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目光一凝,体内魂力涌动,周身环绕起淡淡的魂光,显然已做好战斗准备。“阁下未免太过自信,法则碎片乃天地孕育,有缘者得之,岂是你一句话便能索取的?”
麻袍青年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旋即化作更深的笑意。“好一个有缘者得之,那今日便看看,你我谁更有缘!”话音未落,他身形骤动,如同鬼魅一般,再次向王凡逼近,手中的长鞭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鞭都带着轰鸣之声,空气仿佛被撕裂开来。
王凡不敢大意,连忙后退,抬手凝聚出数十柄血雷剑,密密麻麻的朝着麻袍青年刺去。
血雷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带着雷鸣之声,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麻袍青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在空中诡异地扭曲,竟是在间不容发之际,一一避开了那些致命的攻击。
“有点意思。”麻袍青年赞了一句,随即长鞭一挥,鞭影如龙,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猛然加速,向着王凡缠绕而去。王凡心中一凛,他能够感受到那长鞭之上蕴含的恐怖力量,一旦被其缠住,后果不堪设想。
王凡身形暴退,瞬间施展魔鹏变,瞬移三四百里远离了这座矮山。
麻袍青年感觉到王凡瞬间远去,眉头一皱:“居然是有这种遁术……哼,下次可不会让你这么便宜的逃走了!”
他嘟囔两句,转身继续敲钟去了。
而王凡则是出现在三四百里外的一片原野上,心神不定。
“这家伙好强的修为,恐怕已经是元婴境后期修为了,我目前还不是对手,先躲远些。”
王凡想着,转身往珊瑚龙宫的入口方向飞去,他想离开这里。
却没想到,没飞两百里地,迎面碰上了另外一个元婴境大能。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遇到的柳璃。
柳璃一身白裙,手抚素琴,踏空缓缓而来,当她看到王凡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因为之前王凡一个人追着那黑猿离开了,不知道去向。
没想到居然是会在这里碰到。
“柳道友,你是为那钟声所去么?”王凡沉声道。
“嗯,正是,王道友,你不去看看么?”柳璃压下心里的好奇,说了一句。
“不去了,那钟声的来源处,有一个起码是元婴境后期的家伙在那里,我们这些普通元婴修士过去就是找死,柳道友还是别去的为好。”王凡摇摇头,并且开始了劝说。
柳璃闻言,秀眉微蹙,目光中既有惊讶也有思索。她轻启朱唇,声音如泉水般清澈:“王道友所言极是,但那钟声对我而言,似有莫名的吸引力,仿佛与我有着某种不解之缘。即便前路凶险,我也欲一探究竟。”
王凡闻言,心中不禁暗叹。他深知修行之路,机遇与危险并存,柳璃既有此决心,他也无法劝阻。于是,他摇摇头:“既然如此,王某就不奉陪了,柳道友小心。”
说着,他转身往远处掠去,他飞得极快,根本停不下来。
柳璃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继续往钟声的来源处飞去。
柳璃独自一人,踏空而行,心中既有忐忑也有期待。那钟声,对她而言,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召唤,让她无法抗拒。随着距离的拉近,钟声愈发清晰,每一次敲击都仿佛敲在她的心弦上,让她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当她终于抵达那矮山之上,只见一座古老的青铜巨钟矗立在山顶,钟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依然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那麻袍青年正手持一柄长鞭,轻轻敲打着巨钟,每一次敲击,都有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向四周扩散,仿佛连空间都被其撼动。
柳璃心中一惊,她能够感受到那麻袍青年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确实如王凡所说,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至少是元婴境后期。
麻袍青年见到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满:“没有法则碎片,浪费你爷爷的时间,滚!否则一鞭子抽死你!”
柳璃面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平静,她深知在强者面前,任何慌乱都是徒劳。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屈与坚决:“前辈,晚辈柳璃,特来聆听钟声,并非为法则碎片而来。前辈若能赐教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麻袍青年闻言,手中的长鞭微微一顿,目光在柳璃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不是为了法则碎片?那倒是稀奇。既然你如此说,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在我的鞭影下坚持一盏茶的功夫,我便让你聆听这钟声,如何?”
