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随着北海郡的富庶繁荣,孔融组建了一支五万军的甲士精卒,她养的起!
当然这也有吴庸的建议在里面,你够有钱却没有拳头,必遭人揍!
北海孔融一跃成为天下有数的诸侯!要知这年头一州之地最多也就养的起十来万甲士精卒。
至于吴庸,董卓那种二三十万一州的,那是穷兵黩武,严重拖发展的后腿,多少钱砸进去都不够!
没有这晒盐得来的,近一州之地的额外之财,你以为一破败的青州真养的起三十万甲士?
那是吸血的蚂蝗,还发不发展了?
袁绍接盘可没接到北海,于是愁白了头发,逢纪差点秃了顶,青州的天坑,三十万精卒听着牛逼的不行,然而这是烧钱啊!
三十万不事生产的青壮劳动力不说,人吃马嚼,还得维护开销,他娘的青川还没农税!就商税。
虽然挺可观,但远远不够这天坑的开销,他们无限不懂吴子恒怎么做到的!一定有什么他们没有发现的!
可这些都是暗地进行的,新闻部被吴庸和谐了,这一切痕迹便是烟消云散!
也不是老袁家养不起,四世三公袁家的底蕴你不要去猜,远超你想象,可这对袁家来说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总不能像以前那样问一个青州黄巾兵:“啥?军饷?那是嘛?从没听说过,先生说我们是为了保卫自个儿的日子家园不被破坏,就像有人来掀你最后的窝棚,你拼命是应该的!爱参军不参!”
逢纪大惊,一个卧草,这么粗暴也没崩?还有人红眼死死盯着军职,就差抢了。
不过随之有人解惑:“那是荣耀!而且军队福利好啊。虽没有军响,可发粮的。
灾时优先救济军人之家,病痛困难皆优先管。虽然不能自己得到,可一人参加,一家便能衣食无忧!
而且先生对阵亡将军家属的抚恤十分优厚,有个叫“十年无忧户”政策,将士若死于战场,十年免税,抚恤金一大笔不说,逢年过节,上官还会带着钱米来体恤看查,看这些人过得好不好有何困难,十年如此!
十年后家里崽子也长大了,大家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敢拼命!”
逢纪叹服:“吴子恒,能人也!
可他哪那么多钱做这些事?”
军汉嗤笑:“先生说了,做这些只是最基本的,其实完全够的,只是以前朝廷的官层层盘剥,大伙才过得那么难,我们先生可是将每一分钱都用到了百姓身上,先生那么好的人,可惜去了!否则我们岂会投降朝廷?没了先生,我们也就没了主心骨!”
…
看着垂泪的军汉,逢纪无言以对,他第一次下去暗访,得到的结论让他触目惊心,见识到吴子恒在这些军民心中的份量,他一时失魂落魄。
原来百姓过的如此之苦。
全是朝廷官员、世家大族的层层盘剥,没有他们,人家只要有一个不算良善的领导人便能过得如此之好!
尽管这个人毫无学识,他们也能衣食无忧,拼命无虑。
吴子恒军政总体来说是粗暴却又细腻!
粗暴在于施行过于粗暴,就像是在?,就像在是:“你们这群愚蠢的猴子知道个球,乖乖受着就是,反抗就抽你丫的!”
细腻在于民生细节上处理下了极大功夫,百姓总能过得下去,有个保底。
可就这样的“暴政”,这些军民却甘之如饴,结果成了:“呵呵~先生准没错,先生那么厉害,让我们都吃饱饭了,那叫啥就做啥呗。”
…
然而这样有一坑,后来人蛋疼啊,除非你比吴子恒还叼,做得更好,否则人家就会不满,就会说:“先生怎么怎么样~现在咋成这样了!”
怨气累积中!
可蛋疼的也就是后来人真的鲜有人能比吴子恒做得更好啊,吴子恒头上没人管着。
张角不怎么管他吗,张角那是惯着他、捧着他。
他就是老大,可以一心为民,可逢纪他们与反贼的吴庸不同啊,有太多的顾虑,太多的掣肘。
就比方说政令的施行就不能像吴子恒那样:“这个就特么给老子做!”
他们要考虑礼制,要考虑很多后果。
再比方说这军饷之事,吴子恒是:“劳资爱发不发,咋滴!”
他们是朝廷的军队,军饷必须得发,而这一发,就有种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感觉,因为黄巾的福利太好了!比军饷那几个子儿一发就不管了好太多。还发一波军饷不就是多余开销嘛。
那些福利政策在他们看来太过美好了,基本不可能撤去,这可是根本,军心不动的根基,以后做大事的根本之一。
所以再养三十万甲士就太多了!现在仅仅一个渤海郡的袁绍可养不起,不划算啊。
二十万军队是现在的他最理想规模,三十万顶天,可他原势力也有个八万军啊,这就是说至少得裁军近十万,这可愁白了头啊。
这些战卒都是宝贝啊,至少都是上过战场的,虽然没有正规训练什么的,但这种打过仗,见过血的士卒更为难得,特别是黄巾这种死了一大半后留下的,特殊训练一下比一般精卒都要强不少。
可该裁还是得裁啊,于是逢纪他们选用了一套柔和的方式。
屯田!
和以前大致差不多的屯田,用屯田的产出补扩军的亏空,顺带接纳这裁下的战卒作为后备军。
的确这可以解决当下的困境,但这并没有突破吴庸的框架,虽然里面具体的操作有调整,但可以说相当于沿用以前。
所以吴庸埋的炸弹还是没有排除,也不是袁绍的谋士们看不出来这社会构架有问题,可看出来了也没办法改变,至少现在的他们没办法。
要解决,至少要他们手里有至少三州之地!或者动用袁家四世三公全部的底蕴。
但这还不是时候,还没到把底牌全掏出来的时候,逐鹿才刚刚开始,怎么能掏空家底?
所以袁绍只能痛并快乐着,一边满嘴流油,一边用钢丝球擦嘴。
看得其他人羡慕的不行,自己又有点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