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给我说!怎么苏澜你现在知道要脸了?当初出轨姓杨的时候怎么不要脸啊?!”齐霸天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齐远到底是不是他儿子不重要,但是利用齐远不是他儿子这个件事情和苏澜离婚很重要。
“齐远,闭嘴!”
“齐远,快说!”
两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把众人都搞迷糊了,苏大哥和齐老爷子对望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不会齐远真的不是齐霸天的孩子吧?
“等等哈我轻轻嗓子”“咳咳……”齐远咳嗽了两声,又拿起一杯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下去,最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吐出两个字。“畜生。”
……
“我亲爸是畜生~”
“我妈说了我亲爸不是人是畜生,一天天的不干人事儿,一年到头就想着偷别人老婆,破坏别人家庭一个不要脸的男小三~”
“我妈说了结婚了就不要在外面乱搞,一个已婚的男人天天嘴里喊着追求真爱,呸-恶心!下贱!他那是图真爱吗?他那是图人家……”
“闭嘴!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齐霸天拿起身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正中齐远眉心,直接把齐远砸在地上了。
刚刚还严肃的小脸瞬间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一个可怜兮兮的娃呀。
“骗人!这小兔崽子骗人!”齐霸天气急败坏的怒吼,随即又转向苏澜,“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交出来的好儿子。”
齐霸天回头看了看拿起床头柜的东西就要砸苏澜,可这次还没等他动手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你这个畜生!你闹够了没有!”齐老爷子打了一巴掌还是觉得不解恨,又啪啪啪摔了齐霸天几巴掌足足把齐霸天那张脸打烂。
“齐远啊别哭,你爸真不是东西。爷爷帮你打他哦~”齐老爷子轻声哄了哄孙子甩手又给了齐霸天一个清脆响亮的大嘴巴子,直接把人扇成了哑巴。
混乱的场面,稍微平静下来。
“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偷看你和大伯母在房间里做见不得人的事的。”可怜兮兮的齐远不哭了眨着水润的大眼睛委屈的说。
……
……
……
整个病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爸爸你好恶毒!大伯母说不要,你还扯她的衣服天气这么冷她感冒了怎么办?”
“你还和大伯母说要把我和妈妈赶出齐家,你们一家三口快乐的过日子,白天当叔嫂晚上是夫妻。”齐远挠了挠头扯着苏大哥的衣袖问,“舅舅?什么叫白天是叔嫂晚上是夫妻啊?爸爸不是和妈妈是夫妻吗?”
苏大哥一手捂着头一手安慰似的拍了拍齐远的手,不知道该怎么给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这个事情,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你爸是畜生,不干人事儿。”
齐远张口就来,黑的能被他说成白的,白的能被他描成彩的,在场的人几乎连同苏澜都信了齐远的鬼话。主要是齐冤啊也不是乱说,齐霸天的确和顾雪出轨了不过是上辈子,这辈子虽然来不及但前不久顾雪对齐霸天的高调示爱,外人一听。
哦豁!奸情!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黑的也被说成黑的了。再说齐远也没有冤枉齐霸天只不过把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是坐在床上的齐霸天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众人也是一度沉默,但谁家没点儿糟心事儿呢?齐老爷子又出来打圆场说了几句,大概是大事化小小事儿化了,以后大家还是一家人。
可苏家还没表态,齐霸天就明确拒绝了。
他颤颤巍巍的从病床上走下来,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我要离婚,不管齐远是不是我的儿子我都要离婚,不管苏澜有没有出轨我也要离婚。我要离婚,什么也阻止不了我离婚。”
“苏澜,你死心吧。就算是你拿婚姻和孩子绑定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爱你。我永远只爱苏澜!”
齐霸天郑重其事的对苏澜说。
苏澜整个人一动不动,都是大大的眼睛里失去了光。齐霸天从来没有认真与她说过话,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说话还是为了和她离婚。
砰!苏大哥狠狠给齐霸天一拳,把人打的又躺回了床上。 “齐霸天!你胡闹!你以为你们俩的婚事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霸天!不要再让我从你嘴巴里听到离婚二字!”齐老爷子紧跟其后的威胁。
离婚?
不可能。
婚姻从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齐老爷子和苏大哥第一个不同意。两家的利益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齐霸天提出的离婚无异于是伤害他们的利益和钱。苏澜一言不发只是挑衅的对齐霸天冷笑,好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但是齐霸天和苏澜还是离婚了。
就在三年后!
以一种巨大的代价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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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可谓是多事之秋。就那F市发生的两件大事来说吧。第一件F市的第二大企业苏家濒临破产家族企业缩水一半,第二件事是F市第一大企业齐家产业受损资金链短缺差点倒闭。
而齐家别墅外好几辆大型的货车停在大门口外。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管家拿着手里的名单对着来来往往搬进货车的东西进行盘点,“那件大小姐花了3000万买的画你们小心点儿,还有客厅里的沙发那可是黄金打造的底座,还有那块进口的地毯二手价能卖三万块呢。”
齐家门户打开,来来往往的都是搬家公司的人。齐老爷子站在楼上打开一条缝隙看着下面苏家的人搬东西脸皮就一阵红。
“苏管家都搬好了,可以走了。”搬家公司的人说。
苏管家仔仔细细把名单扫了一眼,又看到工人们临时带来的大桶水说,“那半捅矿泉水也搬上车去。”
“啊?那也要?那水没多少了。”
“哦,那就辛苦你了把水倒掉把桶拿回去吧,我们少爷说了就算把这些东西砸了也不给齐家留一毛。一家子吸血鬼,不是人的东西!”
