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春,天下依旧平静而又动乱,平静是想暴风雨前的宁静,动乱是各地乱相从生,有三件大事。
一是吕奉先用仅万人大破黄巾,夺回魏郡半郡之地,黄巾再次收缩防线,退据邯郸一带。
邺城,朝歌被从中截断,黄巾不得不放弃,黄巾带着军民退回冀州。
无奈吕布兵少将缺,无力阻拦,可吕奉先无双之名,名扬天下,许子将评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有万夫不敌之勇,战力无双,渐有天下第一勇士之势。
二是董卓董西平携军从凉州出发,正式进京勤王,天子加封荡寇将军,二十万雄军出西凉,天下哗然。
三是灵帝病危,已卧病不起,随时可能驾崩!十常侍疯狂敛财敛势,民不聊生,天下共愤!······
吴庸咬着笔头,一嘴黑也不自知,这给张角写信,每次都要写一打,十几页!呈明厉害关系,方方面面都要清清楚楚的考虑到,这也是虽然他信不多,可每次一谏书!张角必定采纳的原因。
上次他建议用半个魏郡和董卓换战马万匹,可惜没成,只换了五千,不知道张角派谁去谈的,太搓了!
可张角却乐呵呵向他报告,魏郡那一马平川,四战之地换了一支骑军,他笑醒了!
可吴庸差点气死,你叫一万他也得给,他董卓坐拥凉、幽、并州还会缺马?他缺的是这一波功劳,急缺,结果你白菜价卖了。
不过一想又不是自己败家,关他毛事,他也就发了封贺电,大力赞扬了这个谈判的人,让张角一定要重用他,谋国之才呀!不过是敌方的……
这次的书信难写啊,上次算是换,有利益,这次可是告状他女儿啊,怎么写?可愁死他了。
一条人影从外面跳跳地蹦了出来,吴庸一拍桌,从兜里抓出一鸡蛋使劲往外一扔,那人影刷一下便朝蛋飞的地方闪去,吴庸又刷刷刷丢了好几个蛋,一包酱肉,两个犁,然后坐下继续咬笔尖,外面一阵咔嚓声,估计要一会儿。
这种事,吴庸做了四五次了,两刻钟内!兜里存货都花了,想他出门时满兜是吃食,走路脚印都能陷泥土地里去一寸,一个时辰就全没了。
“就这样吧!”
吴庸吹了吹纸张,这次只写了八张纸,二千字不到,其上都是张宁的“恶行”,表示自己没法干下去了。
门外人影又蹦跳着进来了,吴庸头痛道:“我的天!你是饕餮转世的吧?我带的东西都够负重练习了,你一个时辰就吃完了!”
少女吸着手指,傻乎乎道:“饕餮是什么啊?”
“是一种神兽,吞天食地,什么都能吃,怎么也吃不饱,吃饱了就睡!”
少女笑道:“哇,好厉害呢!我就不行,石头吃不了,土也不好吃,木头也吃不了······”
听她一个个数着她吃不了食物,吴庸猛然发现这货只要是生物都吃!
牙疼!吴庸猛然惊醒,自己身边好像没一个正常点的,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老顽固、脑残粉、马屁精、傻二蛋、暴力女、大吃货,这么一算,张宁竟然是无比正常,摸了摸怀中的信,一股过不去感犹然而生······
旁边这吃货是他护卫二号了,黑三是不会回来了,黑二要保护张宁,黑一则在张角左右,所以这监视加护卫的任务便交给了他亲卫队队长,周仓!
怎么说?这货脑子缺根弦,可是漂亮,这货是个吃货,但是漂亮,这货蠢得吴庸都不忍心去骗,但是太他娘漂亮了,一美遮百丑,周仓那一张脸已足以掩盖他一切的缺陷!
廖化暂时被张角唤回“述职”了,反正估计是有什么要事交代,估计张角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要把人叫回去洗波脑,于是周仓顶了这个位置,还不用担心她被蛊惑!
周仓长得极美,有九十八分的容貌,九十五分的身材,绝美的脸蛋,而又有一脸童颜,身材恰到好处,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可却不显矮,而是一种娇小感,可爱的样子很像一种动物——波斯猫,不是慵懒型,而是仓鼠版波斯猫,萌蠢的样子能把人心都萌化了,吴庸一瞬就被击沉。
若说廖化是符合他的择偶标准,那么周仓完全符合他择宠标准。
事实上他也把周仓当做萌宠在养,而这萌宠食量惊人。
若用食量来衡量人的战斗力的话,吴庸是零点八,廖化有八,而周仓有四十,至少……
然而事实是周仓打不过廖化。
用廖化的话说,虽然周仓不是意境,可她要比意境更危险,战力虽勉强达意境,可让她本能的觉得危险,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周仓能打好几个她。
这就日了狗了,波动版战斗力是什么球,后来他知道半狂化版周仓,在抢食物之时波才觉得他打不周仓……
不过吴庸再一次鄙视了张角,确实亲卫队长周仓忠诚是绝对的,从没质疑过张角的命令,而且脑子缺根弦,还男人恐惧症,不怕被吴庸蛊惑。
可吴庸摸索清了啊,这一切是与食物挂钩的,周仓曾说过:“她能为一口吃的杀人,能为吃饱饭卖命,天公将军在她饿肚子时向她伸手,保证让她不会饿着,所以她就为他卖命,这就是她的道理!”
