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哎呦~日了,叫你别跑这条路,啊…”
扑通!
一个游学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和一头五彩色毛发的奇怪生物从一个陡坡的灌木丛中以圆润的姿势滚了出来,落到大道上的一队人马前,没了动静。
最前面的黑脸军汉一脸戒备,派了个军士前去查探那军士战战兢兢的来到那一团五彩物前,然后果断转到那青年跟前,先探人再看那团彩色不明物。
“禀告将军,都昏过去了,还有气儿!”
黑脸将军大声道“娘的,那堆什么东西,花花绿绿的!”
“额,属下也看不出来,牛?羊?马?……”
黑脸将军吐了口气“丑的吓人,对了,那人没事儿吧?”
身后众人一脸无语,特么现在才是问人啊。
“昏了过去,脸上好大一个蹄印,那怪物像是滚下来途中装到了石头!”
黑脸将军沉默,抬头看到了山坡上冒头的几个山贼,顿时兴奋大叫“汰,大胆蟊贼,安敢谋财害命!你爷爷的长矛已饥渴难耐了,某乃燕人张翼德,速速受死!”
说完带着人冲了过去。
探查小兵【……这两个呢?怎么破,在线等!急!】
半响之后,一三千人的大队人马赶来,一个拎着把偃月刀的英武女将打马走了过来,看了眼蹲在那纠结的小兵,又看到一团五彩的不明物,一个机灵,脸色微红道“三将军呢?怎么就你一个了?”
小兵哭腔道“将军他又带人去追山贼了!走太快,把我一个人丢这了。”
女将军一脸果然,她面相英武,但却是很漂亮,英武是因为她那一双丹凤眼,看着让人敬畏,不过一说话就会脸红,所以平常话很少。
她无奈道“三弟又干这种事儿了,这几日行军,他早已不耐烦了,今日刚好有机会…这又是什么?”
小兵回复“禀将军,属下也不知道这团是何物,它是和那个人一起从坡上滚下来的,现在都昏过去了。”
女将军一惊“那还不救人!…那东西,也用个马车带上吧。”
“是!”
…
吴庸陷入黑暗前的一刻只见一只硕大的牛蹄糊了过来,这就是最后的记忆,然后他心中只有一句话“之后老子不打死丫的!…”
他醒来时刚好看见一个滋着黄牙的老头拿着像屎一样的东西往他脸上糊,他惊恐的惨叫,像被强暴了一般。
“怎么了,黄大夫,人醒了吗?”一个女将军红着脸闯了进来。
“额~”
她只见黄老大夫把那个少年摁在床上,嘴上骂骂咧咧不识好歹之类的词语。
少年一脸生无可恋,看情况是发生过激烈的惨斗,然后被五十有八的黄老大夫制服了。
【好弱!】她咳了一声红脸道“别害怕,黄老大夫是特意为你治伤的!”
吴庸惊恐道“别骗人了,欺负我读书少?治伤把屎往脸上糊?屎能说是药?这叫治伤?”
黄大夫大怒,呸了一声后拂袖而去。
女将军赔礼,送走大夫后无语道“你这人当真无理,人家好心好意给你治伤,你确这么说人家!”
吴庸豪不领情,继续喷粪“哈?庸医还要人感谢?搞笑!把屎糊你脸上还不准骂人?有没有天理了?”
