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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宋定伯,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把鬼卖了一千五百文钱。”

多年以后,宋定伯的子孙在宅子的墙根下,剖出来个瓦瓮,里面净是些金银珠宝,多到根本数不过来。

当他们看到“人头气球投入物流管理,以便提升用户服务”,“雇佣鬼怪当做恐怖屋的员工”等等一系列疯狂的商业计划时……

至今,他们才明白,贪婪的人,远比凶猛的鬼更可怕。

——————————

南阳有个叫宋定伯的行脚商人,因专攻于深夜行商,所以走夜路回家是家常便饭。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焉能不湿脚?

夜路走多了,也难免碰上鬼。

这一日晚上,宋定伯若往常一般独自一人回家。走出城区,到了荒郊,已是万籁俱寂,四野一片静谧,听不到一丝人嚣狗吠。

然而不知为何,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些异样,侧耳听时,听不到任何声响,却有种让人尾随之感。

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特别是在晚上,无论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东西跟着,都教人心里发怵。

宋定伯走惯了夜路,从未产生过这等怪异之感,因此断定,后面真有东西跟着。

一步,两步,三步……

宋定伯的身边传来同样的脚步声,他一扭头,却发现一只青面獠牙的猛鬼,正在与自己同道而行。

宋定伯暗自镇定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又往前走。那鬼看了眼宋定伯,与之并肩而行。

“诶嘿!”

宋定伯朝鬼物怪笑了一声。那恶鬼森然满面,长发披肩,面色凝重,却没有要笑的样子,兀自跟着宋定伯走。

说是面色凝重,实则是满脸木讷,虽说死相丑陋,但似乎是个刻板的榆木脑袋。

“你是谁?”

宋定伯若闲聊一般,随口问道。

“我是鬼。”

那鬼似乎也若闲聊一般,淡淡地,回了一句,隔了会儿问道,

“那末,你又是谁?”

宋定伯了然,定下心神,装作平淡的语气回答道:

“我亦鬼。”

噗通、噗通……

那是心脏泵压血液的声音,宋定伯的心越跳越快,血流加速,冷汗涔涔。

然而,宋定伯他不能表现出一切活人的特征,倘若让鬼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言,那末,自己离毙命当场就不远了……

撒了一个谎,人就要用千万般谎言来圆。

鬼物心生疑虑,反问道:

“我怎知道你是不是鬼?我观你面色红润,你…怕不是个装神弄鬼的人?”

宋定伯反倒安定下来,索性也不装了,回答鬼物说道:

“半夜三更,哪里会有人,同你一起在外闲逛,甚至吟诗作对呢?”

“我面色红润,只是怀念我的过去,试着模仿人的行为罢了。”

那鬼眨了眨鬼眼,似信非信,又问道:

“你欲往何处去?”

宋定伯知道此鬼并没完全信任他,此话是在试探,若照实说回家,那铁定就回不了家了,非死在此鬼的手里不可,

他灵机一动,说道:

“往宛市去。”

那鬼步步紧逼,又问道:

“这个时候,你去往宛市做甚?”

宋定伯心想今晚遇上鬼已十分倒霉,却不成想,还遇上了只机灵鬼,这鬼看起来呆头呆脑,实际上狡猾得狠。

若应付不周,他便得死于非命,端的是一念生一念死,实在危险至极。

“难不成,你是新死的鬼么?”

宋定伯装出不可思议的样子,反向诘问了一句。

“难道你死了年余,是老鬼么。”

那鬼被他这么一问,有些莫名其妙道:

“何以问此事?”

宋定伯镇定道:

“市集三教九流汇集之所,那等菜市口是杀人砍头的地方,夜深人静时,冤魂游鬼俱皆会出来,十分热闹,”

“你既是老鬼,因何不知这个?”

连续两次的反问,使宋定伯在气势上占据了上风,反倒让那鬼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回答道:

“我亦欲至宛市。”

宋定伯心下悚怖,暗道一声不好,本以为可以就此甩脱厉鬼,没想到恰恰撞上了同行鬼,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咬牙挺下去。

如此,装鬼的人,与撞人的鬼结伴而行。

走出几里路,那鬼忽道:

“步行太迟,互相背着走,何如?”

宋定伯心下惊疑不定,不知他要出什么鬼主意,试着说道:

“有些累了,正合我意。”

“大善也!”

宋定伯畏惧恶鬼要上他的背来使坏,连忙说道:

“您的忌日在几月几日呀,既然我较您年幼许多,也合该以晚辈的身份,提前祝您忌日快乐。”

“我的阴寿还不满一年,我毕竟是还是新鬼,体虚的很,要不,还是您先背我。”

那鬼倒也没反对,应了声“好”,微微屈膝,让宋定伯上了他的背,那鬼一使力,勉强撑起,嘴里发出“咦”的一声响,骂道:

“如此之沉,你不是鬼!”