柳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她轻轻点头,双手轻抚素琴,一股柔和却坚韧的灵力自她体内涌出,环绕在琴身周围,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麻袍青年见状,嘴角冷笑更甚,他手中的长鞭猛然一挥,鞭影如龙,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柳璃席卷而去。
柳璃身形轻盈,如同柳絮般在空中飘忽不定,每一次都巧妙地避开鞭影的攻击。同时,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一曲悠扬而激昂的琴音随之响起,音波与鞭影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壮丽的画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璃的琴音愈发激昂,仿佛在与那鞭影进行着无声的较量。而麻袍青年的攻击也愈发猛烈,每一次挥鞭都带着山呼海啸般的气势,仿佛要将柳璃彻底淹没。然而,柳璃却凭借着精湛的琴艺和坚韧的意志,始终保持着不败之姿。
终于,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麻袍青年的攻击缓缓停下,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柳璃,似乎对她的表现感到意外。片刻之后,他轻轻一笑,道:“不错,你确实有资格聆听这钟声。不过,小心了,这钟声听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璃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生出几分好奇。她微微欠身行礼,以示感谢,随即凝神静气,准备迎接那即将响彻心田的钟声。
随着麻袍青年再次挥动长鞭,青铜巨钟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深沉的轰鸣,如同远古的呼唤,穿越时空的壁垒,直击柳璃的灵魂深处。那钟声,既有苍凉悲壮之感,又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
柳璃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自钟声中涌出,涌入她的四肢百骸,与她的灵力交织在一起,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她的识海中,仿佛有无数星辰闪烁,每一颗星辰都代表着一个深奥的法则,而她,正逐渐触摸到这些法则的边缘。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柳璃沉浸在这奇妙的境界中,忘却了外界的纷扰。她的修为,在这钟声的洗礼下,悄然间有了质的飞跃,从元婴境初期,一步步逼近元婴境中期的门槛,甚至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然而,正当柳璃沉浸的时候,钟声却停了下来。
麻袍青年眼神凝重的看向远处,那里出现了一个浑身散发着漆黑煞气的老者。
柳璃回过神来,看到老者,脸色一变:“暗夜魔尊!他居然来了!”
“看起来你认识,小妹妹,这老头身上的法则碎片很浓,爷爷先去会会他,后面再来陪你玩。”
麻袍青年眼前一亮,发现暗夜魔尊身上拥有比之前的王凡还要浓厚的法则碎片的气息,立刻忍不住了,将古钟收起来,瞬移到了暗夜魔尊附近。
暗夜魔尊老脸一沉:“小辈,你手上的古钟,可是补道古钟的碎片?”
麻袍青年嘿嘿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哟,没想到你这老东西还挺识货,没错,这正是补道古钟的一片碎片。怎么,你也想抢?”
暗夜魔尊冷哼一声,周身的黑气翻滚得更加剧烈,仿佛要吞噬一切光明:“补道古钟,乃上古神器,其碎片更是珍贵无比,本尊岂会放过?小子,识相的乖乖交出来,否则让你魂飞魄散!”
麻袍青年不屑地撇撇嘴:“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想抢我东西?也不怕闪了腰?”
言罢,他手中的长鞭再次挥动,鞭影如龙,带着撕裂空间的气势,直取暗夜魔尊的要害。暗夜魔尊也不敢大意,双手一挥,两道漆黑的魔气化作巨爪,与鞭影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柳璃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虽然修为有所提升,但深知自己在这等强者面前依然是蝼蚁般的存在。她不敢有丝毫松懈,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以防不测。
麻袍青年与暗夜魔尊的战斗愈发激烈,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那补道古钟的碎片仿佛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战意,散发出淡淡的荧光,为麻袍青年增添了几分力量。
然而,暗夜魔尊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魔尊,实力非同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麻袍青年渐渐落入下风,身上的衣衫被魔气撕得破破烂烂,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
“小辈,这西海魔域能撑得住老夫百回合的元婴老怪,不超过十个人,你不在这其中之列,奇怪了,你究竟是谁……来自他域的修士么?”
