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干。”家里的东西除了天花板黑了一点儿,其他的一点损伤都没有。
“什么都没干,那火盆里是什么?你们知道这些东西多贵吗?你干八辈子都买不起!”祁远对着陈秀霞和霍云怒吼,整个人跟吃了炸药似的。
他的心在滴血啊,这些东西可都来之不易。不知道他们烧了多少!
祁远一脸愤怒的冲进他的衣帽间,没几秒又发出一串嚎叫!!!!
“我的鞋!!!那是t国定制的!!”
“我的表呢?我的表去哪里!!!”
听着祁远的惨叫, 一旁的物业人员也一脸诧异,他们不知道贸然出现在祁先生家里的两个人是谁。
但昨天祁先生让他们断电断水,那么这两个人肯定是非法入侵。有那心思活络的人躲起来报了警。趁着犯人还在这,待会儿直接进抓人。
看着空空如也的这衣帽间,祁远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对母子就是专门来克他的!衣帽间的东西加起来损失将近上百万。他一眼扫过闯下滔天祸事的陈秀霞。
相对于他的愤怒,对方倒是悠哉悠哉,坐在沙发上,可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祁远不由的怒火重来:“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
“你们说要住我家,也带你们来了,烧我的东西干什么?”
“呵呵,那怪我们吗?你是上一秒同意我们住进来,下一秒停水停电算怎么回事?。”
“你停水停电,我们就自给自足!不过烧你两件衣裳你急什么?”
陈秀霞面上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模样。祁远气的青筋暴起,挥起拳头就要揍人。
他可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人,一拳头朝陈秀霞面上挥去,下一刻却打了个空。只见陈秀霞已经被没有存在感的霍云拉开。
霍云挡在陈秀霞的面前,他虽然身形消瘦但眼神冰冷。阴恻恻的目光在祁远身上逡巡,像被毒蛇一样,祁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死病秧子,滚开!”祁远大骂一声给自己壮胆,随即一拳打到霍云的腹部。
“咚!”
“啊,我的儿子!”
霍云应声倒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陈秀霞惊慌失措的去扶霍云,可躺在地上的霍云,无论陈秀霞怎么呼喊,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我的儿子啊,你怎么了!”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欺负我就算了,还把你弟弟给打死了!”陈秀云回头对着祁远厉声尖叫,眼泪从眼眶里蜂拥而出。
一旁的物业人员看着目前的闹剧。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们三人的关系,竟然是母子和兄弟。
“死了?开什么玩笑,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我……我……我不过打了他一拳……”祁远的面色变得惨淡,他才不相信,只是一拳将人打死了,一定是陈秀霞这对母子在欺诈,想从他这里讹钱!
“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都散开……”
还没等祁远冷静下来,一群警察就进了家门。他的心不由高高挂起,整个人的精神也紧绷下来,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还瞪大着双眼看着警察,慢慢的走到。陈秀霞面前开始询问情况。
他想说话,想辩解,却发现自己由于过度紧张,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陈秀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从白眼狼吸血抛弃母亲到给房子断水断电,再到亲手打伤弟弟……
陈秀霞这一番话说的众人愤慨万分,不少人看着祁远的眼神里带着鄙夷,没想到看起来人模狗样,背地里连个畜生都不如。
“祁先生,你母亲说的都属实吗?”一名警察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问,警察比他高大半个头,从上至下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我……我……我没有……”祁远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就没了下文。
他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辩解……
他总不能说陈秀霞不是他亲妈,没给过他一分钱。他也没有赡养她的义务。真正的祁远已经被他给弄死了,他顶替了别人的大学名额,混到今天的成就。
“我……我……”
“行了,还是带回警察局慢慢说。你不赡养老人和故意伤人都是很严重的问题。”
听到要去警察局,祁远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咚的一声!跪坐在地上。
他不能去警察局,一旦去警察局核实了身份,什么都藏不住了。他惊慌失措的四望,此时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让陈秀霞开口原谅他,将这其事件定性为家庭内部矛盾,让他们家关起门来自己处理。
“咳咳咳……”
“咳咳咳……”
“儿子,你醒了!”
刚刚昏死过去的霍云突然醒了,咳得天昏地暗,整个人虚弱无力,他撑着一只手坐在地上。陈秀霞则拉着他的另外一只手在旁边抹眼泪。
祁远心里一动,心说:老天在救我呀!
他瞬间变脸,一把扑到霍云的旁边,扯着霍云的衣服大声哭道:“弟弟啊!你可算没事,刚刚吓死我了。”
“我刚刚怒气上头才对你动手,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对你动手了,你有什么喜欢的我都给你买。你喜不喜欢车呀?哥给你买辆新车!”
祁远哭得声情并茂涕泪横流,一副迷途知返痛改前非的模样。但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他们刚刚认识还没超过72个小时,现在却可以在这里演情深意切的大戏。
“咳咳咳……”
“咳咳……我没事,你打我也没事,但是你不能打咱妈呀!”霍云一边咳嗽,一边抚着胸口语重心长道。
“咳咳咳”
“家和万事兴……只要你知错能改,我们以后还是一家人……”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以后我再也不干混账事,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看霍云肯放他一马,祁远心里松了一口气,马上上赶着的承诺。
“不过……”
“不过?”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祁远惊诧的抬头,看着那脏病弱的脸忙问。现在事态紧迫,重要的是让警察离开。至于霍云提出的条件无非是要钱,他多少还有些积蓄,就是不知道对方要多少……
面对祁远打量的眼神,霍云没有一丝逃避,反而直直地望回去 ,一副以大局为重的模样说:“你得写一份检讨书,陈述你这些年干的龌龊,并且承诺以后不会再犯!”
“写!写!写!”“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