宋定伯心头一震,心想这些坏了,这机灵鬼端的是比人还精,居然用此法,来试探我究竟是不是鬼!

也罢,还是继续演下去罢!

思忖间,那鬼回过头来,目露凶光,宋定伯急中生智,决定先下手为强,“啪”的一巴掌,狠狠拍下去下去,打在那鬼的脑袋上,把那鬼的脑袋拍得嗡嗡作响。

顿时,那鬼凶相毕露,厉声道:

“区区凡人,既无雷击木,也无桃枣枝,就想要打死我?休想!”

宋定伯冷哼一声,继续道:

“我是在打你这糊涂鬼!”

宋定伯放粗了嗓门喊,决定再故技重施,想要在声势上压鬼一头。

那鬼物只觉得脑袋嗡嗡乱响,好像被无尽的蚊虫缭绕,他下意识问道:

“我……我如何是糊涂鬼?”

“若说你不糊涂,还能说谁糊涂?”

宋定伯胸有成竹道,

“我衣服都干干净净的,一看便知是刚脱离肉体的新鬼,我听闻,擅长格物的大儒说过,死魂灵的质量大约是一两零一钱,”

“新鬼身上的人气尚未耗尽,自然比老鬼重,这个道理,莫非你还不知道吗?”

这个道理那鬼真的不知,但被宋定伯理直气壮地这么一问,那鬼却信了,不再作声,驮着宋定伯乖乖地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那鬼说累了,换宋定伯来背。言语间放了宋定伯下来,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宋定伯心里非常清楚,此时但凡表露出一丝畏惧之意,唯死而已。

当下耸耸肩,强迫自己放轻松,连忙慢慢往下蹲,嘴里哼着小曲,然后道:

“请前辈上来!”

那鬼趴到宋定伯的背上,轻若无物,宋定伯便笑道:

“您果然是老鬼。”

“若不是这么一驮,只听您那些错误的想法,我还真怀疑您是人假扮的。”

那鬼蓦地喟然叹曰:

“我死一年多了。”

“您的忌日,是在几月几日呢,既然我较您年幼许多,也合该以晚辈的身份,来提前祝您忌日快乐。”

宋定伯边走边与他聊天,故意侧过头去看后边的动静。

“您怎么没得?”

“抢东西,让人给打死的。”

宋定伯侧着头道继续聊天道:

“您这是…故意躲着阴兵来勾魂,怕入地狱受苦,这才一直在人间游荡?”

那鬼物好像想起了伤心的事情,又叹息一声,却没接话。

宋定伯又道:

“要不阴兵来带我时,我替你求求情,把你也一起带去,到了那边咱俩还是在一起,好歹有个伴儿。”

“你倒是个好鬼。”

那鬼回复道:

“不过还是算了,阴曹地府的官差,向来不讲情面,求情也没用。”

一人一鬼沉默了会儿,宋定伯见他没有下手,心下略微放心了些,可还有个问题急需解决,这鬼虽然暂时相信了他,但总不能陪着他一直这么走下去吧?

还是须想个法子。

“向你讨教个事。”

宋定伯忽似想到了什么,朝那鬼说。

“什么?”

“您一直在人间游荡,不怕遇上人吗?”

“我缘何要怕人?”

那鬼道:“人只会怕鬼。”

“也许…您是老鬼了,心态好,我现在就有点怕。”

“不用怕。”那鬼道,

“遇上人时,要么吓他,让他跑远些,莫来打扰;要么吸他阳气,给自己添些力量。”

宋定伯笑道:

“前辈您倒是真有经验,不妨再教教我,鬼最忌人什么?”

那鬼先是警惕,随后想了想,还是说道:

“忌人唾沫。”

宋定伯讶然道:

“何以要忌人唾沫?”

鬼物似乎接受了自己是老前辈的设定,于是,便将一切缘由和盘托出道:

“唾液最初被认为是毒物,和大小便一样同为秽物,自然可以辟走我等邪祟。”

“鬼不畏符只畏唾,人不畏辱只畏妻,人唾生于舌尖下,舌为心之苗,心为君主之器,至阳至刚,有斩精杀魅之力。”

“生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罢了,鬼要是让人吐了唾沫就跑不动了,能力全无,唯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前辈高见!”