她也不是恐惧男人,而是有她的原则,她娘曾说过:
[男人要碰她,那个男人必须要能让她吃饱饭,不能给她吃饱饭的男人,绝对不能让他碰到,碰到就打他!]
这是指手!她很听她娘的话。
周仓很漂亮,但有点呆傻,可是天生神力,她家本是个有自家颇有田产的中等富农,爹是个忠厚的哑巴,娘是个很美乡村小妹。
可自从生了周仓后愣被吃穷了,还好她从很小便能帮着种田,所以她爹在她十二岁时才过劳而死!
当家的死后她娘俩就越发的艰难了,每年都要卖一批田产才养得起饭量越来越大的周仓,然而她却常年吃不饱饭,可人长得是越发的漂亮了。
十四五岁的她已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就是傻乎乎的,脏兮兮的,不少流氓,二赖子经常对她拉拉扯扯,勾勾搭搭,可碍于这货真的很强,所以也不敢太过所以就过过手瘾,而周仓却一点不懂这些。
她娘急了,女儿这样傻乎乎的迟早要吃大亏,平日她也不能时刻看着女儿呀,对周仓这一个馒头就能骗走的娃她她也是操碎了心。
“耳提面命”的教导啊,周仓只是缺根弦,又不是真的傻,反倒是很聪明的说,而且从小听话,是个很乖很乖的孩子。
于是她娘为以后接触她女儿的男人挖了个大坑!天坑的那种!
“这不能让女人吃饱饭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让女人饿肚子的男人是没用的男人,不能要的!
不能让他们碰你,手也不行,特别是乡里那些无赖,咱娃儿要嫁就嫁自己喜欢的,而且能让你吃饱饭的!不!是吃饱肉的男人!”
那一年她娘如是叮嘱。
“什么是嫁呀娘?”那一年她一脸萌蠢。
“就是像你爹娘一样,可以拉手,可以抱,可以…可以一起脱衣服睡觉…”那一年她娘支支吾吾的如是说到。
“知道了娘!”那一年她听话的点头。
“也不能随便给人打死,这样吧,想拉你手的打轻一点,就是不打吐血的样子。
想搂你抱你的下手重些,打吐血打断骨头不打紧,别打死了。
至于想脱你衣服的狠狠的打,打死打残!不要留手,一定不能让人得逞!”
那一年她娘给她定下标准。
“知道了娘亲!”那一年她听话的点头,牢牢记住娘说的话,认为娘亲是那么善良。
她娘亲满意的摸着她的头,慈祥而又爱护,两人温暖的笑着。
也就是那一年她娘得瘟疫去了,这些话由叮嘱升级为遗嘱!
周仓一刻不敢忘!
悲剧的就是这个,她娘亲管挖不管填,在周仓眼里这些话便成了最后的圣旨!
所以那一年他们乡很多男人都断了手脚……
那时候的周仓饭量已是二十多人的量了,她家仅剩的十几亩薄田撑不了几年,在高额的赋税下能养活八九口人的田地对她来说只够混个水饱,又没人给她划算了,她饿了就吃,仅仅两年便一贫如洗!
而且她并没有找到一个愿意让她吃肉吃到饱的男人,没人愿意养一个能吃三十人份粮食,却只能干一头牛能干的活的“呆子”。
虽然她力气大,可脑子缺根弦!
毫无疑问她成了乞丐,又混成了难民,最后成了流民,就是没成为小偷,也不做强盗。
因为她娘曾经教育她,小偷强盗是伤天害理,不得好死的人,人就是饿死也不能干那些事儿!
人吃饭要靠自己的力气,靠自己的双手,甚至是卖命,就是不能做偷抢的事!
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自然记得,不敢忘!
最后她真的就快要饿死了,昏迷在了流民迁徙的路上,醒了发现被绑着,一群丑陋的,骨瘦如柴的男人在粗暴的扒她衣服!
娘说过这绝不可以!她想反抗却没有一丝力气。
她哀求的询问:“你们能让我吃肉吃到饱吗?”
男人们淫笑:“哟,还活着,醒了呢?”
“可真水灵的娘们儿,死也值得了这次!”
“还吃肉,哈哈哈……我们自己连口饭都吃不饱,还想吃肉吃到饱!这傻子,白瞎长得这么漂亮!”
“不过等会儿我们爽够了,再把你下锅,你可以让我们吃个饱的,哈哈哈哈哈……”
她气若游丝,双目逐渐涣散却坚定的轻声道:“那不行的,娘说过不行的,要打死!死~死~死~”
在第一个男人低头啃她脖子时她双瞳变得血红,一口咬在那人的脖子上,温热的鲜血涌入口中,流进胃里,迅速化为她生命的力量,她又活了过来。
男子推她,扯她,打她,可挣扎对她来说如同被扼住脖子的小鸡的反抗,苍白无力!
她就是不松口,贪婪的吸食着恶心的鲜血,那是相当恶心的味道,可她饿!忍不住还想喝!
绑住她的绳子像面条一样断裂,她死死地缠住那人,几个人拉都纹丝不动,棍棒加身也只在身上留下几个红印,直到她缠着的人逐渐无声,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