暗夜魔尊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他能感受到麻袍青年体内蕴含的潜力与不凡,这股力量绝非寻常修士所能拥有。而麻袍青年,尽管气息略显紊乱,但眼神中那份坚韧与不屈却愈发鲜明,仿佛无论面对何种绝境,他都不会轻言放弃。
“哼,你这老魔头管得倒宽,我不过是一介散修,偶然间得到这补道古钟碎片,怎就成了他域修士?今日,你若想拿走这碎片,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麻袍青年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语气中的坚决却丝毫未减。
暗夜魔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一生纵横西海魔域,何时受过如此挑衅?他低吼一声,周身的黑气仿佛沸腾了一般,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魔影,张开血盆大口,向着麻袍青年吞噬而去。
麻袍青年身形暴退,同时手中的长鞭化作万千光影,如同漫天星辰,试图阻挡那魔影的攻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麻袍青年体内突然涌动起一股奇异的力量,那是源自补道古钟碎片的共鸣,仿佛古老的神器在关键时刻觉醒了它沉睡的力量,为他提供了一丝庇护。光芒一闪,麻袍青年的身影竟在魔影的吞噬边缘诡异地扭曲,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他手中的长鞭猛然收缩,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束,直击暗夜魔尊的心脉。
暗夜魔尊冷哼一声,魔影瞬间消散,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黑色的护盾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光束的攻击。但即便如此,那光束的力量仍让他身形微微一晃,显然,麻袍青年的反击超出了他的预料。
“好小子,倒是有些能耐!”
暗夜魔尊怒极反笑,他周身的黑气再次沸腾,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魔气,而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紫色雷电,那是他修炼多年,将魔气与天地元气融合至极致的表现,威力惊人。
“老魔头,你不过是仗着你身上法则碎片的威力而已,不然你早就被我斩了。”麻袍青年强撑着一口气,讥讽的说道。
“怎么?你会以为老夫失智到不动用法则碎片,来和你打?你说老夫的法则碎片助力多,那你也不是有补道古钟的碎片?这玩意不比老夫的法则碎片厉害,有本事你这小畜生也别用啊!”暗夜魔尊被气乐了,反击道。
麻袍青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决然。“哼,你以为我稀罕用这古钟碎片?若非你这老魔头咄咄逼人,我何至于此。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散修之道!”
话音未落,麻袍青年周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纯净而神圣,与他之前所展现的嬉笑不羁截然不同。他闭目凝神,仿佛在沟通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庄严而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补道古钟的碎片仿佛响应了他的召唤,脱离了青年的掌握,悬浮于半空之中,缓缓旋转,释放出柔和却强大的波动,将周围的空间都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随着碎片的旋转加速,一股古老而悠长的钟鸣之声骤然响起,回荡在整个天地之间,连暗夜魔尊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攻势,面露惊疑之色。
“这……这是补天之道的气息?!”暗夜魔尊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补天之道,那可是上古时期,能够沟通天地,修补万物,甚至逆转乾坤的无上神通,传说中只有真正的道尊才能掌握。
这麻袍青年显然掌握的并不是真正的补天大道,只是其中的一缕气息,不过也已经够用了。
但这缕气息,却足以撼动这片天地,让暗夜魔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那钟鸣之声,如同天籁之音,又似远古的呼唤,穿透了时间的枷锁,唤醒了沉睡在麻袍青年血脉中的古老力量。他的双眸在这一刻变得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连暗夜魔尊体内流转的魔气与法则碎片的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补天之道,虽非我所能全,但借其一丝神韵,足以让你这老魔头饮恨!”麻袍青年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双手缓缓抬起,指尖轻点,仿佛在与那悬浮的补道古钟碎片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随着他的动作,补道古钟碎片上的光芒愈发璀璨,最终凝聚成一束耀眼的光柱,直射向暗夜魔尊。光柱中蕴含着古老而纯净的力量,那是对世间一切污浊与邪恶的净化,是对秩序与和谐的渴望。暗夜魔尊感受到这股力量,脸色骤变,他深知,一旦被这光柱击中,即便是他,也难以承受其后果。