宋定伯如是称谢道,

“我从此记下了,万一要是真遇上人,要特别小心他们的嘴。”

“然也。”

宋定伯心中暗自得意,等逮着个机会,便吐你几口唾沫,早早地溜之大吉,省得大半夜陪只鬼到处狂飙,这挺怪的。

随之灵机一动,等他背我的时候,趁机在背后吐几口唾沫,我不就可以走了吗?

不对,不对!

按那鬼物所言,唾沫只能暂时让他,失去能力,

我一个凡人即便暂时制服了这只鬼,也没能力把他打死,万一他以后来报复,我焉能活命乎?

一人一鬼边走边说,轮换着背着彼此走,走出几里,宋定伯也没想出办法,只得拖着边走边看,好在那鬼暂时没再怀疑,倒也相安无事。

然而难题又来了,前方一条河挡道,往左右看了看,竟然没有桥可供行走。

鬼从宋定伯背上跳下来,涉水而行,竟无声响。

宋定伯见状,心头突突直跳,那鬼回头望了他一眼,问道:

“你缘何不走?”

“……我……我怕水……”

宋定伯结结巴巴地道。

那鬼讶然道:“鬼何以要怕水?”

“生前就怕水,一见大江大河便犯晕。”

宋定伯长叹道,

“唉,没想到死了还怕。”

那鬼在水里手舞足蹈几下,无丝毫水珠溅起,像是教导孩子呀呀学语那样,奋力地鼓励他道:

“你且来看,鬼实无形也,可穿墙入户,况水乎。”

宋定伯一想,这下完了,我一个大活人岂能穿墙入户、涉水无声?

但老站在岸边也不是办法,时间一久难免露馅儿,伸出脚往水里探了探,皱着眉头道:

“我…还是犯晕。要不你自个儿走吧,莫管我了,大不了不去宛市便是。”

那鬼心中开始起疑,奇怪地看着他问道:

“既然如此,可否告知我,你平时…是如何去宛市的?”

宋定伯知道他又起疑心了,道:

“不瞒你说,我就去过一次,那次是让别的鬼背过去的。”

那鬼物獠牙毕露,摆明了不相信宋定伯的花言巧语,疑问道:

“既已背过河去了,又为何要回来?”

“我,我…我思念在世的亲人啊!”

宋定伯眼圈一红,泫然欲泣,梨花带泪地狡辩道:

“我才刚过完头七,如同初次离家的孩子,日夜思念亲人,忍不住要回去看他们,莫非你没经历过这种时候吗?”

“确也经历过。”

那鬼似乎被勾起了前尘往事,看上去也有些伤感,道:

“我生前不学无术,亦未孝敬父母,骤然而死,与亲人阴阳相隔的时候,方才觉得生活中平平淡淡的一点一滴都弥足珍贵。”

宋定伯呜呜哭起来,看起来像个“呜呜伯”一样,边哭边道:

“正是这个道理。”

那鬼走过来道:“也罢,那末,让我驮你过河吧。”

宋定伯抽泣着擦了擦眼泪,他知道煽情起作用了,那鬼暂时对他形成不了威胁,便又上了鬼的背,由那鬼物驮着他过河。

“你小子可真沉。”

那鬼边过河边埋怨道。

“辛苦前辈你了,刚死没多久就这么沉。”宋定伯不好意思地道,“再过些日子我便会如你-样轻若无物了。”

“快到了。”

过了河后,那鬼将宋定伯放下来,喘了两口粗气指着前方道。

宋定伯当然知道快到宛市了,他一个行脚商人,如何会不知集市在何处?

然而宛市将至,决定他生死的时刻亦同时将至耳。

真可谓是:政入万山围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刚出虎穴,又入狼口。

市集群鬼云集,百鬼夜行之所,一只鬼好对付,可要对付成百上千只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必然露出马脚,惨死在集市里。

宋定伯看了那只鬼一眼,或许那鬼与他一样,从未放松过警惕,亦不曾放下怀疑,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并不急于出手,

后半夜的集市就是鬼的世界,他们的天下,到了宛市是人是鬼一验便知,届时在群鬼环伺之下还怕他跑了不成?

从这个角度来看,宛市就像是照“人”镜,也是宋定伯的修罗场,到了那里,唯死而已。

见宋定伯下了地后,并没有往前走的意思,那鬼冷笑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道:

“如何不走了?”

宋定伯蹲在地上,又伤心起来。那鬼又问道:“如何又伤心了?”

宋定伯幽幽叹息道:

“就像是夏蝉不知寒冬,黑夜不知白天,你是老鬼,如何知道新鬼之苦啊!”

“苦从何来?”

