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改!
“那我说了?”s苏澜看了一眼齐霸天和顾雪还是有些犹豫。
“说吧。”
苏澜点点头说,“要不你们俩先洗个澡?”
……
……
“你们身上味道太臭了,薰的我都快晕了。进去洗一洗吧。”
苏澜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可齐霸天和顾雪却直接愣在原地,被那句你们味道太臭了,洗一洗吧。
洗一洗吧。
因为长时间和齐霸天呆在一起,顾雪在无意间已经习惯齐霸天身上的味道觉得没那么臭了。可她不知道她身上也染上了齐霸天的味道,虽然没有齐霸天严重但也是一枚臭气源。
爱面子的顾雪没想过是这样的局面,直觉得丢人丢大法了。苏澜不光没上前和她拉扯,甚至还觉得她臭。她甚至无法反驳因为她觉得她可能真的挺臭的。
齐霸天不甘心又恨恨的问一句,“你不反对顾雪住在齐家?”
苏澜一愣心里闪过一丝不爽,但想着儿子齐远的计谋,立刻换了一张脸整个人友善的笑着,“怎么会?我们都是一家人,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啊。”
“我之前住院不知道顾雪回来了,她回来我比谁都高兴。”
“我现在就让人把顾雪的房间打扫出来。”
“以后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永远不分离。”
苏澜笑的一脸灿烂,仿佛心无芥蒂。她看着躲在顾雪背后的齐妍妍还蹲下去摸了摸齐妍妍的头,“呀,这就是妍妍吧。真可爱都长这么大了。”苏澜温柔的把齐妍妍报了起来往齐家别墅里走。
走几步又回头催促齐霸天和顾雪快进家门。
温柔的苏澜,毫无芥蒂的苏澜,大度的苏澜。齐霸天愣住了,无法接招。
顾雪也傻了,苏澜不是恨得想杀了她吗?刚刚那个身上散发着光辉的女人是谁。
甚至连管家和阿姨们也傻了,今天的夫人不太一样。
“夫人这是怎么了?刚刚那个人还是我们认识的夫人吗?”
“可能是疯了吧。被打击的疯了,被少爷要把顾雪带回来这件事刺激疯了。”
“啧啧啧……都结婚了还搞虐恋情深……”
阿姨们你一眼我一语,他们都觉得苏澜疯了。他们都知道苏澜多恨顾雪。
齐霸天和顾雪也相信苏澜是被刺激疯了,二人灰溜溜的进了大门去洗澡了。
齐霸天足足洗了五个小时把身上的皮都差点搓下来,又把胡子给剃了。收拾了好半天才从镜子里找出自己总裁的霸气模样。
等齐霸天收拾好,家里的饭也做好了。只见一张五米长的豪华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收拾好的顾雪和苏澜甚至齐远已经落座,只等着齐霸天了。
齐霸天想说着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一脸笑意的苏澜,他没招儿了。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
可就在快吃完时苏澜说话了,她一开口齐霸天勺子都掉了。
只见苏澜对着顾雪神情的说了一句,“大嫂,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 啪嗒!顾雪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惊讶的张开了嘴。
大嫂?
叫谁大嫂?
她当初和苏澜同一天结婚,嫁入了齐家。苏澜恨不得对她千刀万剐。她以为自己和齐霸天结婚以后齐霸天就能回归家庭。可谁知道齐江山为了赌气也结婚。
一家四口抬头不见低头见,四个人互为情敌。不死不休。
苏澜那句大嫂叫的顾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诡异的不行。顾雪低头把地上的筷子捡了起来对着只和他隔了一个座位的齐霸天小声询问,“这五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齐霸天一脸迷茫的摇头,他比顾雪还惊讶。
“大嫂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情谊绵绵的声音拉扯着顾雪的神经。
顾雪:你是恨我恨的睡不着吧?
“我一直想去国外看你。”
顾雪:去国外亲手杀了我?
