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廖化还是有点担心的,吴庸和华佗的关系太亲近了,可因为吴庸看华佗的眼神不同,与看她不同,甚至比看周仓,翠儿还要干净,有点像与波才相处,而华佗眼中只有医道,只有悬壶济世,把吴庸当作友人,亲人一般,她轻轻松了口气······
之后吴庸决定支持华佗一次义诊,各种疑难杂症地来华佗这儿诊治,反正泰山堆了太多药材,不用白不用,华佗很高兴,这样她的医术能飞快的提升。
华门硬伤就这样,人力物力欠缺,很多时候拿自己实验,医术不靠谱真难活下去,靠谱也保不准哪天转脸就挂了,完全不知道这群神医在想什么?
难道不知道他们一条命比千百条命更值钱吗?还好华佗的观点被吴庸掰过,至于之前的大佬,那是大佬啊!谁敢指手画脚!
当天华佗写了一大页的医嘱就迫不及待的去义诊了,等吴庸好全之后还要去青州好几个城镇巡诊,她的双瞳已饥渴难耐了!
吴庸苦笑摇头,这样的家伙身上仿佛有光,有魔力,让人自行惭愧,又无不敬佩。
其中以周仓受打击最大,与华佗一比,她觉得她活得像一条咸鱼,咸鱼都比她强,没什么用,还那么能吃······
所以那周仓扑闪着大眼卖萌道:“先生,你可不可以教我?让我变得像华大夫那么厉害!”
吴庸捂眼,不敢看,会忍不住抱住蹭脸,这举动很危险,可能会死,他哭笑不得道:“那周小仓想学什么呢?”
周仓道:“什么都好我也不知道我要学什么唉?反正像华大夫那么厉害就行!”
吴庸赞道:“有追求,不过很辛苦的哦!周小仓你确定吃得了这苦?”
周仓小脸一脸坚定,挥舞小拳头;萌得一塌糊涂:“周仓不怕吃苦,只要能吃饱饭,什么苦都能吃!”
吴庸一个响指:“好!击掌为誓。”
“一切听先生的!”周仓伸手与吴庸击掌,笑得开心至极。
转脸吴庸乐呵呵的暗笑【嘎嘎,碰到手也没被打,距蹭脸大计又近了一步。】
······
一天后周仓泪流满面。在屋外一个大沙盘上受人围观,哭声道:“我不要这样啊!先生放过我吧!”
一头牛一脸严肃地抖蹄,不满地哞了一声,周仓收声,抹着眼泪继续写字,围观人群一脸嘘嘘:“好惨,太惨了,懒货教人读书识字,啧啧······”
另一人不满道:“懒货大人怎么了,你有人家聪明吗?我们懒货大人乃是圣牛,博古通今算小的,你小子有什么资格说大人?”
“卧槽,刘将军手下都是你种控牛的变态吧,老子说了怎么了?”
“彼其娘之,再说一句试试?”······
在公衙府下一郡“官员”爆发血战,五人骨折,七人轻伤,却无一人管,吴庸表示【这等小事也管还不得累死?给华佗送些实验品也好,只要不死人,不耽误工作,随你怎么闹,耽误了,你看着办,魔鬼先生的怒火你可以仔细品味!】
所以青州官员素质本就不高,整个混乱无比,吊绷带工作的比比皆是,堪称劳动楷模,可愣是好好地完成了先生交代下来的工作,是为一奇观!
吴庸妥妥的劳动标兵,楷模中的楷模,坐着轮椅便一天天驻在公堂,休整了不到五天便带伤处理公务的先生,给众手底下官员极大的鼓舞,也给予了莫大的荣耀,让他们无比安心!
吴庸也没办法啊,这种时候还不能一直躺啊!人心需定,军政危急,他有一种总算知道诸葛大神是怎么过劳死的了的感觉。
就算什么不做,他呆在这亦是一剂强心剂,张宁感觉所有部门运转起码快了一半!气氛也轻松了太多,都有闲情去围观周仓和懒货,在他们心里有一种要命的心声,先生在还怕啥?干不好还有先生顶着,没事儿!
这让吴庸相当绝望,这种心态要不得,迟早药丸!
廖化在他身边用她甜美又柔和的声音给他读各方的消息情报,让他如痴如醉,昏昏欲睡!
这次几死还生之后,廖化对他温柔了好几个档次,差点失去让她无比珍惜。
张宁依旧认真地处理着眼前的公务,素衣白巾,双目通红让吴庸看着有些心酸。
这是个坚强的女子,十分,十分的坚强,唯一的父亲去逝她并非在打击中沉沦,而是面不改色的披麻戴孝着稳住局面,守住她父亲留下的基业。
吴庸觉得那些支持张燕的家伙真是瞎了眼,如此主公比张燕好了不知多少倍!他甚至都小看了这个女孩,在她软糯的娇躯之中有一颗无比坚强的心,有一股无比强大的信念,不愧为天公将军之女。
这是一个不必依靠别人的女子,那一刻吴庸心中暗道!
所以在这样的张宁带领下,青州黄巾在没有吴庸,张角已逝的情况下依旧稳住了阵脚!
一个月来无甚大事!张宁的能力,魄力丝毫不弱!
只不过张角,吴庸羽冀庇护得太严,让她的光芒不得众人所见!
她或许没有张角的雄心野望,但从某种情况上讲,她的心灵丝毫不比张角弱!
甚至她更细腻更亲和!可黄巾是张角的黄巾,他管得太严,抓得太死,有野心却没有相匹配的气度,所以他一死,黄巾必然分崩离析。
黄巾只信服张角,也只听了张角的,张燕和张宁还差上一截,虽张燕聚众六十万,可不服的大有人在,很多人不过是在迷茫,被大势裹挟随波逐流。
青州稍微好些,可单凭张宁可镇不住麾下,可还有位先生,未知生死的先生,所以很多人在观望,如果吴庸真死了,绝对有一半的军队会转投张燕。
吴庸没死,自然还是跟着先生,先生的名号和这些年的功绩战绩,在黄巾中的声望地位只在张角之下。
吴庸敢说,他活过来的消息一传出,张燕那边至少一半人会心生动摇,张燕,张宁同是有继承资格,虽然张燕声望高些,可大贤良师最信赖的先生站在那边,一对比,差距骤显!
可吴庸叫人封锁了消息,因为不能那么做,否则清河必乱,张燕那儿一崩盘,朝堂各方也不是傻子,黄巾必元气大伤!
他好了过来的消息只在青州内部中高层得知,这些人一稳,青州便无大碍!
其他图谋得仔细谋算!
吴庸伸手拍拍张宁的肩膀,轻声道:“宁儿啊!你停下吧!休息了,其他的我来做,一切有我······”
张宁林地拿着笔,许久之后转身抱着吴庸的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吴庸柔声道:“不用再装着坚强……”
温暖的手让她无比心安,坚实的怀抱让她心有依靠,与魏延不同,先生的怀抱更像是长辈,像父辈的怀抱,心安与归宿!
她丝毫不觉得先生那一声宁儿有什么不对,那一刻她觉得这是父亲在自己面前一样,丝毫没有违和感,也正是那一声宁儿让她一个多月来的不安与苦楚全部爆发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廖化淡淡地笑着,没有丝毫吃味,魏延苦叹了口气,轻轻地离开了大厅!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一天天地坚持,那种坚强与信念让他心神震动,产生一种守护她,追随她的情绪。
没错!他那一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可以做她的下属,而没资格做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