女将军脸更红了,这次是被气的,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之人,还亏得是个读书人!她非常不喜欢这个人,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吴庸【我做错啥了?感觉惹这个大胸美女不高兴了!】
他摇了摇头,顶着张印有蹄印的脸,他揉着辉身酸痛的身体准备出去。
【妈蛋的山匪,都说老子没钱了,就追着老子不放,懒那蠢逼,智商被他自己吃了吗?那路也是他一牛能走的?你丫的还跑上了!】
【看着像是军营,看规模三千左右吧!娘的这营盘造的,垃垃到爆炸啊!被夜袭一个冲击就会穿吧!差评!这军卒装备——差评,卧槽、那是军粮?就那么放着?差评,总而言之,真不咋地。】
“唉?你醒了!”一个大嗓门在吴庸身后突然道,吓了他一跳。
他掏着耳朵心道这人嗓门儿好大,而且好丑。
对于这种无礼糙汉吴庸当然是认怂的,他非常有经验,千万不要忘图与这些人硬怼,这是如今依然坚强活着的根本。
他瞬间陪笑道:“这位将军好气势,在下王维知,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听到夸赞,大汉明显很愉悦,大笑道:“小伙子有眼力!某乃燕人张冀德!”
晴天霹雳!吴庸呆愣当场【特么的居然是张飞!那我惹到的红脸美女是?…吾大二爷!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张飞看吴庸呆住了,挥手“轻轻”地拍了他一巴掌道:“小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吴庸神游,被一巴掌呼到了地上,唉呦一声回了神,张飞愣了一下【好弱!】
那位女将军刚好端着碗走了过来,沉声道:“三弟!你又没个轻重。”
张飞抬手忙道:“二姐,我够轻了,谁晓得这小子这么弱不惊风!”
刚想爬起的吴庸一个踉跄又扑了下去,泪流满面【吾命休己!吾大二爷对我印象极差的样子!大二爷定然是正义忠正的品德,敬佩英雄风范,仁德忠义那种,而自己刚刚一波作死病犯了,习惯性喷粪,不知好歹,厚颜无耻是必然的了!完了!】
张飞一把将吴庸拎了起来道:“你们读书人真是的,身子骨也大弱,拍一下就爬不起来了!”
吴庸谄笑:“主要是被将军威严所惧,一时失了神,小子的过错!不知这位美丽善良,辛辛苦苦给我找来大夫治伤的将军是?”
救了我一命,给我幸苦找大夫的将军是?
张飞大笑:“哈哈!这是我二姐,关羽,字云长,二姐最是义气,还特意跑到村里找了个大夫。”
关羽打断皱眉道:“三弟算了,这位小兄弟昏迷了半天,也饿了吧!区区粗鄙军粮,还望不要嫌弃。”
吴庸赶紧狗腿上前,刷好感啊,猪食咱也吃了!
立马接过一装不明物的大碗道:“谢将军,小子哪最嫌弃。”
不吃还好,这一口下去真没法忍了!什么鬼!何其强大的厨艺能把食物做得这么难吃!自己这么多年把嘴养叼了啊,心中是决定猪食也强咽了,然而猪食真到嘴里时,那酸爽一时没忍住。
“呕~”
吴庸尴尬地看向关羽,果然咱大二爷脸由红转青:“果然这粗鄙之食定没法入公子之口啊!”
随后转身离去,也就是二爷性子好,这又是救你,又是找大夫,又是亲自给送吃的,你丫当人面把吃吐了出来,没打你就不错了。
“那个…咳!…不是!…你想的!…”吴庸呛得半天没说完整。
张飞脸色也不太好看:“小子!你这样子就过分了啊!我们心好意以礼待你,你却如此无礼,这不是读书人应有之礼吧?”
吴庸哭道:“三哥,你信我不是故意的吗?实在是这东西没盐啊,真的难以下咽啊!”
这一声三哥十分对张飞胃口,脸色好了点:“你小子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的,军粮不足,我们全军上下都吃这个,还盐?那东西每三日才能见一回!””
吴庸一震,他们从未这么少过盐,东西再难吃,有盐也还是能下咽的:“三哥!你们是朝庭的军队吗?怎么过得这么苦!”
张飞多嗡声道:“我们是义军,公孙将军拨了我们一千骑兵,仗义的给了我们一千五百人的粮草,可一路上投奔的穷苦人不少,大哥仁德,皆收为义军、如今三千多人吃马嚼,粮草不足了!”
