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在意什么黄巾逆贼,他只在意他的书评!真实可靠而又准确,别人想靠谋略,靠军政传名,而他许子将却想靠他的书评留芳,
所以黄巾出了位先生!从未出现的名士,手段智谋上上之选,可入其名臣榜,可只听其事,未见其人,这评暂时做不得,他便冒着风险来到了青州泰山!
这份执着很让人敬佩,这也是为什么天下人相信他的榜评,看重他的书评的原因。
最终吴庸没有被切片儿,在他就要被切片的时候,周仓终于红着脸羞答答道:“他丢掉了我的盔甲!还不让我以后再穿,欺负人!······”
众人“······”
吴庸顶着鼻青脸肿的丑脸,笑了,笑的相当委屈。
张宁算是对“先生”幻灭了,简直不敢想这人就是和他爹有信件来往,所传说的那人。
她抓着一打吴庸身上掉的信纸,当场哭得稀里哗啦泪奔而走,之后好些天不与吴庸说话。
吴庸只得曲线救国:“老魏呀,咱是不是兄弟,小弟对老哥你好不好?”
魏延点点头,吴庸一拍大腿:“那不就得了,帮兄弟劝劝你媳妇儿,老这么僵着不是个事儿呀,就说兄弟我错,不告状了,成不?”
魏延是个忠实的小伙,聪慧,读过书,知兵法,已有大将之范,否则张角也不会暗许女儿嫁给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又很爱张宁。
张角接女儿时便将父母已逝的女婿也接走了!魏延难以接受叛贼的意义,只愿跟在张宁身边守护她,不愿给张角做事。
张角也无奈,将才,武境巅峰,是难得人杰的女婿死也不愿当反贼他有什么办法?
唯一的女儿,唯一女婿,与女儿相爱的女婿!
其实吴庸“偶然”从魏延口中得知,其实他与张宁未成婚!他是爱张宁爱到不可自拔,张宁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然而他照旧去拜访张宁时碰到了来接张宁的黄巾影卫!
这还得了,果断怼了起来,接张宁的可是冷酷无情的黑一,张角最忠心最相信的影卫老大,他就只在乎张角,或者张角的血脉,其他人皆可杀!
魏延虽然是武境巅峰,二十四岁的武境巅峰,意境只差个机遇!可终究没踏入那一步,而黑一可是意境中的佼佼者,可他还是和黑一对了一招没死!
黑一这种杀手,杀人就一招,一招没杀死魏延,足以说明他天赋异禀了!
张宁是个善良的女子,情急之下就慌称这是自己的丈夫,张角这些年又忙的焦头烂额,什么时候女儿被抢了他竟不清楚,之后看魏延这小子确实不错,可塑之才,也就认了。
传说他俩至今睡一个屋还一个睡床一个睡地呢!简直没把吴庸笑死,黑二是从小看着张宁长大的,两人感情极深,知道这事儿,张宁一求他也就瞒了下来,不过威胁魏延敢对小姐动手动脚就阉了他。
唉呦我去,吴庸那天把魏延灌醉后一顿套话,听得是酣畅淋漓!狗血剧一样好听!
不过他也确实感慨魏延对张宁的爱意,同处一屋却是相敬如宾呀,这么说虽不合适可他确实是保持着君子之仪,从未越界,而且死死踏地的跟着守护人家,无怨无悔。
是块石头也快捂热了,可这俩愣是还没成,整天守礼得不要不要的,碰个小手都不敢,想他吴庸时刻想握着廖化的玉手,可好像也不敢嚯,廖化是个保守的女子,会被打······
不过这不碍魏延喜欢听吴庸一口一个你媳妇儿的,脸都笑得稀烂了,况且他俩友谊建立在喝之上,建立在知根底上,真兄弟!这得帮!
张宁成了!虽然两人关系纠葛,可魏延说了一般张宁不会拒绝!