“我一直派人打探你的消息,知道你安全我才放心。”
顾雪:监视!就是监视!看我不回国你才放心。
“看着大嫂在国外努力工作我感到很欣慰~”
顾雪:看着我的钱被你骗走只能在国外刷盘子,你的却开心。
“知道你回来我高兴极了。”
顾雪:是啊,甚至高兴的从楼梯上摔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作秀翻车了呢?
苏澜在饭桌上眼含热泪如泣如诉的说着她对苏雪的思念之情,以及知道顾雪回来时的喜悦之情,最后申华到未来他们要一起相亲相爱的美好期望。她说一句,顾雪就在心里反驳一句。
足足十几分钟的客套,顾雪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完了。她多次眼神暗示让齐霸天阻止苏澜。可齐霸天一脸为难,他找不出阻止的理由。若是苏澜撒泼辱骂顾雪他还有招,可现下对方一口一个大嫂,一口一个想你,一口一个相亲相爱一家人。
齐霸天不知如何反驳。
“好了我不说了,我知道大嫂和我一样你也很想我。”苏澜忍着恶心说完最后一句话,拿起水杯狠狠灌了一口浑身起鸡皮疙瘩。对自己讨厌的人献殷勤太恶心了,恶心的她未来三天都不想吃饭了。
也不知道齐远哪里弄来的这些台词。
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恶心至极,顾雪放下筷子刚要起身离开又被苏澜叫住了。齐霸天不爽的摔了筷子,皱眉道,“你有完没完?一顿饭光听你叭叭了?怎么你暗恋顾雪啊?!”
被恶心半天的齐霸天打算恶心回去,他知道苏澜恨不得活剐了顾雪。
苏澜顿时红了一张脸羞答答的看了看顾雪又飞快的低头,在羞答答的看一眼。这两眼看的齐霸天和顾雪汗毛都立起来了,顾雪绷着一张脸转头问齐霸天,“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齐霸天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人都软了。全场他受的伤害最大顾雪只是被恶心到了,他呢?她老婆爱上了他的白月光还当着他的面对白月光眉来眼去。
齐霸天惊悚的看了眼苏澜嘴巴动了动想问些什么,最后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里一个声音大声的叫嚣,别问,这不是你能承受的打击。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齐远从餐桌下端起来一个绿色的盒子,走到顾雪面前,“大伯母,这是妈妈给你准备的回国礼物。”
“礼物?”
绿色的盒子上没有任何数字但看起来十分华贵,上面还用米色的绸带打着大大的蝴蝶结,看起来像是装包和首饰的盒子。
“妈妈快打开,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齐妍妍兴奋的推让顾雪,顾雪不愿意接过盒子,但又想着大庭广众之下如果苏澜给她难看正好给齐霸天发作的机会。
扯开美丽的绸带,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张黑色的相框相框上覆盖着一张白布,顾雪疑惑的揭开白布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瞬间眼里就淌了下来,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拿起相框哭的不行。
“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呜呜呜……妍妍……呜呜呜这是你爸爸……”
黑色的相框里上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子与齐霸天有四分像似。那人正是死了五年多的齐江山,顾雪最爱的男人,齐霸天的哥哥--齐江山。
顾雪哭的厉害,齐霸天脸难看的厉害他一把抢过相框朝着苏澜砸去,相框划过苏澜的脸旁落在她背后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
两声怒吼!
一声是齐霸天对苏澜的怒吼,他又气又恨,苏澜竟然让他心爱的女人哭?还拿齐江山的遗照刺激苏澜哭?他好不容易让顾雪把眼光放在他身上,他希望顾雪忘记他大哥!
另一声是顾雪的对齐霸天的嘶吼,齐霸天怎么能把她心爱的男人的遗照丢出去!
