他都怀疑是到了假辎重营。
满腹不解中他们终于到邺城,会盟的地点!
难道那二哈真如他自己吹的一样很能?同时吊打八个账房?不现实吧?这世界没变化呀!
不过刘备只能带着满腹的疑惑了,没时间去问了,诸侯已经到了大半,他要去露脸,去应酬!
还带走了关羽和张飞二人,所以吴庸就解放了!
他准备去看一看,这另类的诸侯会盟,不过他可不敢带懒货,他是发现了,懒货绚丽的毛发太拉风,有些高调惹眼,这种有熟人认识的时候可不敢浪!
好在他续了须,修了眉,换了装,与以前那尖嘴猴腮,阴沉狠辣的形象大不一样,如今的他己养的丰神俊秀,不仔细看不会认得的,倒不太怂袁本初他们会发现。
所以他决定去找熟人!孔融估计会来得早些,自己又绕了一圈,公孙瓒估计到的要晚些,他们这种大诸侯绝对会姗姗来迟,都这套路!
小角色先到,主角后面才登场!所以袁绍绝对是最后一批到,然后他才敢浪啊。
【嚯嚯!进城进城!】
“禀告大人,门卫有个王维知的人自称是您故人,前来拜见。”
孔融惊喜道:“快快请他进来!来人,摆宴,我要款待这来的友人,去把太史子义将军也唤来!”
“是!”
…
“哇!这个好吃!呜,老夫是多久没吃过这些好东西了…!”
吴庸饿死鬼一般大块哚嚼颐。
孔融想【您老多久没吃过牛羊肉了?您这半个多月过的什么子啊?!】
她看不见却听得很清楚,咳了声笑道:“先……王公子,您怎么会突然来访!不是说不参与会盟,见个故人就走的吗?”
吴庸干笑:“孔小融啊,你有所不知,这不故人还没到嘛!我这一闲就莫名有种想浪的冲动……
好吧是忙惯了,突然闲了不习惯!”
孔融满脸纠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孔小融!先……王公子请说人话。”
吴庸【……学坏了啊】
“孔小…孔先生,好吧,我需要你的帮助。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我估摸跟难见到公孙瓒。
诸侯会盟的时刻,冒然前去,被发现了可能会出大事!这儿现在就来了近四十万人,何其茫茫人海,怎么可能很容易找到人,我需要你的帮助啊!“
孔融终于懂了,敢情这货是害怕自己暴露,又担心见不到自己相见的人。
毕竟这会盟大事,近百万军旅,找人不容易,必须通过那一方势力的主公才会方便,而他又见不到,所以要自己引见,或帮忙直接见他故人。
孔融不解:“公子你不是说过最好不通过我吗?凭你的能力见公孙瓒不难呀?”
吴庸一愣,纠结道:“这个…我现在刘备那儿,你兴许不知道这个人,挺不错的家伙,和公孙瓒是同门,又是朋友,还认识云哥,通过他是没问题。
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炸药包.......他们实力又太弱,二爷三爷也是不错的人大家成了朋友,我骗了他们本不应该了,再这么做,要是事发,你知道的,一点点可能,那都是灾难,他们是无辜的,我不想过多牵连他们。”
【炸药包是什么鬼!】孔融见他口不择言,心中莫名温暖,她从来就知道这是个善良的人,可依旧装作委屈道:“那你就忍心牵连我们?”
吴庸一笑,怪叫到:“我若有事儿,你又在这儿,不叫你帮忙,跟你客气了,之后还有朋友做吗?子义不打死我才怪!”
“喂喂,谁在说我坏话?”太史慈明朗的笑声传来。
“哈哈,先…王大哥,又见面了,今天可得好好叙叙!”
“滚蛋,酒都喝不了的怂蛋,有什么好叙的?”吴庸笑骂,太史慈委屈不止,一脸硬伤。
随后三人相视大笑,如久别重逢的老友相见,述说着自己这半月的见闻,直至夜深。
吴庸微醺的回到刘备处,见刘、关、张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打了个酒嗝,他轻笑道:“呦,晚上好啊诸位.....”
张飞一见他这样,顿时一肚气爆发:“你这小子,我们兄妹三个触了一头的霉头,吃了一肚子了晦气,你倒好、去哪儿吃喝玩儿乐去了?”
吴庸惊讶的问:“三哥这话怎么说,你们受气,这关我何事呢?”
张飞一噎!确实不关他的事,他又不是刘备的下属,与他们也只是相交不久的朋友而已,远没到为他们的事操心的地步!
可吴庸的语气与态度确让他们很气愤,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好歹相识一场算是朋友,好歹一路同行不是?怎能如此无情无义。
三人脸色皆不太好看,这也与他们一肚子闷气的原故,心中有气,便会有失判断。
关羽不满的冷声道:“你好歹暂领着我军中的军职,不安守本分,撇下军务出去吃喝,当军中规定摆设吗?“
吴庸不以为意道:“我又不是你们的人,只是帮忙的,军规对我自然是摆设,而且那点杂物,分分钟就解决了,又非战时,哪来的事做,按流程来就是了...嗝~“
关羽,张飞怒目而视,须发冲冠:“你!“
刘备也神色不善,淡声道:“在我军中,便要守军规,这点道理,你难道不懂吗?这样公然无理由犯禁,教我今后如何掌兵?
吴庸撇嘴,拱了拱手:“去见了位故友,老友相遇,兴奋莫名,多喝几杯,情理之中。“
刘备问:“你在这也有故友?”
吴庸打嗝:“喂!我就这么被看轻吗?以前她被逼逃难,避祸。我家好心收留的人,相交甚欢成了朋友,多年不见,没想到她混得挺好。“
刘备微惊:“是什么人?“
吴庸淡笑:“哦!北海太守孔融....”
刘备大惊:“孔北海,她竟是你的故交.…“
随即他又沉声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应如此明犯军纪,别忘了你还领着我军军职。“
吴庸摆手:“行了啊!行了,再说就过了啊,你们自己一肚子闷气没处发泄,别乱咬人啊,我这外人还好,千万别带到底下去。
闷着发发火就够了啊,你们自己要去自取其辱怪得了谁?如今的玄德公,天下心高气傲的诸侯谁把你放在眼中?靠上去自然是自讨没趣了,尽做些无意义的事。
我也不是没干正事儿啊!你们以为到了邺城就能有粮草了?那是你不自成一军的情况,如今主位未定,谁会管你?你们却偏偏扩军到了五千多,粮草不够了吧?军存十日粮不会不懂吧?”
刘备三人脸色越发难看,气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现实。
吴庸继续道:“借粮碰壁了不?看我,街上溜一圈,这问题不就解决了?明日玄德公去拜访孔太守,她多少会借你点粮草物资的!”
三人的气顿时消了,关羽歉然道:“王维知你…“
吴庸打着哈欠摆手打断:“没事儿没事儿,全当还二爷、三哥的恩情,我困得慌,去睡了。”
等他悠悠离去,张飞愣愣道:“我们错怪他了吗?“
刘备摇头叹息:“是我们心生偏颇了,小觑了天下英豪,敢出来闯荡的人必有一些过人之处,我们小看了王小兄弟。
他出身名门,有些东西看得无比透彻,却又愤世疾俗,看不惯那些虚伪假义之事,所以一直大大咧咧!并非其无能,而是他不屑。”
关羽也赞同:“我赞成大哥的话,他虽跳脱,可大事大非上从未有错,做事亦谨慎有加,从未出错,是个不错的能人,绝非志大才疏之流!“
刘备神色莫名:“能说出要名扬天下的,非草包即豪杰,王维知.....”
他的眼中隐有光华,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