“在人间时,人与人之间钩心斗角,尔虞我诈,为一己之利,不择手段,弱肉强食,唯适者生存。”

宋定伯道:

“死了做了鬼后发现,阴间也是如此,前一次我去宛市时,便遭遇了老鬼的欺负,死的时候亲人给我带来的一应珍贵物事,都让他们抢走了……我怕他们此番又要发难。”

那鬼物像是被pua了一样,听到宋定伯的话语,选择继续安慰道:

“鬼的前世是人,鬼有鬼心思,人有人心机,都是正常的。不过你既然怕他们,为何还要赶来宛市?”

“这还有甚么法子?”

宋定伯抬起泪眼道:

“我既离开了在世的亲人做了鬼,便须想方设法融入鬼的世界里去,”

“不然孤苦伶仃地飘来荡去,只会越发地思念亲人,如此下去,我岂非会变成一只幽怨的鬼?”

那鬼道:

“你既然想融入进去,吃些苦也是值得的,将来的你,一定会感激现在受尽群鬼折辱的自己,我们走吧。”

宋定伯兀自下不了决心,擦干泪水道:

“我听说做鬼久了,会多出些能力,可有这等说法?”

“有的。”

宋定伯诚恳道:

“前辈您在人间游来荡去一年多了,吸了许多阳气,会使何本事?”

那鬼想了想道:“会变化。”

宋定伯的眼睛一亮,起身道:

“我听说有些厉害的鬼,可以变做美少女,你变个来我看看。”

那鬼叹息道:

“那可是千年老鬼,才能拥有的法力,我才一年多,无此能力。”

“千般术法,万类大道,我只问一句——你会变些什么?”

那鬼摊摊手,颇是无奈地道:

“只会变畜生。”

“却也好玩。”宋定伯道,“可否变一个叫我长长眼?”

“为何…忽然想起说这个话题?”那鬼果然未曾放下戒备,警惕地看着他问。

“我是这么想的。”宋定伯道,

“我毕竟做鬼的时间不长,对鬼的世界不甚了解,想让你把我变成一样东西,哪怕是畜生也行,”

“如此你把我带去宛市,就不会引起其他鬼的注意,以便让我观察两天,熟悉熟悉环境,你看如何?”

“让我把你变成畜生,也无不可。”

那鬼依然没放松警惕,愤慨道:

“但是,让我先变成畜生让你看看,这是何道理?”

“莫不是想害我不成?!”

宋定伯理直气壮道:

“一则是想看看是有此能力,二则是想知道自己变了后,究竟是何模样,是否能让人识出破绽,若有破绽,岂不是白花这工夫吗?”

“前辈您法力奇绝,德善无双,哪里需要畏惧,这种展现你实力的机会呢?”

那鬼一想也是,事实上他也只做了一年多的鬼,对自己也没太大信心,但被这小后生一吹捧,他反倒有些虚荣感。

鬼物当下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羊。

宋定伯走上去左看看右摸摸,笑道:

“你还别说,果真是像模像样的,一点也瞧不出来是鬼变的。”

那鬼听了后生的夸赞,甚是得意,又走了两步,道:

“你看,可有破绽?”

宋定伯跟在鬼后面,看着他走,猛不丁吐出口唾沫,落在鬼身上。

那鬼突然抽搐,大惊道:

“你…你作甚?”

宋定伯笑道:“你猜我作甚?”

那鬼大怒:

“哎呀,原来你果真是人!”

宋定伯恐他又变回来害人,又吐了几口唾沫。

那鬼失去能力,一时难再变回来。宋定伯解下腰带,打了个活结,套在羊头上,牵在手里,走到一棵大树前,

他一屁股坐下,大大地舒了口气,道:

“我常走夜路,不曾遇见过鬼,今日不巧遇上了你,与你斗智斗勇走了一路,着实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为了使那鬼不能再变回来,宋定伯隔会儿便在他身上吐口水,直到鸡鸣天晓时方才起身,慢慢悠悠地往宛市走去。

鬼只适合在晚上活动,到了白昼,漫说是恢复能力,连话都不能说了。

及至集市内,宋定伯把那只羊卖了,得钱一千五百文。

————————————

佯者,以羊代人,故二者实为一体。

是以鬼变作羊,被人擒拿。

宋定伯与鬼物,靠着彼此间的佯装,彼此之间争斗,也完成了彼此身份的转化。有时人贪得像鬼,有时鬼精得像人,人就是鬼,鬼就是人。

至于唾液的传说,早在睡地虎秦简《封诊式》的一起巫术“毒言”案例就有提及。

本文取材于萧盛的《中国妖怪录》,并对其中“宋定伯捉鬼”篇章做了适当补充。

一天码了这几万字,累死了(??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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