苏澜站在一旁不言不语显然也是被吓坏了,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手指扣着餐桌沉默不语,都怪顾雪那个小贱人,不然霸天怎么会那么对她?她怒气冲冲走过去打算狠狠抽顾雪几巴掌却被齐远拦下。
齐远对他摇头。
一口牙被咬的差点崩掉才把心里的憋屈压下去。
“呜呜呜……我恨你!我恨你!”顾雪哭着去捡齐江山的遗照,而齐霸天一脸失魂那句我恨你狠狠扎入他的心搅得稀巴烂,他痛的呼吸都重了。
玻璃对撞大理石只有破碎的宿命,地上的玻璃渣子炸的哪里都是,顾雪就那么跪在玻璃渣子上小心翼翼的捧起齐江山的遗照,仿佛找到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时间整个大厅只有顾雪的哭声……
她哭的越大声,齐霸天就越心痛,这个女人在为其他男人流泪……
等到顾雪足足哭了半个小时,眼泪流干了。齐远才跑到顾雪旁边拍了怕她的肩膀安慰道,“伯母不要难过了,大伯一直都在。只要你记得他他就一直活在你的心里。”
抽噎的声音一停两只红彤彤的眼睛望着齐远,齐远笑了又说,“而且大伯不光在你心里,还在我心里,我帮你记住大伯。”
“嘿嘿嘿……而且大伯就在大厅里,我刚刚看见他了。”
……
……
“什么?你看见什么了?”顾雪双眼瞪大一双手狠狠扣住齐远的肩膀,手上力气差点把人掐断。
“齐远!你胡说什么?!不准撒谎!”齐霸天呵斥道,又转头骂苏澜,“你看看你一天天待在家里带孩子,齐远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苏澜面上委屈心里冷笑。
“小远你告诉伯母你在哪里看到你大伯了?”顾雪神情癫狂的追问抓住齐远的手仿佛是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哪里啊,”齐远指着餐桌的位置,“我看到了大伯,好多好多大伯有几百个大伯吧。”齐远说着别开的顾雪的手,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那张足足七米长的餐桌前纠正桌布甜甜的对众人说,“伯母,爸爸,大伯就在餐桌下面,他是不是和我们躲猫猫啊?”
话落,长长的桌布被齐远一把掀起,桌上二十多只盘子劈里啪啦的摔在地上,而餐桌下的样子也露出出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足足七米长一米宽的高档原木餐桌上,从头到尾,从桌脚到桌面都贴满的齐江山的遗照,照片上的齐江山,坐着的,站着的,在吃饭的,在打球的……
上面有齐江山各种不同的照片,只是全部都是黑白。更瘆人的是每一张照片上的齐江山都带着诡异的笑,仿佛那不是照片而是真人。
用遗照做成的桌子孤零零的立在齐家大厅里,存在感十足。
顾雪大大眼睛睁着连哭都忘了哭,齐霸天被吓的一脸惨白腿脚打颤。
大哥尸骨未寒,他还在遥想大哥的老婆!
就连知情人苏澜也有些不舒服,这些照片让人感到诡异但她还是换了表情有些怪罪道,“哎呀,齐远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桌布盖上等一下吹风把你大伯冻感冒了怎么办?”
齐远嘴角勾了勾,这是剧本外的台词,苏澜真会整活儿。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苏澜你想干什么?”齐霸天指着苏澜问语气艰涩,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顾雪也一脸迷茫的看这苏澜。
“没干什么,只是觉得大哥走了这么多年了家里怪冷清的。大嫂既然回来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虽然大哥已经不在了但是只要我们记得他他就活在我们心里。而且我也想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刚刚送大嫂的那张遗照是打算以后一直摆在餐桌上的,这样每天我们吃饭的时候大哥就能看着我们,他也不会孤单。”
“桌子下贴满照片也是祭奠大哥的一种方式,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就被齐远捣蛋提前发现了。”
“对不起妈妈我下次不敢了。”齐远一点儿歉意都不带的道歉。
“没关系儿子我原谅你。”苏澜大方的原谅了齐远。
在旁边几乎被刺激的精神失常的齐霸天刷的一下软到在椅子上,他有气无力的说,“吧这些东西都弄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