“休想!”暗夜魔尊怒吼一声,周身黑气与紫色雷电交织,形成了一道更为坚固的护盾,企图抵挡这来自远古的攻击。然而,补天之道的力量岂是凡物所能抵挡,光柱与护盾接触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空间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四周的山石草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化为齑粉。
暗夜魔尊的护盾在坚持了片刻后,终于出现了裂痕。
“冥土移山大法……”
暗夜魔尊用几乎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瞬间,天地间风云变幻,暗夜魔尊的身影仿佛融入了大地,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大地剧烈震动,一座座山峰如受召唤般拔地而起,迅速向他汇聚,化作一道由无数山峰组成的庞大壁垒,企图阻挡那即将穿透他护盾的补天之光。
“哼,雕虫小技!”麻袍青年冷哼一声,眼神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他并未停止对补道古钟碎片的操控,那光柱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凝聚,如同一条光之巨龙,冲破一切阻碍,向着暗夜魔尊呼啸而去。
两者之间的碰撞,引发了天地共鸣,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裂缝,仿佛是这片世界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能量碰撞而发出的哀鸣。光芒与黑暗交织,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令远处的生灵心生敬畏,纷纷远离这片战场。
“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击败我?真是天真!”
暗夜魔尊的声音在震颤的大地上回荡,他的身影在山峰壁垒之后若隐若现,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搅动风云。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咒语,大地之下似有某种古老的力量被唤醒,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笼罩四周。
就在这时,大地猛然裂开,一股黑色的洪流从裂缝中喷涌而出,那是被暗夜魔尊召唤而出的幽冥之水,带着死亡的气息,试图吞噬一切光明。
“小崽子,老夫当年行走天下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真以为有了一片碎片,就能奈何得了本座?受死!”
幽冥之水如怒涛般汹涌,每一滴都重若万钧,带着腐蚀万物之力,向着麻袍青年席卷而去。那光之巨龙虽勇猛无匹,但在幽冥之水的侵蚀下,光芒逐渐黯淡,仿佛被这片黑暗所吞噬,失去了原有的辉煌。
麻袍青年面色凝重,却不露丝毫惧色。他深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深吸一口气,体内似有某种古老的血脉被彻底激活,一股温暖而磅礴的力量自他丹田升起,迅速流淌至四肢百骸,让他的双眼更加明亮,仿佛能洞察幽冥。
“补天之道,非我所能全,但护我周全,绰绰有余!”麻袍青年低吟,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每一句咒语都蕴含着古老的韵律,与天地间的自然法则相呼应。随着他的动作,补道古钟碎片再次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这一次,不再是单一的光柱,而是化作了一片光幕,将他周身牢牢护住。
光幕之上,古老的符文流转,如同星辰轨迹,既神秘又庄严。幽冥之水触及光幕,瞬间被蒸发成虚无,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暗夜魔尊见状,脸色越发阴沉,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麻袍青年,竟有如此深厚的底蕴和强大的手段。
“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光幕能撑到何时!”暗夜魔尊冷笑,再次催动冥土移山大法,只见大地再次震动,无数山峰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蠕动了起来。
它们都是被暗夜魔尊从冥土里寻找的冥水经过了临时的改造,沾染了太多冥土的气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以说,只要冥土不灭,这些大山自然也就是无穷无尽的了。
山峰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座座巍峨地耸立,随后又如同听话的仆从,缓缓移动,向着麻袍青年所在的方位压迫而来。这些山峰不再是简单的土石构造,而是被暗夜魔尊赋予了魔气与幽冥之水的力量,变得坚硬无比,每一座都仿佛能压塌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