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淑妃娘娘面向,算了一卦,卦象说娘娘原本是有福之人。只是可惜身边有一个命格极硬之人,这人与苏妃娘娘有着亲缘关系,他的命格会克到周围的人,让周围有福之人。福气消散,容易被邪祟撞上。”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与淑妃娘娘有亲缘关系的人,除了三皇子还能有谁?
众人不约而同将眼神投到三皇子身上,三皇子满眼惊惧,跪在地上不知所措,淑妃也傻了眼。
齐远又道:“此命格极硬之人不住在皇宫,但是与淑妃娘娘来往甚密,二人又有血缘关系。他会将自己的霉运转到别人身上,让别人替他承担罪过,所以天上那道紫雷才会劈向淑妃娘娘的住所。”
这话一出,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与淑妃有血缘关系与淑妃来往甚密,还能克到身边至亲之人,那不就是三皇子吗,太后就是被三皇子克到的。太后也是三皇子的祖母呀。
“父皇我……我……”三皇子磕头求饶。
皇帝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厌恶,连忙退了好几步,可不想被这个儿子给克到。
当初他还动摇过想立三皇子当太子的心思,可现在一看这么一个命格极硬,命不好的皇子,是不可能成为天下之主的。
别到时候将亲人克完,又把天下给克没了!
三皇子茫然四望,又想朝着淑妃靠去,却被淑妃无意识推开,三皇子年岁不大,今年不过十四岁。
一时之间被这几句命硬的话给惊到,又见父皇母后连连嫌弃,自己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天师,三皇子命硬之事可有解?”皇帝问了一句,眼里没了刚才的那份犹豫。
齐远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问三皇子还能不能留,实在不行就可以杀了,不过他不想让三皇子死,不然满京城的大粪谁去挑?
“虽然三皇子的命格太硬,只要他活着,就必定会伤及身边的人。但是还是有解的。”
“我有有一个秘法,三皇子命格不好,但是只要用污浊之物覆盖,以毒攻毒。三皇子便可不坑害到他人,坚持10年还能改命!”
“何种污浊之物?”
“就是大粪,人体排泄出去的大粪里面浊气盛,什么干净的东西沾染上了都会被污染。三皇子命格不好,若是常年与这东西沾染在一起,说不定能够骗过天道。就不会克到周围的人……”
“而且只需要十年,十年以后,三皇子便可改命了……”
结束了皇宫的祭祀之后,齐远就溜之大吉,又回到将军府的破烂院子里当残废。
本来皇帝还打算封他做国师,结果人都跑的没影,问大皇子,大皇子也摇头不知。嘴上说着那天师是自己跑到自己府上来自荐的。
毕竟他还真不知道那位天师的真实面目,那时他被众人怀疑是他把将军府的公子害成残废。不少人对他疏离排斥,正当一筹莫展之时,一个神秘人给他递的信件说要与他做交易。
从头到尾他也没见过那人的真实面目。不然有那样大本事的人,他铁定是要将人留在身边作为重用。
齐远离开皇宫的第三天,一则皇榜又惊艳了全城。
皇榜上交代了事情的始末,淑妃被打入冷宫,三皇子被贬为庶人。并且成为京城的义工将要挑粪十年。十年以后才可恢复身份地位。
“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这命格一事啊,真的是无奈呀。三皇子也是可怜,要挑粪十年!”
“呵呵,你同情他干嘛?人家三皇子挑粪十年回去还是三皇子。你苦熬十年还不是在原地打转?”
“可三皇子浪费了十年时间,以后必定无缘大位呀!”
“那可不一定,当今圣上正年轻力壮着呢,往后就过二三十年都是可能的,风水轮流转今年到谁家,我劝你们积点德,别乱拉踩,说不定到时候会怎样呢~”
皇榜之下,众说纷纭。有人认为三皇子能翻身,有人认为三皇子不能翻身。
但他们不知道三皇子的命运早已注定。为什么是十年?因为刚好在十年之后,皇帝就会因病驾崩。而十年之后,也恰好是原主功成名就,被穿越者抢了身体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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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大年初三
又是一个新春,刚刚过了年。家家户户外面都挂着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街道上弥漫浓厚着烟火味。
京城街道上人头攒动,不少人穿着新衣服戴着新帽子,拖家带口。拿着礼品,正一家家拜年,好不热闹。
而比起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的欢声笑语不同。昔日的将军府,如今变得更加破败萧瑟。
朱红大门已经掉漆,门槛间长出了杂草,十年前还有的守门小厮,也早已被赵秀娘拿去卖了银子。
而过不了几天这所将军府的大宅,也会被卖掉。
十年足够发生太多事,也足够令太多东西斗转星移。
原主用了十年重振将军府,齐远用了十年,什么都没干,让将军消声灭迹彻底消失在众人眼里。
“你不要去,你不要去!家里已经没有钱了!”
“这是最后的钱了,这是要供你读书供你考科举的!”
“齐寻,你这是要逼死我不成!”
赵秀娘倚着大门哭,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掉了色的木匣子。而一旁的少年一脸狠色,开始抢夺。颇为不耐烦的说:
“科举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读书的脑子。娘,我已经和刘哥说好了,这一笔钱投进去,我们能赚的盆满钵满。”
“你放屁,那赌坊里有哪句话是真的!”赵秀娘大骂,可齐寻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用力推了赵秀娘一把,也不管自己的亲娘会不会受伤就朝外面跑去,只留赵秀娘一个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十年过去了,当初五岁的齐寻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赌徒。输掉了家里不少的东西,家里仅剩的那些商铺和田地,因为一直被霸着,赵秀娘只能低价卖了出去。
这些年来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现在就剩那一匣子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