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当然不知道浮生剑正在暗戳戳的想要把它变成秃毛狐狸的打算，它高兴地绕着顾夏身侧转了一圈，柔软顺滑的毛发蹭在脸颊上面十分舒服。
顾夏十分自然的伸手rua了一把，然后问了一句它现在的具体修为。
“啾啾。”小九昂首挺胸地啾了两声，十分清脆。
但是再清脆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叶随安十分震惊:“它在说什么鸟语？”
不对啊，化神之后的兽类普遍已经可以口吐人言甚至化形了，难道他猜错了？
顾夏也很是诧异，rua狐狸的动作一顿:“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她还以为化神之后小九就能正常交流了的。
浮生剑在这个时候慢悠悠地蹭了过来，瞥了还在啾啾个不停的小蠢货，嗤笑一声:“废物。”
连话都不会说，废物点心一个，威胁性不大。
原本还在和顾夏贴贴蹭蹭的小九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中几乎要喷出火:“啾啾啾——”
少年战术性后仰，笑容十分恶劣:“略略略。”
“啾啾啾啾啾。”
叶随安:“……”
顾夏:“……”
目睹了全过程的他忍不住问道:“它在说什么？”
“好像在骂人。”顾夏颇感头痛:“而且骂的还挺脏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气死自己笑死别人，因为他们都听不懂。
——论多学一门语言的重要性。
说着顾夏声音顿了顿，识海微动，很快便确定道:“小九境界目前差不多快到化神中期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她不久前突破，连带着小九境界也狠涨了一波，那两条新长出来的大尾巴就是最好的证据。
只不过看起来依旧没有化形甚至说话的征兆，这一点让两人都十分不解。
“可以问问长老他们。”叶随安提议:“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现在这样方尽行和一众长老除了远程指挥给点意见，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有时候长老们给出的意见他们还不一定会听。
刚好把这事抛给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缺德的两人一拍即合，当场达成了共识。
费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师父和长老吧，反正他们才是专业的。
刚接通玉简的方尽行就听到两个逆子的一通逆天发言:“……”
他深深的窒息了两秒:“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最好有事！”
一瞬间玉简那边安静如鸡。
隐约只能听见接连不断的啾啾声和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
几秒钟后，顾夏若无其事地将两人刚才的问题稍微‘润色’了一下，选择等长老们解答。
刚听到动静凑过来的钟屹长老闻言顿时后撤一大步。
“……”这题超纲了。
不在他的专业范围内，换人换人。
另一个对各种兽类如数家珍的长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就知道！
不过顾夏的两只契约兽经常在太一宗各处撒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之前闲着没事的时候揪住对方查过，此刻面对两个亲传丢出来的问题刚好派上了用场:“应该是种族原因造成的。”
顾夏短促的发出一个疑惑的字音:“嗯？”
咱就是说，说点她能听懂的行吗？
见她这样的反应，大概长老也想起了他们宗的亲传们都是什么德性，语气古怪极了:“你不会一直不知道自己契约了个什么品种的灵兽吧？”
顾夏眨了眨眼:“这个很重要吗？”
“……”
行，算你厉害。
长老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九尾天狐一族，顺气运之力而生，几百年才会出现一次。”
没想到竟然落在了顾夏手里。
他声音难掩复杂之色:“你运气还不错。”
顾夏没琢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了想:“那……谢谢夸奖？”
长老:“……我并没有在夸你好吗？”
他不想再被顾夏神奇的脑回路给带偏，敛起心神给他们快速解释了一遍，然后道:“没什么问题，放心吧，它和其他兽类都不太一样。”
“等它日后开九尾之后，就能顺利化形说话了。”
“现在才七尾是吧？别瞎折腾它，还早着呢。”
用顾夏的话来说就是，人家小九原来还是个宝宝呢。
师兄妹两个表示懂了。
方尽行抓住这个机会见缝插针询问了一番刚才的情况，听说他们两个人不仅把四个化神期魔族当狗遛了一圈，后面还给人干掉了的时候，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都有点同情那几个魔族了，道:“小九那团火烧的应该是那个魔族的分神，他想逃结果没跑掉。”
估计那个魔族男人也没想到，本来是想来个金蝉脱壳的，谁想到小九醒的那么是时候，直接送了他一套魂飞魄散大礼包。
事实证明，不管是碰到顾夏还是碰到她的契约兽，魔族的下场都挺惨的。
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还想把她给抓回去。
钟屹长老在旁边此刻总算找到了自己擅长的话题，急吼吼插话:“干的漂亮啊小夏，就该这么做。”
居然还想打他弟子的主意，魔族都在想什么屁吃？
他一高兴，当即开口道:“等你们回来后我少揍你一顿。”
顾夏:“……”
谢邀，这太可怕了。
她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玉简，并不是很想听到来自长老的恶魔低语。
*
好在小九和浮生剑也暂时休战了，顾夏若有所思地盯了两秒，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刚才的那阵光又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和她交手的那个男人当时的表情好像十分恐惧来着。
少年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不清楚。好像是从那块莫名其妙的晶石上得来的技能，可以短时间压制住化神期魔族，不过时间长短还要取决于你的灵力。”
看在对顾夏有用的份上，他决定最近先不试图把这东西撬下来了。
“那太好了。”以后她就可以随便浪了。
叶随安见她和剑灵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一气，嘴角一抽:“小师妹，你还记得我们本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他们不是要去捞小师弟的吗？怎么突然歪楼了。
希望江朝叙能够坚强的活下去。
……