唉~吴庸深深为这两人担忧!这两石头······
周仓好办,这货没隔夜仇,在应了那头烤全羊后再加了两头。一切都没毛病了!再偷偷揣着零嘴儿去贿赂一波,也能成。
然而吴庸顶着丑脸笑呵呵地来到气已消,在假装生气的周仓旁边,偷偷一包米糕过去,加糖的那种,就在周仓要展颜之时,一个拍桌声响起,廖化眯着眼,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吴庸立马立正,笑得稀烂上前,大包小包地堆她桌上,一幅狗腿样。
然后周仓看了看吴庸,又看了看廖化,甜甜地笑着扑到廖化那道:“元俭姐姐,可不可以分给我些······”
扑闪着大眼,萌得一塌糊涂。
廖化沦陷,周仓敏锐的兽觉发现只要讨好廖化,吴庸必然被吃得死死的,那么那些好吃的还不是自己的?嘎嘎!
吴庸牙疼,【你丫二十八了,比二十五的廖化还大有木有?卖萌可耻,抵制萌物啊淳儿······】
于是吴庸在周仓这儿暂时成不了了,因为廖化很难搞定,得慢慢磨,这是个长期的过程·······
至于波才,老子不打他就不错了,憋了一肚子气,结果这货就没再出现过,据说找刘石和一伙渠帅喝酒去了,如今黄巾渠帅不多了,就十几个了,关系老铁了!
家那边嘛,一向烂摊子,管不管老头子都得打自己,那咱还费个球心思?
然后就是许子将了,这群所谓的名士太难搞,你认怂他更会蹬鼻子上脸,外加看不起你。
所以他装着逼,淡淡地与许子将站在一块,孤傲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子将兄,汝亦是庸人乎?不要只是相人,也要从内心去观人,自己去看吧,自己去体会我吴子恒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后飘然离去,逼格高得一塌糊涂,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那一刻帅得没边,如果脸还完好,一定要让淳儿看看。
之后的一个月,许子将真的用双眼见证了吴庸的行事,然后默默地离去!
······
洛阳许府,许子将书房内一团团揉过的纸张,显示了他的纠结与为难,撑开窗户,让和风吹入室内。
许子将长叹:“吴子恒,吴子恒,这让我如何评价你这个人!”
他用心去看了这个人的事迹,整整一个月!而不是靠祖传的相术!
他看到吴子恒带领着百姓春耕,育种,看着他亲自试验一些工匠改良的农具器械,只要是有用的,不论出身年纪,统统留用重赏,赏赐之丰厚匪夷所思,最少的那匠人也一年生活不愁!
他有些不懂他为何那么重视这些匠人,士农工商,工只属第三类人。
而商人在他的治下也得到了极大的尊重,地位与农平齐,略低于工,这简直在胡闹!
而青州治下并没有他所想的动乱,纲常尽毁,而是一日比一日繁荣,仅仅一个月,他感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月泰山繁荣了三成,不要小看这三成,以这比例增长,一年下去这能达到文景之盛世,甚至更甚!
他不懂吴子恒如何做到民不加赋而府仓足,如何做到治下无饿俘,农人少衣食,如何做到所有百姓尽皆笑颜,更夸张的是,他如何做到了百姓皆识字,虽不多,十几个才勉强看懂一分公告,可这太匪夷所思了,圣人之治亦不过如此。
他恐惧的发现可能只要再有十年,大汉将永远失去这片土地,不是不想收复,而是无力收复,他不能想象这片土地十年后有多富足。
百姓齐欢乐,家家有余粮,忙时无乞儿,闲时卧被眠。
这等天下大治之象只要五年,不!两年他就能完成,何等治世之才。
可他的性格又······
如他自己所言,世人笑他太疯癫,他笑世人看不穿。
看不透,用他学来的新词——逗逼?相当贴切!
他笑着低声道:“子恒啊,一句话真的无从品评你这人,两句也难,那就四句吧。”
提笔刷刷书到“资质平平,思行奇清,庸者子恒,治世无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