刷擦--
躲在小房间偷看的齐老爷子气的把窗帘拉上,又气又恨。恨苏家不给他们家留一丝脸,气齐霸天手段恶毒宁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那个畜生呢?”齐老爷子问小王。
“少爷在公司加班,少爷已经在公司加班七天七夜了。老爷你放心我们齐家还能活,他们苏家大概撑不下去了。”
“呵呵,那个畜生装什么?不是他把两家搞得快破产吗?现在又去加班挽救了?”
没错,齐家和苏家快要破产的罪魁凶手就算齐霸天!因为他出卖了苏齐两家合作最大项目的核心机密,导致苏齐两家被其他对家群起而攻之。
项目完全失败前期几年的投入全部打水漂还欠下了巨债。
三年前齐霸天坚决要离婚,苏齐两家人坚决反对。甚至他们打算把顾雪直接送出国外不让他与齐霸天接触。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只要把两个人分开几年自然大家都相安无事。感情谁都有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淡了。
当初齐霸天不喜欢苏澜最后还不是和她结婚还生了孩子?!
可苏齐两家人千算万算,衡量人性,却算漏了一件事。
那就是齐霸天他是个恋爱脑。
很多东西对他是行不通的。
一开始齐老爷子把齐霸天关了起来,什么时候齐霸天愿意离婚就把他放出来。结果齐霸天待在家里的小黑屋里一整年也没松口,整整一年就在那个小房间里吃喝拉撒睡,每天只喝稀饭吃馒头人瘦了三十斤,齐霸天也不愿意松口。他就是要离婚。
第二年初,齐老爷子直接断了齐霸天的水粮饿了他五天五夜,差点儿命都送了,齐霸天还是要离婚。
齐老爷子妥协说只要他不离婚好好和苏澜过日子,他愿意让顾雪给齐霸天当情妇,甚至苏家那边也是默许的。可齐霸天不愿意,他还是要离婚他要和顾雪堂堂正正的结婚。
于是齐老爷子又熬了齐霸天一年,齐霸天没松口。
第三年齐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好,公司的事情越来越管不开了。他打算下一记猛药,他告诉齐霸天他把顾雪送去国外,如果齐霸天不听话就永远不让他们见面。而且他在国外还会找人照顾顾雪一定让她过的生不如死。
这一刺激果然有效,齐霸天妥协了,为了顾雪的安危他不闹离婚了。休整了半年就回到公司上班成为当初的总裁,又过了几个月齐霸天就把齐家和苏家合作最大最核心几乎投入了三百个亿的项目的核心机密卖给了十几个同行对家!
于是……
一场血雨腥风刮起,苏家赔的即将破产,齐家比苏家稍微好一点点。苏家大哥问齐霸天为什么要背叛,齐霸天只说,既然阻扰我爱情是苏齐两家,那就让两家破产吧。
如果苏家不愿意离婚,他手里还有更多能让苏家下地狱的秘密。当然齐家也会给苏家陪葬。对于对方这种同归于尽似的想法,苏家同意的离婚。
但两家也成了最大的死敌。
齐老爷子老了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出入都要做轮椅。今天是苏家人来搬苏澜的东西。其实有些东西大可不必般,但苏家人也是被气狠了一件一件往外搬。大到上千万的古董小道家里半桶水他们都要抬回去。甚至还请了记者来拍照记录,明天好上头条。
苏家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齐家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吸血鬼!把你吸干了拍拍屁股就走了,看看以后业内还有谁敢和他们家合作,坑不死你。
若是三年前齐老爷子还能阻止,他还要脸。可现在他就只能生闷气了,因为齐霸天早把他的脸给踩烂撕碎了!当初连果然是都要送金猪显摆的老头现在主动删光了所有老朋友的联系方式。
那个高级的疗养院也回不去了,为了给齐家还钱卖到抵债了。
苏齐两家闹得沸沸扬扬总算是离婚了。
可齐远的去留成了麻烦,虽然苏澜的亲生孩子可他是齐霸天的种长得一张和齐霸天一样的脸,苏家上下看到他就讨厌。苏澜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但齐霸天也不要,他讨厌齐远。况且他马上要和顾雪结婚了一点都不想看见齐远。
就在父母踢皮球的时候,齐远失踪了。
八岁的孩子从学校出来就不见了,苏澜和齐霸天默契的都没去找巴不得人没了。反正是个讨厌鬼。
最后还是齐老爷子去报警花钱找孩子,可完全找不到。
又过了几个月齐家的公司稍微有点起色能多喘几口气的时候,齐老爷子进IcU了。
被齐霸天气进去的,因为齐霸天要和顾雪结婚的事情。没错齐霸天和顾雪要结婚了,还是高调的结婚。高调的他们在F市登上了报纸的头条还请人来直播他们的婚礼。
这苏齐两家的豪门瓜,狗血又疯狂,大家都爱看。可婚礼前一天齐老爷子还是极力的抗拒,
“齐霸天!你是要气死我吗?你和谁结婚不行?为什么要和顾雪!她是你大嫂!她是你大嫂!”
“你要不要脸?你让下去以后怎么面对你哥?你要让我对他说江山啊是爸不好,我让你弟照顾你老婆他照顾到床上去了!”
齐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嘶哑的破口大骂,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他接受不了这件事,即使齐霸天和顾雪偷偷摸摸在一起他也能忍,可顾雪名头上还是齐江山的老婆,他那个早死的儿子的老婆啊!难道一定要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死掉的大儿子坟头一片青青草原,还是他弟弟种的青青草原吗?
“我管你怎么交代?你要死就死,不过最好后天死。”
“明天是我和小雪的婚礼,世纪婚礼,我会让所有人见证。你作为长辈必须出席”齐霸天一脸冷漠的说,当初他被齐老关的那两年已经磨平了他所有的亲情。
他要齐老爷子参加婚礼不是为了得到祝福,只是为了打脸。证明,你们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