吴庸将碗递了过去,张飞这大汉一看就没吃饱,开心地一饮而尽道:“某就不容气了,杀了半日山贼,饿得慌,分的点粮食刚够垫肚子!”
吴庸笑道:“三哥别客气!来,我身上带着些饼子,给三哥打打牙祭!他从袖里摸出一个布包,里面有三块巴掌大的面饼,他拿了一块,其余的递给了张飞!
张飞晃神,娘咧,这饼还他娘冒香气,咽了口口水后接过面饼,一口就咬掉大半,张飞只觉这世上没谁了,太好吃了,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东西了吧!从幽州出发起就没吃过了!
不过他又停了下来,将饼仔细包好,吴庸道:”三哥,吃啊,怎么包起来了,不好吃吗?”
张飞道:“不是,很好吃,小兄弟,我打算等下给二姐尝尝。”
吴庸浑身一震,吃惊地看着这个大汉,心中感概【那你大哥呢?】
他笑道:“没事儿,二哥直管吃,小弟还有一些,虽然不多,可给二爷尝尝鲜还是有的!”
说完又摸出两包递了过去。
张长飞喜道:“我挺喜欢你小子的,那大哥也送包,否则二姐会把她的送去。”
“唉?小兄弟,你这二爷是叫谁呢?”
吴唐冷汗冒道:“这不觉得关将军特别有范儿吗?比爷们还爷们儿,所以不由地叫了二爷,你看我这毛病、老瞎起名!”
不料张长飞竖拇指道:“小兄弟有眼光,这名儿太贴切了!”
吴庸呼了口气。道:“三哥,你们这饭食没盐可不成啊,否则将士们会没有力气的。”
张飞道:“这有什么办法?等到了邺城就好了,会盟接收天下义士,会管粮草的。”
吴庸又纳闷:“那怎么不沿途采买些粮草辎重,这到邺城,走得慢还要十余日吧!”
张飞咦了一声:“你小子还知道这些?不过这买粮草淄重要有钱啊!我们兄弟三人投奔公孙将军,客居幽州哪儿有银钱呢?”
“那怎么不与公孙将军一路,总好过如此吧!”
张飞一拍腿道:“我也这么想的啊,可大哥说做人要有骨气,公孙将军已帮我们太多了,不能老依赖他。否则会沦为附庸,就辞了不与之一路,二姐也赞同…”
吴唐点头,确实如些,你不独立出去,在诸侯会盟便是附庸,你便是人家下手,张飞不会考虑这些,刘备有野心,自然不愿如此,关羽是傲气,拉不下那脸。
随后他像反应过来了什么,问:“三哥!你不说杀山贼去了吗?有没有抢到东西,将别是一个箱子!装书的楠木箱!”
张飞想了想:“是有个箱子,装着书和纸,那是你的吗?等会我陪你去领!”
吴庸笑了:“唉!好,这样就能好好感谢三哥你们的救命之恩了,哦对了,我的坐骑怎么样了?”
张飞讪汕:“你说那个五颜六色怪兽?它在马棚那边…”
吴庸纳闷,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他怀着疑惑的心情来到了马棚边,然后发现里三层外层的,起马三五十号人。
好家伙,懒货像个美女被扒光了扔一群大汉中间一样,只能缩墙角颤抖。突然它感应到了什么,哞叫着飚泪向吴庸这边冲了过来。
众人一下子分开一条道,它直直地奔向微笑的吴庸,好一幕主宠重逢之景。
然后众人一个我槽,只见那人飞起一脚踹那怪物的鼻头上,怪物一个急停,委屈地哞了一声,那人大叫:“流氓受死啊!叫你踢老子!……”
上去就是拳脚相向。更可笑的是那怪物像人一般双蹄抱头!
然并卵,头太大,只能一直被狂揍脸!
搞笑地一幕让众人对那怪物的畏惧少了许多,多了几分可怜与不屑!
这也太怂太丢脸了!还有那名儿,流氓!妈呀!谁扶我把,肚子笑抽了,没吃饱不能憋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